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難嫁 絕殺總裁
她沒有說話,將卡通杯放下,徑自越過她身邊,走了過去。
“您找我?”她規規矩矩地站在了他麵前,雙眼始終盯著地麵,聲音很平靜。
南宮焰挑了挑眉,有些不悅的望著眼前刻意疏遠的女人。
“恩,將這些資料全複印一份,送過來。”他將手中的一遝文件扔到了她麵前,語氣帶著一些命令的口吻。
他的目光始終盤繞在她臉上,濃眉皺了皺。
她一直沒有看他一眼,雙手層疊在一起,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如果總裁沒有其他的吩咐,那我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她抱起坍木桌上的文件,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得那麽自然,那麽幹脆。
南宮焰癡癡地望著那抹身影。
不得不說,她做得很好。好到他甚至真懷疑他們之間什麽也不曾發生!
南宮焰懊惱的將桌上的東西全掀到了地上,雙手握成拳狀,痛苦的錘了桌子一拳。
他到底是怎麽了?!
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她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撇得很幹淨。
他應該感到欣慰,隻是,為何他的心抽痛得如此厲害?!
季扣扣將文件整理好,一份份的放在複印機裏,臉色異常平靜。
他應該很開心吧?!她冷哼了一聲,深深的呼了口氣。
連她自己也訝然,她居然可以如此冷靜!
季扣扣歎了口氣,將最後一份文件從複印機裏拿出來,一齊抱起走進了那間豪華的辦公室。
她輕輕的關上門,在看見滿地狼籍時微微一怔,他是在為難她嗎?!
她將懷裏的文件放在了沙發上,慢慢跪在了地毯上,將地上所有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揀起,整齊的擺放在檀木桌上。
“總裁,這些都印好了。”她將文件分好類,放在了他麵前,從頭至尾,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南宮焰默默的看著她做完這一切,目光微微黯淡下來。
“總裁,還有什麽吩咐?!”季扣扣將一切整理好後,詢問的望向他。
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她看起來就如一個十分稱職的秘書。
“你再把這些資料翻譯一下,十一點半前送過來。”他右手指了指電腦後麵的一排文件,目光轉而看向電腦屏幕。
季扣扣沒有說話,抱起那些資料又走出了辦公室。
在她轉身之際,他木呐的望著她的背影,臉上蒙上一層哀傷。
他明明知道這樣很不對,可是,他依然這麽做,做得很過分!
整整一天,季扣扣很安靜的接受了他要求的所有工作,沒有一句抱怨。
她的逆來順受、她的平靜都使他快要抓狂了!
該死的,她非要這樣嗎?!非要表現的如此陌生?!
“總裁,如果您沒有什麽其他的事,那我出去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他頭痛的撫了撫太陽Xue。
“季扣扣…”他第六次叫住了她,卻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季扣扣沒有絲毫遲疑,快速轉過身,靜靜的望著他。
“算了,沒事。你出去吧。”原諒他的自私,他隻不過想多看她幾眼,可是卻隻有這個辦法。
南宮焰重重的呼了口氣,煩躁的站了起來,大手不耐煩的撥開了落地窗前的藍色窗簾。
他幾乎再也找不到什麽可讓她做的!
他的雙手無力的插進了西褲的口袋,目光痛苦而無奈。
他該怎麽辦?!這樣下去,他不敢保證到底能撐多久?!
季扣扣深深的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想怎樣。
故意刁難?還是讓她知難而退?!
她不會讓他得逞的,越是這樣,她越要做得更好。
她會讓他看見一個全新的季扣扣的。
南宮焰懊惱的悶哼了一聲,突然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撥了個熟悉的號碼:“辰,訂一張明天去法國的機票。”
他右手拿起桌上的日曆掃了一眼,隨即在二十號的地方劃了個紅圈。
一周,一周應該夠了吧!
南宮焰默然的坐在老板椅上,無力的靠了下去。
季扣扣將辦公桌上的資料整理好,正準備下班,忽然包裏的手機響起…
“烈。”她看了手機屏幕一眼,摁下了接聽鍵。
“扣扣,我已經訂下了下周的訂婚宴,地點在薔薇大酒店。”他的聲音十分輕快,透露出欣喜之情。
冷刹烈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手夾緊了耳上的藍牙,俊臉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哦,好。”季扣扣應了一聲,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明亮的眼睛立即浮上一層難懂的情緒。
“對了,你順便跟焰說一聲吧,我打他手機一直不通。”冷刹烈皺了皺眉毛,他打了好幾通電話,卻一直顯示正在通話中。
“啊?”季扣扣腦海中立即呈現出一張冷冷的臉。
她真的要去告訴他這個消息嗎?!
“烈,我看我…”她正欲推遲,卻不料被冷刹烈打斷。
“好了,就這樣吧。你去和焰說一聲,日期初步定在二十二號。”冷刹烈驀地將手機摁掉,放入了西裝口袋中。
“我…”季扣扣將手機拿開,懊惱的扔在了辦公桌上。
她走向了那扇緊閉著的門前,臉繃得很緊,雙手緊張的反絞在一起。
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跨出這一步,她幾乎不敢想象他聽到後會是什麽反應!
如果他依然冷冰冰的對她說聲恭喜,她想她也許無法使自己再去麵對他。
有時候她真恨自己,不論她怎麽拚命的說服自己他們什麽也不存在,可是,卻依然沒法徹底的將他抹去。
沉思了好一會兒,南宮焰霍地站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直向外走去。
整整一天,他如行屍走肉一般,腦海裏充滿了烈和她的影子。
“你在這兒幹什麽?”他打開了門,卻瞥見她局促不安地站在門外,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呃…我,我有話對你說。”季扣扣歎了口氣,隨即大步走了進去。
忽然間,她想起了季玄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該來的,躲不掉。
“什麽事?”南宮焰關上門,重新坐回了老板椅上,冷眼望著對麵的女人。
她看起來很不安,似乎有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一直緊緊的注視著她,呼吸隨著她的表情漸漸急促起來。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隻是,除了沉默,他什麽也做不了。
“如果你沒有什麽要說的話,我要走了。”冷俊焰淡淡地掃了一眼,心底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不,我說。我和烈已經決定了二十二號正式訂婚。”她鼓起勇氣,目光對上了他的。
季扣扣雙目死死地鎖在那張如冰的俊臉上,他永遠也不會了解,她說這句話時,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
南宮焰心下一驚。臉上表現出來的卻依然是如湖麵一般的平靜。
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感到悲哀,這麽多年以來,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使他早已練成了處變不驚的本事。
隻是,在她看來,卻是另一種嘲笑。
“是嗎?恭喜你們。”南宮焰垂下了眼眸,讓黑目中的憂傷沉了下去。
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如在聽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隻是,這種平靜卻再次深深的傷害了她,也刺傷了他自己。
“謝謝。”季扣扣絕望的轉過身子,這一次,她沒有再留戀,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
夢醒了,她徹底的醒了。
季扣扣將辦公室的門輕輕的關上,目光出奇的沉靜,亦如羽毛劃過湖麵。
她心不在焉的將桌上整理好的資料重新打亂,又放回原處…
這麽來回折騰了好一會兒,直到她累了…
明天吧,她不想再受這樣的煎熬了!
唯一的辦法,隻有辭職!
“扣扣,你還不走嗎?”對麵的同事突然走過來,目光中略帶擔憂。
“噢,我現在就走。”季扣扣恍然回過神來,從抽屜裏抽出白色的包包,沮喪的朝電梯口走去。
她的目光無神的望著電梯上掠過的數字。雙手緊緊的、抱住懷裏的包包。
一旦辭職了,她和南宮焰之間就再也沒有機會相見。
她真的要這麽做嗎?!季扣扣猶豫不定。
可是,一想到南宮焰無所謂的神情,她又覺得自己很可笑。
這算什麽?愛與自尊的較量嗎?!她不覺冷笑了一聲。
在走出電梯的那一刻,她終於決定了,選擇放棄。
人就是這樣,下決定前的掙紮和矛盾可以把人逼瘋,可是,一旦作了抉擇,心裏便會感到一陣意外的輕鬆。
眼前突然開闊了很多,空氣中彌漫著一些消毒水的氣味。季扣扣將寶寶背在肩上,大步走向了停在公司對麵的那輛汽車。
“等久了吧?”她微微彎下身子,將視線與他的平行,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沒有,等老婆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冷刹烈將車門打開,笑著接過了她手中的提包。
季扣扣點了點頭,目光始終鎖在那張臉上,任由他為自己係上安全帶。
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心中突然有種特殊的情愫:或許,他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你怎麽了?傻丫頭。”冷刹烈撫了撫她的秀發,寵溺的望著她。
他敏感的發現,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像是解脫了某種束縛,又像是另一種不同的開始。總之,他也說不上來。
“沒什麽,烈。”她嫣然一笑,忽然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
“你今天怎麽了?”冷刹烈怪異的瞅著她,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他的心情十分欣喜,隻是,卻夾雜著一絲絲不可預知的不安。
“走吧。”季扣扣拍了拍他的手,目光移向前方。
一路上,她沒有說話,目光不時的飄向身邊的冷刹烈。
因為她的固執和不舍,她幾乎沒有插手管過訂婚的事宜。
“烈,辛苦了。”她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眼睛始終注視著前方。
冷刹烈愣了一下,嘴角漾起一個異樣的弧度,目光中盛滿了喜悅。
……
“這裏還滿意嗎?”冷刹烈將汽車停在了薔薇大酒店,走下車,牽起她的手走了出來。
季扣扣環視了酒店一圈,笑著點了點頭。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細心,隻是,她完全沒有想到,他既然如此熟悉她的喜好,酒店內所有的布置都是按照她喜歡的風格設計的。
“烈,還有好幾天,現在會不會太早了?!”她將目光對上他的,眼底是一片感動。
冷刹烈攬過她的肩,溫柔的笑著說:“我已經將這個包了下來,一個星期以後,這裏會煥然一新。”
他是個完美主義者,達不到完美,他寧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