黑街,顧名思義是見不得光的地方。
這裏一共有10個交易所,每個交易所都屬於不同的勢力。
他們彼此獨立,又和平共處。
但這都是一家名為流火科技的公司管理後的結果。
之前這裏可是怨氣衝天,人員混雜的窩棚。
阮星眠也以黑醫的名字在這裏擁有一個交易街區,編號為7,主要是用來交易藥丸和一些解毒試劑。
曾經有人垂涎她的生意好,想要用手段搶占她的7號,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對方已經被流火科技趕出去,並表示永不會與對方合作。
原本大家都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結果自那天開始,與那家公司合作的公司也紛紛解約,不到半個月那家公司就宣布破產倒閉。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流火科技背景不一般。
有人試圖查這家公司的背景,但始終沒人挖出來。
因此至今還在街區內的交易所都非常老實。
阮星眠沒想到二哥竟然也有一個交易所,更沒想到二哥沒有把這裏用來交易,反而用來藏人。
這倒是不錯的辦法。
流火科技的名聲斐然,加上十個街區的人都是行業裏出類拔萃之輩,幾乎沒人敢在這裏鬧事。
“人就在裏麵,你們跟我來。”
阮謙墨沒想到自己的避難所,也有這麽熱鬧的一天。
“各位,這邊請。”周昆知道麵前的人自己都惹不起,不敢鬧事,隻能恭敬帶路。
隻是視線掠過阮星眠時,眼神仍帶著一股打量。
阮星眠察覺到了,知道他的打量不是惡意,便沒有在意。
阮謙墨通過智能識別打開了門。
很快就有一撥人從裏麵出來,見是阮謙墨來了,而且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都有意外。
他們這裏平常很少有人來。
即使來,也是當事人獨自前來。
從沒像現在這麽熱鬧過。
“墨少,您來了。”
阮謙墨也沒解釋的意思,直接問道:“上次帶來的那個Death的人在哪裏?把他帶到大廳來。”
“是。”
幾人立刻折返走入被屏風擋住的暗角。
“你們隨便坐。”
阮謙墨坐下後,就有下屬自動為幾人送茶水。
阮慎行知道老二在國外有自己的事業,從來沒插手管過,到此刻看到這寬敞的大廳,以及牆上那些氣勢恢宏,韻致雅人的水墨畫後,微微怔了一下。
“這幅畫……”
他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起身走到畫麵前去。
阮星眠順勢看過去,一眼就認出那幅畫是她兩年前在藝術展覽上的最後一幅公開作品。
沒想到看起來像個工作機器的二哥竟然也會買她的畫。
阮謙墨以為大哥這是看上了自己的畫,他假意推了一下自己銀絲邊眼鏡,語氣緩慢而悠然。
“大哥,這幅畫可是我花了重金才在一個朋友裏購得的真品,也S兩年前在藝術展上轟動全場的作品。這可是截至目前,S在市麵上流通的最後一幅畫,非常不錯吧?”
阮慎行聽出他藏在淡然下的炫耀,宛如冰山的麵容在明亮的燈光中散發著淡淡的威嚴。
“你的消息落後了,S在兩個月前已經新創了一部作品。”
“什麽?”阮謙墨鏡片後的眼眸微縮,有些不敢置信,“不可能,如果她有新作品問世,我不可能不知道。”
當初他為了能更精準地了解S的動態,還加了一個助理的微信。
半個月前他才問過對方,對方說S並沒有出新作品。
阮慎行沒有跟他解釋,反而把問題拋給了傅斯硯,“傅四,你說呢?”
阮星眠是S的事,在家裏已經不是秘密。
傅斯硯這個未婚夫自然也知情。
他目光深邃地望向阮星眠,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柔軟的角落,嘴角勾起柔和的微笑。
“慎哥說得對,S確實出了新作品,而且那幅作品比現在墨哥這幅還要壯闊恢宏,更特別的是,那幅畫不是在畫紙上創作的,而是在白色的瓷磚上。”
“瓷磚?你們沒騙我?”
阮謙墨不敢置信,看了看自己踩著的大理石瓷磚,這種材質是非常不容易作畫的。
尤其是本身就色調偏暗的水墨畫。
更是難上加難。
“這種事你一打聽就知道,我們沒必要騙你。”傅斯硯說著,不著痕跡往阮星眠的那邊靠。
“周昆,立刻去查誰買走了S的最新畫作!不管對方出價多少,我們都五倍買下!”
阮謙墨是畫癡,尤其是對S的畫,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喜歡。
而且原本S的畫就不多,這種瓷磚作畫幾乎是聞所未聞,他說什麽也不能錯過。
“是,墨少。”周昆也知道自家墨少的脾氣,不敢耽誤,趕緊就要去安排。
“二哥。”阮星眠開口了,“你想要S的畫,不用這麽麻煩。”
“怎麽會麻煩?”阮謙墨完全沒理解到妹妹的意思,所有注意力都在找尋那幅珍貴的畫作上,“S的話可遇不可求,這種另類式的畫作更是難遇,我可不能錯過。”
此刻的他已經沒了之前那刻謹沉靜的模樣,活像是一個粉了偶像多年,終於要見到真人的大粉頭子。
阮慎行見他完全沒反應過來,語調冷淡道:“老二,你才離開家一年,怎麽這麽遲鈍。”
“我怎麽遲鈍了?”阮謙墨下意識反駁,但馬上臉色就變了。
他猛地看向旁邊的妹妹,鏡片後的眼瞳微微收縮,整個人有些微妙地緊張。
片刻後才問出聲,“妹妹,你不會是……S吧?”
他的話一出,周昆也跟活見鬼似的,滿臉震驚。
這個女羅刹不是殺人如麻嗎?
怎麽可能會是S那種藝術天賦極高的天才畫家?
阮星眠看了看過於震驚的二哥與周昆,淡然道:“覺得我不像?”
周昆以為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聲,立馬把頭搖成撥浪鼓。
“沒有的事!”
媽呀,好險!
在女羅刹……不,四小姐反問的那一刻,他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大少和傅少的死亡凝視。
簡直是要命!
阮謙墨眼底對她的那份觀望瞬間消散。
能畫出山水青姿,文風雅韻的人,不可能是醉心權術,草菅人命的人!
震驚之後,他一改原先的刻板嚴謹,伸手推了下眼鏡。
然後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卡包,小心塞到阮星眠,“妹妹,二哥之前對你有誤會,是二哥不對,現在二哥鄭重地跟你道歉,對不起,請你不要生二哥的氣,同時也請你收下二哥的賠禮。”
阮星眠從外表看那個卡包有些薄,應該就是一張銀行卡,所以沒拒絕。
“二哥言重了,一家人沒有隔夜仇。”
阮謙墨聞言,眼底溢出層層柔光,用力地點了點頭,“你喜歡什麽就買什麽,如果錢不夠,隨時跟二哥說。”
阮星眠點頭,隻是她在放置的時候,不小心將卡包的扣子弄開了。
“嘩”的一聲,卡包裏竄出了一條長達一米的卡“蛇”。
除了三張鑲鑽的銀行卡外,其他的全是各種會員卡。
有很難約的頂級餐廳、放鬆的俱樂部、舒緩的SPA、M國幾家頂級的奢侈品、奢華酒店,甚至還有飛機貴賓艙……
吃穿住行,應有盡有。
眾人:“……”
阮謙墨趕緊解釋,“這些都是我費了不少力氣搜集的會員卡,不管你到哪裏都能享受最高的效率和最好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