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這個消息都感到很高興,特別是時風毅,他覺得自己又有了一個能夠留住欒清顏的牽絆。
上次懷孕的時候,時風毅沒有好好的照顧欒清顏,這一次他想連著上次一塊給彌補回來。欒清顏這次孕期反應比較嚴重,基本上一點帶油腥的東西都吃不了。
時風毅沒有辦法,每天想著點子的給欒清顏搗鼓一些新奇的食物。
欒清顏吃不了飯菜,倒是能吃水果,比如菠蘿。於是時風毅為了能夠讓欒清顏吃兩口飯,把肉做成了菠蘿的樣子。一開始欒清顏不知道,嚐了一口之後,哇哇的吐。
這下嚇壞了時風毅,在洗漱間一邊拍著欒清顏的後背,一邊自責的不得了,後來欒清顏連水果也吃不下去了。
時風毅更是愁的睡不著了,他本來還想著把人身上的肉養回來,這下好了,肉沒有養回來。倒是比剛接回來的時候,還瘦了。
聽著身邊的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欒清顏伸手打開床頭燈坐了起來。
基本上就是欒清顏剛一動作,時風毅就跟著欒清顏一起坐起來了,“吵到你了。”
“我覺得我再不找你談談,你就真的有些孕期焦慮了。”欒清顏笑著說。
時風毅把伸手摟著欒清顏的肩膀,兩個人時隔了五年,終於能夠像這樣安定下來,時風毅感覺現在自己的心髒被填的滿滿的,但他此時心裏還是有些沮喪,“我總是想彌補之前留下來的遺憾,卻怎麽也做不好。”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欒清顏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他能夠感受的到,他的爸爸很愛他。”
時風毅手掌輕輕的摸了一下,抬頭問道,“當初你懷石頭的時候,也是這麽難受嗎?”
欒清顏被這句話問的愣了一下,她搖了搖頭,“也就隻有情緒波動的時候,會有一些反應。”
倆人一起回憶起當初的樣子。那個時候欒清顏剛懷孕,時風毅又把顧雲思接到了時家別墅,以至於那段時間,欒清顏每天過著焦頭爛額,雞飛狗跳的日子。
當時的自己不光要想著防備顧雲思,還要藏著自己的孕檢報告。如果不是何佳佳一直幫襯著自己,欒清顏也不會能在時風毅眼底下躲這麽久。
想到何佳佳,欒清顏才想起來自己回到陽城後,就一直沒有見過她,“好久沒有聽到何氏的消息了,佳佳她現在怎麽樣?”
說到何佳佳,時風毅摟著欒清顏的腰坐直了身體,“何氏這兩年不怎麽在陽城露頭了,大概是這裏的企業被時氏打擊的太厲害,何氏自己選擇遮蔽鋒芒,把主重心放在了南方。”
正說著,時風毅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何佳佳是在三年前去了國外進修。之前她來時氏找過我一次,但是被顧雲思擋在了門口,具體她們說了什麽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真的認為顧雲思就是我的伴侶。”
說到這個,欒清顏的眼神也變了,她攥緊了拳頭,轉過頭來問時風毅,“這些年,你和顧雲思.........”
“什麽都沒有發生。”時風毅打斷欒清顏的話,並且抬起做著一個發誓的手勢,“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對著她我.........”
說到這裏時風毅停頓一下,臉色難得出現一絲難堪,別過頭說到,“硬不起來。”
欒清顏眨了眨眼睛,突然低笑一聲。時風毅的這句話,就像是把她心裏的那段陰霾都掃沒了,讓她開懷了不少。
時風毅看著欒清顏笑,湊過去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還笑,你都不知道,我曾經以為我永遠都不能當個正常男人了。甚至我還懷疑石頭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並且我偷偷的拿著石頭的頭發,去做了親子鑒定。”
時風毅越說,欒清顏笑的笑聲就越大,最後笑著笑著,欒清顏眼角滑落下來兩行清淚。她抬頭摸了一把,“所以呢?鑒定完了之後呢。”
“鑒定完之後,看到報告石頭是我兒子的時候,我當時是鬆了一口氣。”時風毅看著欒清顏眼角的淚心裏泛著疼,他的心情和她一樣,這些事現在說出來,是那麽的輕鬆,但當時的那個情況,隻有當事人心裏才懂那個感受。
他們應該慶幸,當初顧雲思沒有在親子鑒定上麵動手腳。不然如果時風毅發現,石頭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顧雲思的孩子的時候,不知道石頭會經曆什麽樣的命運。
欒清顏抽了抽鼻子,問,“為什麽是鬆了一口氣?”
“我當時想的是,雖然我無法當一個正常的男人,但好在我還有個孩子,也算是給時家留後了。”時風毅哭笑不得說。
說完,時風毅又抱著欒清顏,“老婆,謝謝你給我生了一個這麽好的兒子。”
欒清顏把手搭在時風毅的胳膊上,捏著他的肉,咬牙說道,“顧雲思對小石頭做的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嗯。”時風毅用鼻尖蹭了蹭欒清顏的脖子,“就算是你要放過她,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自從展平意離開後,欒清顏也一直都沒有聽到過顧雲思的情況。他知道這是時風毅想讓她安心養胎,所以沒有告訴她,但時風毅不知道的是,越是不讓她知道,她就越想要知道。
今天的話題已經聊到了這裏,時風毅幹脆把現在的情況,都告訴了欒清顏,“我對顧氏撤資後,顧雲思找上了展平意。後來展平意又對顧氏扶持了一段時間,不過時間不長,也撤資了。”
展平意還做過這種事,欒清顏倒是從來沒有聽他提過。
“沒了扶持的顧氏撐不起消耗,加上顧氏私底下的生意被繳獲,很快就倒了。”時風毅不屑的說。
“那顧雲思呢?”欒清顏問。
她問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她知道這些年時風毅對顧雲思那點美好的感覺早就消磨盡了,她就是想知道時風毅會怎麽處理她。
“她現在手裏的存貨已經沒有了,讓人死的方法千千萬,但死對她來說,太便宜她了。”時風毅靠在床頭,提起顧雲思時,他周遭泛起的冷意,連欒清顏都能夠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