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我的腿受了很嚴重的傷,醫生說國外的醫療技術能夠夠更好的給我治療,你願意跟我出國嗎?”展平意抱著懷裏的人,輕聲問。
欒清顏在展平意懷裏點了點頭,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她和展平意的孩子也在展平意救自己的時候死了。她在這裏沒有什麽牽掛,隻剩下展平意了。
所以展平意去哪裏,她就跟著他去哪裏。
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欒清顏推著展平意從病房裏走出來。展平意說去y國的機票已經買好了,他們今天晚上就要啟程,送他們去機場的車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
這家醫院好像病人很少,走廊處很安靜。欒清顏推著展平意緩緩的往前走著,終於看到了一個除醫生外和他們一樣的病人。
透過病房的玻璃,欒清顏看到裏麵有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對著一個醫生罵罵咧咧,而病**半躺著的那個男人,一臉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欒清顏腦中恍惚了一瞬,那個男人給自己的感覺很熟悉,讓她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
察覺到輪椅的速度慢了下來,展平意回頭順著欒清顏的視線也跟著落在了病房裏,“她叫顧雲思,是我們的高中同學,躺在**的那個人叫時風毅,他們在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你忘記了嗎?”
“時風毅。”欒清顏印象裏好像有這麽一個人,但沒怎麽接觸過,了解不深。
欒清顏正要推著展平意繼續往前走,女人手裏的孩子突然哭了出來。欒清顏感覺自己的心髒一疼,停下了腳步,“那個孩子.......”
展平意臉上帶著悲痛,“那是他們的孩子,叫石頭。和我們的孩子差不多大。”
“石頭。”欒清顏靜靜的看著時風毅明明對著顧雲思一臉冷漠,卻在聽到孩子哭的時候,神情有些鬆動。
他從顧雲思懷裏接過孩子,耐心的安撫著,動作熟練的像是不知道做過了多少回。
見欒清顏看著那邊遲遲不動,展平意也不催促,就這麽陪著欒清顏靜靜的看著。
欒清顏看著孩子在時風毅的懷裏漸漸的停止了哭聲,慢慢的睡著了。接著時風毅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身側,手掌輕輕的拍打著孩子入睡。
欒清顏看到這一幕,心裏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像是終於察覺到有人從外麵看他們一樣,時風毅安撫著身邊的孩子,抬起一雙銳利的眼眸從裏麵看了過來。
看到時風毅冷漠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睛,欒清顏心裏一驚,這才意識到在醫院透過窗戶去窺探別人隱私是一件不禮貌的行為。
她移開視線握緊把手,推著展平意繼續往前走,“走吧。”
展平意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輪椅上的扶手,嘴角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五年後
陽城展氏的當家人要從國外回來了,聽說當初因為受傷,展氏的當家人去了國外療養。順便把產業都轉移到了國外,現在又強勢回國,隻是因為城內遊樂場的那塊地,要被政府征用拆遷,展氏當家人要回來談合同。
雖然展氏這些年不怎麽注重在國內發展,但展家的勢力依然雄厚。五年過去了,展氏在陽城還是與時氏一起並列前茅。
下麵的幾個大家族,在知道展平意要回來的時候,自然各個都坐不住了,都想著往這位大咖身邊湊一湊。
不怪他們想抓住展氏的這條大船,而是時家的大船他們上不了。自從五年前時風毅失憶後,處事手段更加強硬了,根本一絲人情都不念。
這五年拔掉了魏家,吞掉了孟氏,隻剩下一些半大的企業,在時氏的這棵大樹下,瑟瑟發抖。
要說時氏現在局勢這麽猛,為什麽不和展氏碰。不是沒有碰過,展氏的當家人不在這裏,展氏的那些上層老員工們不敢太剛硬,盡量與時氏委與周旋。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當初被時風毅親自鏟掉的顧氏,如今又被時風毅給扶長了起來,現在的情況已經能跟何家齊肩了。
為此何佳佳不止一次站在時風毅麵前謾罵,不過都被他給麵無表情的扔了出來。
要說顧氏的崛起是誰的功勞,當然是時風毅身邊那個風情萬種的顧雲思了。當年陽城的人誰都知道顧雲思是時風毅的夢中情人,兩人因為家族還有其他因素被迫分開。
後來兩人中間又穿插了一個阻礙他們感情,叫欒清顏的女人。好在後來欒清顏在一場意外中死了。
時風毅和顧雲思夜終於修成了正果,甚至還生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唯一的缺陷是,時風毅的腿在失憶前受了傷,隻能常年坐在輪椅上。
孟清淺手裏拿著時氏的資料報告,轉過頭問身邊的張悅,“消息調查的屬實嗎?”
“按照外界傳聞的消息,是這樣的。”張悅回道,“隻不過一些內部的消息,被捂得很嚴謹,我們的人打聽不到。”
孟清淺垂眸看著手裏的資料,“他的腿是怎麽傷的?”
“聽說是為了救顧雲思,被人給打傷的,已經五年都沒有站起來了,估計以後也不行了。”張悅看著孟清淺手裏的照片,露出一臉惋惜的樣子。
單看時風毅這張臉,沒有哪個女人是不心動的。張悅心想,真是天妒紅顏,這麽英俊的人,偏偏落得了殘疾的下場。
門口傳來開門的動靜,展平意推動著輪椅進來。孟清淺站起身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展平意腿上,“陽城那邊我自己去也可以,現在那裏正是雨季,你的腿到那邊免不了會疼。”
展平意笑著搖了搖頭,“出來好幾年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說完展平意把目光看向張悅,“訂好機票了嗎?”
“訂好了,明天一早的航班。”盡管已經在展平意身邊工作了五年,每次麵對展平意的時候,張悅還是會有些緊張。
她看著展平意平易近人的樣子,想時風毅有什麽好,隻長了一張冷冰冰的臉,人是那麽的冷酷無情。還是自己家的老板好,長得好看不說,還那麽的溫和愛笑。
隻不過這老天爺似乎是真的見不得長得好看的人,自己的家的老板和時風毅一樣,腿也是受了重傷,出行隻能靠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