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護士,你懂藥理知識,為人也很謹慎,但你卻不了解你加進去的慢性毒素是會有毒素殘留的。雖然不至於像注射發作得那麽快,但也會讓你全身癱瘓,所以你可以現在看看你的手掌心,是不是已經有一道很淺的藍色紋路。”
劉護士心頭一慌,本能地將兩隻手翻過來。
見手掌心內沒有紋路,她當即反駁,“你騙我!明明我的手掌心沒……”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暴露了!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瞬間就知道她是凶手。
孟蘊秀氣得想要動手打她,卻被孟老夫人製止。
她一雙沉積著威嚴的眸子靜靜看著劉護士,不解地問,“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麽要置我們老兩口於死地?”
劉護士的心防被破,不敢再隱瞞,將事情和盤托出。
“沒有,我從來都沒這麽打算!給我藥的人說,這個藥隻會讓你們的病情暫時加重,不會危及性命!”
阮慎行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對方是誰?”
劉護士輕輕搖頭,“我不認識他,我隻是被他許諾的條件打動了。他說隻要我敢下藥,晚點他就可以把我兒子從普通學校換到名校,這樣我兒子就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學,未來也更有前途。”
“你真是……”孟蘊秀簡直不知道怎麽說她好。
就因為一個名校,她就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算了,我還是報警吧。”
一聽要報警,劉護士立刻跪下,哀聲乞求道:“阮夫人,求你不要報警。
我就是鬼迷心竅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孩子剛上高三,他隻有我這個媽媽,要是我被抓,不僅我會沒工作,連他也會被同學歧視,這一輩子就毀了!
我求求你們,不要報警,千萬不要報警!”
孟蘊秀卻半點都不心軟,“晚了。”
如果她一開始托自己幫忙,自己肯定會看在她盡心照顧父母的份上幫她一把。
但她沒有。
反而想通過害自己父母來達成她的目的。
這是她無法容忍的。
很快,警方的人抵達樓下。
阮慎行吩咐保鏢將人送下去,並安排了最得力的律師去處理這件事。
孟霖聖領著許清雅和孟雯剛到,就看到警方的人把劉護士被帶走了,幾人都十分吃驚。
等來到樓上,得知劉護士竟然給二老下藥,三人都憤憤不平。
孟蘊秀見大哥來了,立刻道:“大哥,這段時間我不放心把爸媽交給外人了。但眠眠這幾天要處理轉校還有認親宴的事,暫時抽不開身,你看你方不方便,以後由你來多看看爸媽?”
“沒問題。”孟霖聖一口答應,“這本來也是我該做的。”
許清雅也拉著孟雯出聲道:“對啊,雯雯也可以幫忙,以後爸媽就放一百個心,我們一定會把你照顧好的。”
老三女兒的醫術好,她女兒也不差。
二老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偏心老三的女兒!
孟家二老見孩子們都搶著照顧他們,心裏十分高興。
“雯雯在眠眠沒回家之前,可是我們家醫學天賦最高的,她願意照顧我們,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呢!”
孟雯聽到他們的話,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爺爺奶奶是覺得自己不如阮星眠?
一旁的阮越音聽著他們誇讚阮星眠和孟雯的話,心頭很不是滋味。
甚至還有些難堪。
阮星眠厲害,她承認。
但孟雯,她不認。
當初她靠焦尾琴拿下全國第一的時候,孟雯可沒拿過第一。
真要論行業的專業度,她肯定比孟雯厲害。
可在孟雯父母都在幫她說話的時候,她爸媽卻什麽都沒說。
仿佛認定了所有人都比她優秀。
她就活該做一塊墊腳石。
阮慎行本不是細心的人,但他距離阮越音近,加上她眼底的失落幾乎要溢出來了,他才意識到她也想得到父母的誇讚。
“媽,既然妹妹要轉京都,那音音也一起吧,兩個人在同一個學校,也好有照應。”
孟蘊秀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問過阮越音的意見,立刻追問,“音音,你有沒有想讀的學校?如果有,媽媽一起安排。”
孟雯從小跟阮越音不是很合,兩個人都是家裏的獨女,都是被寵著長大。
所以互相都有些較勁。
得知阮越音要轉校,她當即就笑了。
“音音可以嚐試來我們學校,我們學校的藝術係可是京都最好的,你要是能來,肯定能成為藝術係的風雲人物。”
阮越音聽她這麽說,差點被氣到心梗。
孟雯的學校確實在京都很出名,但當初她為了接近韋老,所以才放棄了那所學校去了南大。
如今要是轉回去,那大家不得笑話她。
她才不要去。
可孟蘊秀卻覺得孟雯的提議不錯,轉頭問阮星眠,“眠眠,你雯雯姐他們學校的藝術係和醫術係都是他們的王牌專業,當初南大如果不是因為有韋老坐鎮,也不會有如今的規模。要不然,你也去雯雯的學校?”
阮星眠追問,“他們是青大嗎?”
“對啊,你要是願意,媽媽明天就去安排。”孟蘊秀十分積極,因為青大距離家裏隻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她要是想看女兒,隨時都可以去。
不用再像南大那樣要跨越好幾百公裏。
“我先考慮一下吧。”阮星眠沒有立刻答應。
韋老回到京都,多半還會幫她運作一番,到時她未必需要再進校。
孟雯見阮星眠竟然拿喬沒答應,仿佛自己的學校在她眼底不算什麽,心裏頓時有些不平衡。
“眠眠妹妹,我知道你的醫術很厲害,還師從聞紅大師,但我們青大也是聞紅大師就讀過的學校,而且我們連續三年拿下全亞洲的醫學組冠軍。如今你有這個機會,可要好好把握,要不然等過段時間我們拿下了大學聯賽的勝利,你可能就沒機會了。”
阮星眠淡淡看了她一眼,“沒事,我不急。”
孟雯:“……”
真是不識好歹!
從醫院離開時,阮星眠去找秦露,便跟父母分開走了。
剛上車,傅斯硯的電話就過來了。
“眠眠,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你答應過我的話了?你離開我已經24小時了,可到現在我也沒收到你的隻字片語,你不怕我會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