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用了最短的時間將韋老這邊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她的速度太快,讓韋老都被驚到了。
他既心疼又感動地說,“阮丫頭,你這不會是昨晚一夜沒睡才這麽順利吧?你這孩子太實誠了,以後可別這麽做事,萬事都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知道嗎?”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對對,你還小,不要仗著年輕透支身體,不然老了要受罪的。”
“這個問題雖然緊急,但也沒急到這個地步,下次不要再熬通宵了。”
“那麽漂亮的小姑娘可別熬夜,不然我們都會心疼的。”
阮星眠其實昨天已經把結束難題的解決思路整理出來了,今天隻是按步驟實施,並不是熬夜。
但看其他人都感動不已,還自顧自地把話說完了,便沒繼續澄清了。
看了下時間,她跟韋老告別。
韋老知道她有人接,就沒有跟著。
阮星眠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又遇到了從外麵回來的孫不平。
可能是昨天被韋老和林老兩個懟了,現在他不敢立刻衝過來找她的不快,但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阮星眠還是被他冷哼了一聲。
她淡淡側眸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
孫不平見她竟然沒生氣,更心煩了。
他再度想起了韋老之前說過的話,所以這丫頭到底認不認識華青?
要是真認識,那自己撒的謊不就要被揭穿了嗎?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心慌。
……
“老大!”
阮星眠來到與薑堰約好的目的地,就看到薑堰坐在一輛吉普車上衝她招手。
阮星眠直接上了副駕,“把你了解到的情況簡單跟我說說。”
薑堰隨手將一遝資料丟給她,一邊開車,一邊說,“那個女人叫呂琴,是一個在菜市場賣菜的,但她丈夫沒工作,喜歡打牌,在外麵輸了不少錢,結果就招惹到了一些沒江湖道義的幫派,被追得到處躲。
這次她兒子出事也不算是意外,因為其中一個債主看中了他的兒子,所以通過一些渠道弄到了藥,把孩子給害了。
然後又給孩子的父親洗腦,這才讓他們把孩子成功帶離醫院,他們這群人是真的泯滅人性,為了保證器官能用,他們直接在車上就開始動手。
不過也是這樣,我才會這麽快查到他們的線索,進而弄清楚這件事。”
阮星眠聽著他的反饋,一邊看這家人的資料。
當看到孩子竟然是罕見血型後,微微擰眉。
“這些債主找上這個孩子,怕不是偶然。”
薑堰震驚問道:“老大你怎麽這麽說?他們沒道理一開始就看中這個孩子啊?”
“你太小看這群沒底線的人了,如果他們當中有人想要,他們會集合所有力量去找相匹配的人,然後他們會利用人性的弱點讓獵物自投羅網,最後成功得償所願。”
阮星眠的聲音泛著寒冰般的冷意,聽得薑堰頭皮都有些發麻。
雖說他這些年也見過了不少陰謀陽謀,可像這種肆意掠奪的,他每次聽到都會忍不住頭皮發麻。
一如當他知道阮星眠曾經被人當作試驗品時,心頭的震**幾乎要溢出來。
“老大,所以你是懷疑這批人跟孤兒院很有可能是同一批?”
阮星眠搖頭,“未必是同一批,但很有可能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孤兒院當年一夜間就退出了海城,至今下落不明。
即使要重出江湖,也不可能這麽高調。
所以要麽這群人是孤兒院的下線,要麽他們就是更為卑劣的掠奪者。
薑堰聽得心頭發涼,“老大,我們的準備會不會少了點?我以為那群人隻是地痞流氓,隻讓阿森帶了兩個人過去,那他們現在會不會有危險?”
阮星眠神情微變,“趕緊過去!”
海城一處老破小的小區內。
阮星眠和薑堰與阿森在小區附近匯合。
這時,他們盯著的方位傳來了動靜。
像是什麽東西被打碎了。
阮星眠拿起望遠鏡一眼,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發灰T恤,滿麵油光的男人正揮起拳頭朝一個倒地護頭的女人砸去。
女人身材瘦小,滿臉是血,但她卻硬生生扛住了男人的鐵拳,並隨手抓起旁邊的玻璃杯,直接將男人爆頭。
“啊!”男人抱著頭,痛呼著倒地。
女人抓住機會,騎在他身上,又打又罵。
隔得遠,她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麽,但也知道繼續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薑堰,報警!”
“阿森,跟我走!”
某單元樓內。
被疼痛激怒的男人,反折著女人的手,聲音陰狠道:“呂琴,你憑什麽怪我?是你不給我錢,是你要看著我死!我可是你的丈夫,十幾萬你都不給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呂琴疼得臉色都白了,繼續咒罵他。
“你算哪門子丈夫!小寶才五歲,他都知道陪著我出攤,幫我掙錢,而你除了打牌和喝酒什麽都不做,根本不配為人為父!現在你還為了那點錢,把我們的孩子害死了!你這個畜生,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竟敢咒我!好!你也不用為小寶鳴不平了,他不是最喜歡你嗎?我馬上就送你去見他,讓你們母子即便是死,也死在一起!”男人獰笑著,仿佛是這個世間最凶的惡鬼,“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麽回來,是因為那些人馬上就到了,正好我沒錢,把你給了他們我就可以有錢了!”
他一腳踩住呂琴的背,鋒利的碎片狠狠紮入呂琴的腹部,鮮血像是流動的水蜿蜒而出!
呂琴最近吃不好睡不好,跟他爭鬥一番力氣已經耗盡,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今天真的要死了?
真是不甘心啊!
“咚咚!”
突然,敲門聲響起。
男人以為是那夥人來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趕緊去開門。
他們家的門是兩扇,外麵還有一扇鏤空的鐵柵門。
他打開後發現門口站著一群彪形大漢,為首的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漂亮女生。
他頓時有了戒心,“你們是誰?”
裏麵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讓阮星眠微微蹙眉。
她冷然道:“我來收貨。”
男人卻沒有立刻相信,“為什麽不是上次的男人來?”
阮星眠輕蔑睨著他,“你算什麽東西,敢管我們的事?”
如果不是隔壁的鄰居已經打開門聽動靜,她早就直接破門進去了。
男人見她那麽囂張,確實是那個幫派的作風,這才相信。
柵欄門剛被打開,結果樓梯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緊接著,一群黑衣大漢出現在走廊上,見自己的獵物門口還有其他人,頓時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敢碰你蛇爺看上的東西!”
男人聽到蛇爺這才明白後麵來的人才是他要等的人,當即變臉,“你們……啊!”
他的話還沒完,就被阮星眠一腳踹進去。
“關門!”
阮星眠吩咐最後進來的人把門關上。
外麵的人慢了一步,為首的花襯衣氣得一腳踹在門上。
轉頭又看鄰居還在偷偷摸摸地看,憤怒一指,“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鄰居不敢招惹他們,這才緊緊關上大門。
“老大,那夥人是誰?竟敢在知道蛇爺的名字後,還搶貨!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立刻上報給蛇爺?”其中一個小弟問道。
花襯衣目光陰寒,衝裏麵的人喊話,“裏麵的小崽子!我告訴你們,蛇爺可是海城地下的老大,你們要是不想沒命,現在就把門打開,要不然我就讓你們死裏麵!”
隔門聽到威脅的大漢們齊齊看向阮星眠。
阮星眠正在給倒地的女人查看傷勢,發現她腹部出血嚴重,立刻給她施針。
見女人有意抵抗,她柔聲道:“別怕,我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