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狐狸狠頑劣

月上柳梢頭,銀白的月華披灑而下,將天域宮的百丈天梯映的夢幻璿旎。

泛著盈盈白光的階梯之上,站著一道纖麗冰冷的身影,月光落在她的身上,襯的她更為神秘淩傲,風君舞站在階梯最高處向下望,一雙寒霜之眸閃爍晦疑莫測的光,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麽。

靜謐之中,骨媚清絕的離墨染好奇觀望著,那個傲然凝立的女子,仿佛沒有七情六欲般也會出來欣賞夜景嗎?

嗖!忽然,一道快如閃疾的紫色身影乍現,那玩世不恭的笑聲敲破寂靜,“哈哈,我就知道阿姐也不習慣沒有夜生活的地方。”

俏麗如精靈,英氣若豪傑,俏生生的妙齡女子手持黑色唐刀,恣意笑著挽上了風君舞的手臂,風君舞微微挑眉,睨著她戲謔勾唇:“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安分,怎麽?想出去耍耍?”

“當然了!”紫緣風杏眸微嗔,透著溫柔女子的柔婉,不過話卻猶如市井潑皮:“這個時代就是不好,女人若是想出去嫖個爺們都要浸豬籠,害的老娘在紫墓國都要喬裝打扮,這回來了東隆國還不爽個痛快!”

離墨染:“……”

嫖爺們?天下間還有把有違婦道的事情當成自豪來說嗎?

這個風君舞已經是東隆國第一悍妻,她的妹妹雖說與悍妻無緣,可到也符合潑皮無賴,隻是整個風雲大陸還從未聽說女人也能做潑皮無賴,調戲男人的。

“嫖爺們還不簡單?”風君舞揚眉,霸氣一笑:“今天我高興,一會你看上誰隻要你喜歡,這點嫖資我還付得起。”

“哈哈!”紫緣風暢快一笑,高興的捶打了一下風君舞的肩膀,“真是夠義氣,阿姐還是一如既往對我好。”說到這,紫緣風眉目一閃狐疑:“阿姐,你跟我跑去逛窯子,難道不管你家那隻關在石室裏的公狐狸了?”

“懶得管。”風君舞淡淡而語,就算沒有她天域宮的人也不會讓他真餓死在石室裏,所以出去逛逛也無傷大雅,畢竟自從來到沒有任何娛樂的古代,她過的日子確實乏味,還沒有好好觀察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呢。

“也對。公狐狸和人形移動核武器是兄弟,他的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把公狐狸玩死。”紫緣風點點頭,便扭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步步生魅的豔媚少年,努努嘴笑道:“我們要不要也帶著他去?”

風君舞轉過身看了過去,眸光一閃促狹問道:“有興趣嗎?”

離墨染:“……”

他能說今晚精神錯亂遇到兩個女瘋子嗎?普天之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被兩個女人邀請逛青樓,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為了報血海深仇,他必然要了解一下風君舞,是以他嘴角僵硬的點了點:“也好。”

於是乎,紫緣風便一手抓一個,使出輕功飛速離開天域宮直奔東隆國的京都,再然後天域宮的高手將此事稟報了青衣大人,青衣大人便下了一道暗中保護的任務,再然後便是高手們懷揣好奇跟了出去。

怡華閣,京都最大的青樓,花媽媽還是老樣子扭動肥臀,抖著熏死人的手帕招呼客人,待見到一名紫衣俏麗的女子與兩名俊俏公子進來,不由笑著走過來寒暄,“喲!幾位眼生的緊,還不……”

話鋒一轉,花媽媽眼尖盯著那個身著華麗黑袍的冷漠公子,不由嘴角一抽:“這位公子可是姓風?”瞧這模樣分明是她的手帕交風君舞嘛!

聞言風君舞點點頭,淡淡說道:“花姐姐。”

一聲姐姐便是承認了身份,花媽媽頓時豪氣衝天的跺了跺腳,旋即笑靨如花抖著手帕:“就知道你,真給我們女人爭氣,放心這事姐姐我不會說出去。說吧,來姐姐這想玩什麽,隻要姐姐有的今天都免費招待!”

花媽媽也是京都有名的悍妻,今兒見風君舞女扮男裝來逛青樓,心裏頓時對她的好感神速上升,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低下,處處都是約束女子,現在有一個敢出來背著夫君逛窯子的!她又怎麽會不高興?

憑什麽女子嫁人以後,發現夫君是個無能廢物不能改嫁的?還要一輩子和他綁在一起?難道女人就不該追尋屬於自己的幸福和快樂嗎?

“嫖男人。”

三個字,言簡意賅道出一行人的目的,風君舞本就不喜歡廢話,直接丟出一遝銀票遞給花媽媽:“姐姐也是生意人需要糊口,你的心意我領了。”

“這……”花媽媽有點為難了,到是一旁的紫緣風出聲了:“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嫖個男人哪有讓別人付賬的,豈不是讓人笑話。”

花媽媽一聽也不矯情,頓時笑嗬嗬領著幾人往後院走,“那我就收了,正好今天調教出一批不出的小倌,一個個水靈著呢,要不是為了多賺幾個傍身的銀子,我還真想嚐嚐鮮呢。”

跟在最後麵的離墨染:“……”

終究是時代變遷,還是圍繞風君舞的朋友都不正常?

這幾個女人一個個口吻猖獗,那一副把男人當玩物的口吻,讓身為男子的他很不能適應,不過卻也覺得麵前三個氣質皆不同的女人,有別他所認識的女子,那份自信確實很耀眼。

來到燭火輝煌的香閣,此刻裏麵歌舞動人,舞娘一個個腰曼若蛇,男人一個個俊俏可愛,一屋子商賈狎玩形成一片奢靡的風氣。

能來香閣的客人皆是京都富甲一方的土豪,或是京都權貴之子,其中一個身著繡有梅花衣袍的男人,在看見風君舞一行人,不由眸光一沉。

嗖!一縷不甚友善的目光襲來,風君舞和紫緣風同時挑眉,轉瞬回頭看了眼一進來顯得異常安靜的豔麗少年,這個目光的主人跟他有關?

此時,花媽媽也是發現氣氛不對勁兒,笑著指了指裏麵的男男女女,仿佛在介紹什麽附在風君舞耳畔:“妹妹,那個穿梅袍的人是離家現任家主,和你身後的朋友有些淵源。”

微一挑眉,風君舞打量著離家家主,此人約有二十五,麵若冠玉,氣質不俗,眉目閃動精明之色,但唇邊那抹邪狠笑意卻破壞了他整個氣質,初步印象風君舞給了他一個評價——難成大器

一個不懂隱藏情緒和心思的人,饒是坐擁傲人家財,遇到真正心機深沉精明之人,也是落得一敗塗地。

淡漠收回目光,風君舞對一旁喜怒不形於色的離墨染說道:“你隨意。”說完,便找了個相對脂粉氣少一些的榻椅落座,舉止落落大方,攬著一個俊俏的小倌把酒言歡。

而紫緣風,則是單刀直入問花媽媽誰是沒開過苞的,拉著人就往寢房走,看的離墨染愕然的嘴角直抽搐,“風……姑……風公子……你妹妹可還沒出閣吧……”

抿了一口酒,風君舞淡漠點頭:“還沒嫁出去。”

嘩啦啦,一群烏鴉從離墨染頭頂飛過,天下間怎會有如此糊塗的姐姐!居然讓妹妹白白讓青樓小倌糟蹋!

見豔麗少年失態的模樣,風君舞忽然一笑,古人就是古人,這種**銀貨兩訖的事情在現代比比皆是,在這個封建的年代卻總叫人大驚小怪。

“別好奇風兒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冷淡說了一句,風君舞若有所思看向那頻頻看過來的梅袍男子,轉瞬便和身邊的小倌邊調笑,邊觀察這香閣裏的每個人,心思卻轉的飛快。

今天她來這可不光是喝喝花酒,調戲一些不如公狐狸的公子小哥,她可是來“體察民情”為日後做打算。

霜容笑意一深,風君舞的言行舉止如一個真正男子無差別,而一旁的離墨染卻心不在焉,豔麗俊容雖是平靜,心裏卻翻滾滔天怒火!

離墨雙攬著小倌,一雙陰冷的眼時常往他那處看,看離墨染的衣著皆是上品,又和那邊不拘言笑的黑袍公子有說有笑,難不成他從柴房逃了出去,救他的人就是那個不拘言笑的公子?

這時,身旁跟來的下人附耳對離墨雙小聲說些什麽,隻見他臉上笑容顯得更深,隻是莫名給人一種陰鷙的味道……

歌舞升平,嬉笑怒罵,漸漸夜深了,不少富賈也都玩乏了,有的攬著美人夜宿,有的則是帶著小倌回府,而紫緣風也美滋滋竄了出來,一屁股坐在風君舞身旁,提著酒壺豪邁的牛飲道了一聲:“真爽!”

看她一身嫵媚風情,風君舞寵溺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玩夠了,我們就回去。若是喜歡就贖了帶回去,天天讓你爽個夠本。”

第一句話還算正常,這第二句差點沒讓離墨染將口中的酒水噴出來,這女人彪悍的不似常人,有誰寵妹妹寵到狎玩小倌破壞自己妹妹清白的?

“不要了,庸脂俗粉而已。”紫緣風眨了眨星眸,模樣俏皮的湊了過來,用足夠風君舞和離墨染能聽見的音量笑道:“如果姐姐不介意,到是可以把公狐狸送給我一夜爽爽,如何?”

倏爾,空氣驟降,風君舞危險的眯起眼,絕代冰容不動聲色道:“想要我的人?”

“有點想法。”紫緣風無視那冷颼颼的殺氣,不怕死的回道。

撲通一聲,一個防備不及,紫緣風忽然被一條長腿踢跪在地上,隻聽頭頂傳來冰冷的聲調:“想睡我的人?親妹子也要明算賬,懂?”

跌坐地上的紫緣風點點頭,隨後蔫蔫的沒了剛才的活潑,一旁離墨染看不下去,不忍心她一個姑娘家這般難看便扶起她,隨後跟著風君舞往外走。

此時,一見他們三人離開,一旁還在玩樂的離墨雙打了個眼色給身旁的下人,轉瞬又和身旁的人說笑。

走出怡華閣,離墨染見紫緣風一直愁眉不展,不由好奇問道:“紫姑娘,一個浮誇子弟而已,何必鬱鬱寡歡呢?”

聞言紫緣風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因為睡不到帝九君而不開心?”

離墨染“誒”了一聲,不解的問:“那是為何?”

“你沒聽到剛剛阿姐那句親妹子也要明算賬嗎?”紫緣風沒好氣瞪了她一眼,為這個阿姐屬意的未來下屬解惑:“我家阿姐有個規矩,若她的人必須記住三點。第一,做她的人必須是強者,就算不是強者也要有自保能力。第二,必須完全服從。第三,不許惦記她認定的人和所有物。”

頓了頓,紫緣風臉上綻放一抹燦爛的笑,有些懷念道:“還記得有一次,有一個喜歡收藏古玩的富商派人偷了阿姐的東西,你知道那人的下場是什麽?我家阿姐下了格殺令,就因為對方偷了她一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玉佩。”由此,可見風君舞對認定的人和喜歡的所有物,有著變態的占有欲。

聽了半晌,離墨染好笑的說道:“可你是她妹妹,我看她很寵你應該不會殺你。”寵的都快無法無天了,剛剛還不是花錢給他付了小倌的夜資?

聞言紫緣風用“你不懂”的表情說道:“那你就錯了,我是她妹妹,還惦記她的人,在阿姐眼中這叫明知故犯,更是罪上加罪,沒活路了。”說完,還故作唉聲歎氣,心想下回可不能拿帝九君開玩笑,不然她家阿姐一定能把她虐的生活不能自理!

聊著聊著,忽然走在前方的風君舞腳步一凝,周身勃發出幽冷刺骨的殺氣!

正當離墨染驚訝時,就連身旁笑眯眯的紫緣風氣息都飛快轉變,氣氛一時間說不出的詭異!

寂靜的夜道,清冷的月光將夜色烘托的更詭秘,隻見背對二人的風君舞緩緩伸出手,冷聲道:“把刀拿來。”

聽到“刀”的字眼,離墨染頓時聯想到在怡華閣見到的離墨雙,心知有可能他派了殺手來殺自己!

正想跟風君舞說此事和你無關,然而話還未出口,就見紫緣風懶洋洋將別在身後的唐刀順手一丟,然後風君舞連頭都沒回,仿佛身後眼睛般一把握緊了唐刀,轉瞬仿佛變了另一個人!

極致的冷,絕豔冷容漾著一抹魅惑蒼生的妖嬈笑容,整個人猶如修羅一般,手起刀落間便是一片鮮血飛濺!

身若風,快如電,那個月下揮舞唐刀的冷豔女子,渾身透著徹骨的寒,笑容卻美的讓人心馳神往,那翩翩起舞的身姿太過優美,臉上的笑又那般醉人,根本讓人無法聯想到她在殺人,屠戮生靈。

絕殺一路,豔麗流動的紅鋪就一地,離墨染深深震撼於她的冷酷無情,卻深深羨慕著。

他多想有一天,能像她一般身手矯健,殺光所有曾欺淩他的人。

然,他空有滿腹才華,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現在還要被一個女人保護,雖然眼前冷厲淩傲的女子已經稱不得女子,但他確實羨慕於她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質。

不知過了多久,夜道不再出現殺手,風君舞站在一地冷屍中,杵著滴血的唐刀,整個人透著魔魅的誘/惑,飛濺在臉上的血珠緩緩滑落,莫名為她平添一縷妖豔的美。

墨發飛揚,睥睨天下的氣勢,那笑含著無盡的狂妄與暢快。

啪啪,紫緣風笑著鼓動雙掌,嘖嘖笑道:“半柱香的時間,擊殺一百零八人,其中三十人會些不入流的武功心法,阿姐的殺術還是所向披靡,戰鬥力十足啊!”

風君舞邪肆的挑眉,將唐刀丟給她,隨後利落撕開衣袍纏在身上被刀子劃開深可見骨的傷口上,冷聲道:“對比預期,時間太長了。”

按照古代時間計算,一炷香是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而她在半柱香也就是半個小時內,幹掉區區不懂得殺術會點功夫的人,成績也叫好,那她在現代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阿姐你要知足,別忘了你根本不懂任何內功心法,能單憑自身的殺術幹掉一八零八個也不錯了,想當初我才僅僅幹掉七十八人!”紫緣風不服氣瞪著風君舞,就算她和她穿越而來,差了十多個年頭,還是落下阿姐一大截。

哎哎哎,她家阿姐不愧是昔日殺手組織最強的王牌,就算是同期接受訓練的人,她家阿姐待遇都是最高級別的,因為能力太強,無人能超越。

這古代有人形移動核武器,她家阿姐在現代就是人形移動殺人機器,她殺過的人都能用屍山如海來形容,那絕對是用生命堆砌出來的本事,一般人想達到她的成就根本是癡人說夢,除非你有本事把整座城池的人犧牲掉,就為了培訓出一個王牌殺人機器。

不過……

紫緣風忽然想到那個讓風君舞跳腳的公狐狸,以她家阿姐的冷酷心腸,或許真能幹出來,畢竟她家阿姐耐心一向不好,喜歡效率快的節奏,公狐狸若是再不服管教,阿姐絕對會想法辦抓來一批人,訓練公狐狸的!

“走了,鬧騰一夜你該知足了。”

沒有人類起伏的聲調打斷紫緣風的“胡思亂想”,隨後就見她任勞任怨的一手一個施展輕功往天域宮方向奔掠,而緊跟其後的天域宮高手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咽氣的屍體,無不心裏膽寒。

若不是親眼目睹,誰能想到一個看似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能在半柱香的時間把這群人殺的一個不留?並且這群人中還有懂得武功路數的“高手”。

額……,好吧,他們承認是小蝦米,但若是他們不懂得內功心法,也無法做到一擊必殺,可見風君舞的殺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單憑簡單的力量和技巧就能殺的這麽威風,那若是學會武功豈不是甚少有人能與之匹敵?

想想,天域宮高手就是一個哆嗦,現在每天看“主上”被“欺淩”,總想著等主上病好了就能改變局麵,可看那奪魂宮宮主和主母的關係,想來永不了多久主母就能問鼎江湖榜了。

到時候究竟是他們的妖君王“主上”獲勝,還是這位不好惹的主母更強?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目前他們“主上”還病著,想這些都太遠了。

來到密室,透過窗口能將石室裏的一切盡顯,此時畫麵比較有喜感,隻見那個衣衫不整的公狐狸赤著腳活似跳著抽筋舞,嘴上罵咧咧:“他慫爺爺的!風君舞,你給小爺搞什麽玩意!”

劈裏啪啦,離開水半死不活的魚兒在濕冷的地麵彈跳,那檀口大張的魚口閃出一排閃亮亮的利齒,經由夜明珠的照耀更顯陰森。

哢嚓,一個閃躲,吃人魚沒啃到美味,一把咬住了地麵上的森森白骨,然後隻聽哢嚓聲此起彼伏,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看過這一幕,妖孽少年嘴角一抽,瞪大了狹長鳳目,更是跳腳跳的厲害!

乖乖,這玩意若是不小心咬到他的俊臉,那他豈不是破相了?這讓他以後如何調戲美人?

帝九君小心肝顫了顫,極為靈活還不忘耍寶的跳來跳去躲開從地上彈起的食人魚,而密室內的風君舞見他“玩得不亦”的欠揍模樣,冷冷命令:“把蜇人的蠍子丟進去!”

“是。”一旁管事命人將裝滿一個大籮筐的蠍子丟了進去。

劈裏啪啦,蠍子甩著蠍尾,甩出麻蘇蘇的聲響,劈頭蓋臉砸了下來,帝九君一見臉都綠了,立即尖叫:“混賬!你們就不會丟點不會破相的玩意嗎?”

管事:“……”

風君舞臉色更冷,冷冷看向那個萌態可掬的少年傻缺護住腦袋,雙腿一蹦一跳躲開頭頂砸下來的蠍子,暗罵一句:“操!”

若不是知道帝九君不禁打,她真想衝進去再狠狠修理傻缺少年一頓,都什麽時候還惦記那張臉,究竟是命要緊要是臉要緊?

見帝九君如此“頑劣”,紫緣風好奇的問道:“阿姐何不把他拎出來揍一頓?”

風君舞忽然沉下臉,慍怒道:“再大他就真的見閻王了!”

從懸崖摔下來,就算萬幸掛在樹上,但也是有一兩根骨頭骨折,加上前幾天因為帝九君胡謅一通,氣的風君舞好頓修理他,現在他可謂是傷上加傷,隻不過這隻公狐狸也有倔脾氣,寧可抗著疼也不服輸,若是再打怕是也到了身體極限,不然她又怎會放過他?

不過,她也發現公狐狸有個優點!那就是比普通人抗疼!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她會不留餘力,加倍努力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