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意。”欒清顏合上手裏的文件,咬著這幾個字。見色起意的見過不少,帶著鋼管見色起意的真是頭一回。
“他們說主家給了他們一大筆錢,交待他們,隻要不玩出來人命,怎麽都可以。”白玫攥緊了拳頭,咬牙說,“那些人身上不光帶了鋼管,在兜裏還翻出了性藥,要不是展平意,哪天那個情形,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欒清顏低頭看了一眼u盤,真的是小瞧了顧雲思,“視頻的事呢?”
“視頻的事隻能根據對方的賬號找到原注冊地址,這個號是剛申請的,隻用了一次就廢掉了,基本查不到根源”白玫皺了皺眉頭,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懷疑這兩件事是一夥子做的。”
欒清顏點了點頭,心想不用懷疑,就是一個人做的,除了顧雲思沒有人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當天欒清顏難得的提前下班回了時家別墅,張伯看到欒清顏回來的時候,有些驚訝,畢竟他已經好久沒有在白天見過欒清顏了,“欒小姐。”
欒清顏頷首,聽到一樓房間傳來的鋼琴聲,直接越過張伯去了顧雲思的房間。
張伯跟在她的身後,被她身上的戾氣嚇到,擔憂的叫了一聲,“欒小姐。”
欒清顏回首看向張伯,禮貌中帶著疏遠,“張伯,我知道該怎麽做,你要是不放心,就給時風毅打電話。”
說完欒清顏不等張伯回答,直接推開門進去了,把張伯關在了門外。
對於欒清顏的到來顧雲思並沒有意外,她依舊坐在鋼琴前,指尖輕觸琴鍵,旋律悠揚而帶著歡快。
顧雲思談的很專注,從側麵可以看到她微微翹起得唇角,她真的很漂亮,帶著那種女性特別柔順的美,從五官美到了骨子。
欒清顏就這樣站在門口靜靜的等著,等著顧雲思把一首曲子彈完,房間回歸於寂靜。她沒有看欒清顏,手指輕輕撫摸著鋼琴的按鍵,“這是他寫給我的曲子,作為我18歲的生日禮物送給我的。”
顧雲思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眼中帶著一種懷念,“那時的他沒有現在這麽穩重,卻比現在愛我愛的更熱烈。”
“你知道嗎?”說著她轉過頭看著欒清顏,像是炫耀一般,“18歲的那天,是我們的第一次。他是那麽的青澀,那麽小心,害怕弄疼我。”
欒清顏緊緊的攥住拳頭,盯著顧雲思臉上那抹刺眼的笑。
突然顧雲思變得惆悵起來,“後來,我們的事被家裏發現了。我被迫出國,失去了和他所有的聯係方式。”
顧雲思手指點了一下鋼琴鍵,像是感到遺憾一般,“當我能夠再次回來的時候,你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欒清顏聽著顧雲思回憶她跟時風毅的曾經,心髒像是被人揪住一般那樣疼。她把U盤扔到顧雲思身上,“你們的事情我並不感興趣,你不必告訴我。”
顧雲思看了一眼腿上的東西,不用說她也知道裏麵是什麽,她想過欒清顏會查到她頭上,沒想過她會這麽快就鎖定自己。
顧雲思把U盤攥在手裏,眼中帶著狠光,“你就像一個小偷一樣,偷走了我和他的五年。讓我們完美的愛情,留下了這些抹不掉得痕跡,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欒清顏突然笑了一聲,她一步一步走近顧雲思,眼神變得極為銳利,“時家最低穀的時候,哪個時候你在哪裏?”
“當年那杯毒酒端到他麵前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欒清顏每走一步就質問一句,“還有他被人困在火場孤立無援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在哪裏?”
“時氏低穀,是我陪著他一手重建起來的,那杯毒酒是我替他喝的,深陷火海是我把他扛出來的。”欒清顏說完正好走到了顧雲思的麵前,她盯著顧雲思那張心虛的臉冷笑道,“請問顧小姐,我為他做這些的時候,你到底在哪裏?”
顧雲思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慌亂,她反駁著,“你說的這些我也可以為了他去做。”
“那又怎樣?”欒清顏逼近顧雲思,“現在為他做這一切的人是我。”
“可是他不愛你!”顧雲思衝著欒清顏喊道,“就算你把他捆在你身邊他也不愛你。”
愛與不愛這個答案欒清顏心裏早就知道了,但是當這句話再次從顧雲思口中出來的時候,她依然覺得刺耳無比。
也許真的是被傷的透了,欒清顏覺得自己想幹點什麽都無所謂了,她攥住顧雲思的手腕把她拉起來,掏出腰間的匕首貼緊她的側臉,“他愛不愛我,讓他自己來告訴,而不是你在這裏衝我大呼小叫。”
顧雲思看著貼在自己臉上的刀子,眼中充滿了畏懼,她把自己蜷縮起來,語氣中帶著顫抖,“你這個瘋子。”
欒清顏用匕首背麵,貼著顧雲思的臉頰輕輕的滑了一下,看見她眼中由強裝淡定變成濃濃的驚恐,欒清顏冷笑一聲,“所以,顧小姐。今天我就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若是下次你在用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挑釁我,這張漂亮的臉毀掉那就是有點可惜了。”
說完顧雲思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欒清顏放開她的手腕,看著她跌坐在椅子上,扶著胸口大口喘氣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臨走時,欒清顏捏著刀刃在手指間轉了一個刀花,一把將匕首擦在顧雲思麵前的鋼琴台上。刀尖入木三分,把顧雲思嚇了一跳,腿一軟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欒清顏垂眼看著如螻蟻般伏在自己腳下的顧雲思,輕“哼”一聲,“咱們下不為例。”
說完欒清顏打開房間的門出去了,站在門口的張伯看著趴在地上,呼吸越來越重的顧雲思,立刻去打了醫院的電話。
後來欒清顏才知道顧雲思被欒清顏這一嚇,差點要了半條命。是張伯打電話告訴她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勸欒清顏,“少爺是個喜歡聽軟話的,你好好的跟他說說,少爺是能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