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輛黑色的車輛最終停在了一座豪華酒店的門前,宴會廳內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孟清淺推著展平意步入宴會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展平意的歸來,無疑成為了今晚宴會的焦點。

“平意!”一道清亮的嗓音在左側響起,引得孟清淺和展平意同時看了過去。

劉珂手裏端著酒杯,激動的走了過來,“你這個家夥,一走就是五年,也不回來看看這些兄弟們。”

展平意看著劉珂越走越近,手掌不自覺的握成拳。不是說這場宴會來到都是一些企業老總,劉珂怎麽會在這裏。

劉珂早就聽說展平意受了傷,這會兒看到他坐在輪椅上心裏很不是滋味,怎麽他身邊這一個兩個的都受傷不能走路了,老天爺就不能換個地方禍害。

離得近了,劉珂才看到展平意身後的人,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孟清淺,“這不是.......”

“不是。”展平意知道他要說什麽,及時打斷了劉珂的話,“這是孟清淺,你們之前應該認識。”

孟清淺朝著劉珂點了點頭,這個人他有印象,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和展平意是好朋友。

“孟清淺?”劉珂摸了摸額頭,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明明就是欒清顏,他什麽時候認識過一個叫孟清淺的。

看出來劉珂的疑惑,展平意抿了抿嘴,說道,“此事等有空再向你解釋,這確實不是你說的那位。”

孟清淺沒有說話,這些人不記得自己也很正常,畢竟之前她在班級裏麵就是一個很透明的存在,認識她的人,和她認識的人,都不多,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劉珂仔細看了一眼孟清淺,見她確實和欒清顏長的有些不一樣,特別是眼尾處的那顆淚痣,他不曾在欒清顏臉上看到過。

“怪不得今天我家老頭說有一個重要人物出場,非要讓我出席活動,原來這個人物是你啊。”劉珂笑著說。

見劉珂不再質疑孟清淺的身份,展平意慢慢鬆開了拳頭,“這邊有個項目需要我回來親自談。”

“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劉珂用拳頭輕輕抵了一下展平意的肩膀,“就不能是想兄弟們了才回來的。”

展平意任由劉珂動作,低頭笑出了聲,“所以你這是繼承家產了?”

“嗐!”劉珂擺擺手道,“老頭子老了非要搞退休,這不沒有辦法,把我給頂上來了,不然我今天還真見不到你。”

孟清淺看著兩個人交談甚歡的樣子,默默的站在一邊聽著。周圍的人路過她,偶爾會有一兩個會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孟清淺並沒有很在意,她之前在陽城也是接觸過很多展氏得合作夥伴,五年沒有見了,大家突然看到她,感覺驚訝很正常。

“對了!今天時風毅也會來參加這次宴會,剛才看到有人在為他安排休息室來著。”劉珂說著話,把視線看向孟清淺。

見她一臉淡然,完全事不關己得樣子,心裏暗暗的想,看來真的是自己認錯了,欒清顏聽到時風毅三個字,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副冷漠的樣子。

劉珂得動作展平意都看在眼裏,見他眼裏放下疑惑,展平意勾起嘴角笑了笑,“聽說他也受傷了,怎麽回事?”

“誰知道呢?”劉珂歎了一口氣,“五年前他突然受傷回來,問他什麽都說不知道。還是顧雲思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們,說欒清顏綁架了她,時風毅為了救她,不僅傷了腿,還傷了腦子,忘記了很多事。”

“原來是這樣。”展平意點了點頭,“時風毅從高中的時候,不就是喜歡顧雲思嗎?為了救心愛的人受傷,也是心甘情願的。”

說著展平意拉住了孟清淺得手,後麵這句話像是說給劉珂聽,也像是說給孟清淺聽。

聽到這話孟清淺回握住展平意的手,目光落在展平意受傷的膝蓋上,眼中帶著一絲黯傷。

劉珂看著兩人明目張膽的小動作,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笑得一臉深意,曾經他以為欒清顏死了,展平意會消沉好久,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找到了一個和欒清顏如此相像的人。

既然展平意已經想開了,劉珂說話也就沒有顧慮了,“話是這麽說,我總覺得很奇怪。時風毅在出事前得幾個月,曾讓我打聽過欒清顏的下落,說要挽回欒清顏。”

劉珂撓了撓腦袋有些疑惑的說,“既然時風毅已經決定要和欒清顏在一起了,欒清顏為什麽還要綁架顧雲思?而且時風毅那麽喜歡欒清顏,又為什麽要把欒清顏給逼死呢?”

“不知道。”展平意搖了搖頭,無奈道,“我和他的關係不算好,他的事情我沒有刻意打聽過。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想和顧雲思在一起,又舍不得欒清顏的能力,所以才把事情弄的這麽糟,也不是沒有可能。”

“嘖!”劉珂咂了咂嘴,點頭道“你說的也有可能。”

兩個人說完話,孟清淺推著展平意去休息室。中途很安靜,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直到孟清淺快走到了休息室門口,展平意才問,“想什麽呢?”

孟清淺回神看向展平意,停下了腳步,說道“在想欒清顏,我好像是聽過這個名字。”

“當然聽過。”展平意笑了笑,“她也是和我們一個班的,之前喜歡時風毅,做了他五年的情人,最後被時風毅拋棄了。”

孟清淺皺了皺眉頭,這才想起來確實是有過這麽一回事兒。她最近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又忘記了好多事,每次都要展平意提醒,才會想起來。

房卡貼在鎖頭上,“哢”一聲,是開鎖的聲音。孟清淺推開門,輕輕的推著展平意進了屋裏關上了門。

同一時間,隔壁房間裏麵出來一個人。他也坐在輪椅上被人慢慢的推了出來,他表情帶著淡淡的冷意,眉宇間都透露著那種冷漠和疏離感。

“石頭呢?”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問。

“不知道又去哪裏玩了。”顧雲思溫柔的回答,“一會兒我去找找。”

“嗯。”時風毅應了一聲。正巧路過那個未來得及關門的房間,斜眼間淡淡瞥了一眼裏麵女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