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不管忘記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二更五千)

晚膳過後,帝九君回了兩個小家夥居住的穹霄殿,風君舞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分別前青衣和離墨染囧囧有神,先前看帝九君那麽強製風君舞多吃點東西的模樣,還以為兩人會住在一起呢。

結果,這兩夫妻居然還是分開住,這算什麽夫妻嘛?

然而,兩人卻不知,風君舞此刻有多麽慶幸沒有和帝九君同住,不然讓帝九君察覺她的變化,恐怕她又要頭疼了……

夜色迷人,月光柔美,皇宮一片寂靜。

當眾人都以為風君舞回宮安寢時,卻不知她悄然出現在一處偏僻的殿宇,風君舞一襲繡有繁複赤金花紋的黑袍,清冷的眸子漆黑如墨,漸漸如墨色的眼眸,黑的暗沉、黑的深邃、卻透著無盡的魔性,仿佛深淵讓人一眼望不穿。

肆虐的殺氣破體而出,濃鬱的仿佛含著血腥氣,似化作實質勃發出鋒銳之感。

衣袖一拂,數道禁製金光將此殿封鎖,風君舞開始修習妖神留給她的記憶魔光,她明知道現在的自己最好不要再提升自己,可是想到皇甫淩樂,風君舞不想風雲穀的事情再度重演,還是強行修煉起來。

為了安全起見,她怕自己一時控製不住那殺戮之感,便用道術拈出無數殺衛來阻攔有可能失控的自己,便安心修煉起來……

在她潛心打坐,闔上美眸時,卻錯過了身後悠然出現的一道俊逸身影。

帝九君眉目深沉注視著將自己圈禁魔光中的風君舞,心裏莫名劃過一絲為她心疼的感覺,不是很疼,卻像齒鋸一樣,一點一點拉扯著,莫名的煩悶。

他一直知道風君舞是魔,也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看起來還像常人能走能跳,但隻要她一修煉,實力倍增便距離變成殺戮之魔不遠……

這些日子風君舞從不修煉的,原以為她夠聰明,知道避開危險。可是如今看她犯傻的又在修煉,心裏氣惱的同時,又為她心疼起來。

因為他知道風君舞之所以這麽做,全是為了“借”乾坤幡做準備,雖說她疼念舞和思君並不會比他少,但若往深了想,其實她是在擔心他……

“真是冰塊,連關心人都不會,硬邦邦的跟木頭似的,若不是本座發現,你是不是打算讓本座一直誤會你呢……”輕聲低喃一句,帝九君奢貴的眉目著無奈之色。

拈指成訣,澎湃的道術攻擊在那禁製之光上,本以為會輕而易舉破開禁製,結果帝九君卻愕然的瞪大了眼,隻見在夜色下顯得極為詭豔的禁製之光隻是搖曳了一下,然後便是完好無損。

帝九君眉峰一皺,心裏難掩震驚!想不到風君舞的修為居然高過他不止一星半點,不然他絕不可能破不開她設下的禁製!妖冶男子呼吸沉了一分,轉瞬各種破解之術招呼過去,結果無一例外絲毫無法撼動……

許久,妖冶男子臉上都是僵硬的表情,活似受了什麽打擊一樣……

身份是女皇也就算了,可本事還高過他,這說不打擊人是騙人的!

雖說風君舞成魔,因為詛咒的關係實力瘋漲也情有可原,可是意識到自己的妻子比自己厲害,這不是活生生打他的臉嗎?平時也就算了,可是在她有可能失控的情況下,這不是急死人嗎?

在偏僻殿門來回踱步,帝九君心情陰鬱,一雙漂亮的鳳眸緊緊盯著裏麵的風君舞,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給他出現什麽意外。然,想什麽來什麽,忽然裏麵的女人氣質突變,一身殺伐暴虐的氣息即使被禁製封鎖,依舊濃的滲透出來。

金光爆閃,風君舞一失控,先前設置的殺衛動了起來……

刀光劍影,隻見曼妙絕豔的女子麵容冰冷,快如鬼魅的收割起來這些殺衛,精妙的身法快的帝九君嘖嘖稱奇,可那下手的狠辣也叫他嘴角**……

那些護衛貌似實力都不低吧!有的都是頓悟期巔峰,她居然宰人跟宰小雞仔似的……老天!誰來告訴他,他之前到底喜歡上了風君舞哪點?

嗖嗖嗖,魔神之鐮在手中飛舞,絕豔而淩厲的女子眉心的紋路愈發妖嬈,屠戮的速度也是越發快。不一會兒,便聽到疑似鎖鏈被砍斷的聲音,禁製之光被風君舞破開了。

帝九君頓時眉目一凜,望著渾身縈繞迫人魔氣的風君舞,觸及那雙無情無愛的眸子,他潛意識排斥的皺了一下眉,就這失神的刹那,速度已經快的不可思議的風君舞已然來到他的麵前。

魔神之鐮對空一劃,極為狠辣劈砍下來,快的帝九君來不及召出九天戰戟抵擋,眼看這一刀揮下來,帝九君暗罵一聲自己,都什麽時候剛才還在想,其實沒有魔化的風君舞很可愛……

極具霸氣鋒利的鐮刃一寸寸接近帝九君的脖頸,看起來緩慢實則速度快的根本躲不開,就在鐮刃要削過脖頸時,帝九君自知自己躲不開,旋即低咒道:“砍吧砍吧!管你是失控還是怎地,終究你是因為本座才會變成這樣的!”

仿佛發牢騷似的說完最後一個字,忽然鐮刃詭異的轉移了方向,周圍濃鬱的殺氣也開始被什麽力量抽走一般淡卻,吧嗒一聲,魔神之鐮脫手而出掉落在地上,隨後化作零散的魔光散去,世界一時間寂靜無聲。

冰寒冷戾的風君舞眼中漸漸起了漣漪,先前仿佛沒有焦距,黑的像深淵的眸子出現了其他色彩,她定定望著怔愣凝立的妖冶男子,沒有錯過他臉上的氣急敗壞,還有那一副乖乖受死的姿態。

眼中飛速劃過一抹情深,魔氣漸漸退去,風君舞額中的紋路也開始隱匿於白皙肌膚之下,不知這麽無聲對望多久,風君舞終於有了動作,隻見她默然朝旁邊邁了一步,隨後脊背堅定而蕭索的離開。

帝九君:“……”

就這麽完了?她居然一句交代都沒有就走了?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淺,帝九君頓時追了過去,一把扣住了風君舞的手腕,“喂!你……”

數落的話才說出了一個“你”字,卻被風君舞冷冷打斷:“我有名字。”

見風君舞不悅瞪了自己一眼,帝九君頓時嘴角一抽,該了稱呼:“風君舞,本座問你……”

“你在跟誰說話?”又是話沒說完,被風君舞不客氣的打斷。終於,帝九君知道自己風君舞什麽意思,頓時撇撇了嘴:“本座不習慣太親昵的稱呼你。”

“那你就離我遠點,不喜歡親近我,就不要多餘的關心我!”

帝九君表情一囧,被風君舞劈頭蓋臉一通拒絕,他可以理解為這是在生氣嗎?不過看她鬢角溢出汗來,想來剛才控製殺戮之感費了好大的功夫,不然她不可能看起來這麽虛弱。

搔了搔頭,不管過去還是現在,帝九君除了風君舞一個女人,就沒親近過女色,這哄女人更是沒有經驗,現在明知道風君舞貌似在生氣,可他偏偏不知道該怎麽哄……

等了半晌,看他除了會用一雙妖冶漂亮的鳳眼看她還是看她,風君舞沒耐性的一把掙脫開帝九君的手,繃著臉繼續往自己的寢殿走,雖然知道她這麽不給這隻“死要麵子活受罪”的狐狸臉麵他會炸毛,但是再不走她恐怕就暈倒了,到時一再解釋就麻煩了。

當然,風君舞還是不想帝九君擔心他,所以十分不給麵子。

隻是這回帝九君卻沒有被氣的跳腳,反而看她疾步離開,支支吾吾吐出幾個字,成功讓風君舞頓住腳步!“君……君舞……不對……舞……舞兒,你等等……為……夫……”

倏的,腳步猛然轉身,就見秀魅的男人快步而來,惡狠狠活似跟她有仇一樣,把她圈在懷中,後又皺了皺眉一把攔腰抱起她,“真是欠你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念舞和思君的親娘份上,本座才不會這麽遷就你!”

傲嬌的抱怨著,男人奢貴的眉目難掩關心,風君舞隻覺得這個緊致快要讓人窒息的懷抱莫名的溫暖,就那麽安靜柔順窩在他的懷中,靜靜望著男人看起來格外帥氣,且極具焦急的俊容。

強撐著不讓自己昏倒,風君舞心裏祈禱希望她家傲嬌的狐狸被“審問”的太久,不然她恐怕真的撐不住了……

然後,就在此時,她忽然聽到一聲極其不滿的怒吼:“有病啊!累了就休息,撐著做什麽?還怕本座趁人之危對你意圖不軌啊!”

聞言風君舞眸中溢滿了笑意,就連麵無表情的豔容都是牽了牽唇角,帝九君見她眉目突然縈繞的柔媚與平靜不由一愣,隨後不耐煩的按著她的頭,往自己的肩膀上擱,“女人就要女人的樣子,現在乖乖給本座休息!”

霸道不失關心的話語劃過耳畔,風君舞眸中柔情似水,隨後緩緩闔上了眼,心道:“狐狸,若是你沒有忘記該多好……”

而這句話,卻被用偷心術的帝九君聽個徹底,他的心仿佛被什麽撞了一下,反而更加擁緊了懷裏的風君舞。

或許……本座真是一個混蛋也說不定……

風君舞這一睡便是五天,如果不是確定她胸口還有起伏,恐怕某隻妖孽快把青衣拆了,因為那晚風君舞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終於是沒“宰了”他,最後這廝良心大發找青衣將前因後果問個清楚。

這不,現在正扮演癡情望妻石,眸光火辣辣盯著沉睡的風君舞猛瞧,看的青衣和離墨染嘴角抽搐!我的爺!你這麽看能看出花來嗎?

等了五天,風君舞仿佛懲罰他一般,一動不動躺在那,起初他還以為她是累過勁兒了,等過了一天發現不對勁兒,帝九君頓時急的火上房!

他正一肚子話要問她,結果她卻氣息忽強忽弱的躺在那當挺屍,最後還是他翻了帝家古籍才知道,她這是成魔後的後遺症,隻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可是!已經整整五天了!

他又渡給她那麽修為,活該也差不多睡醒了,這麽當挺屍不是成心叫他心裏難過嗎?

霍地,帝九君扛不住勁兒,氣憤憤的一把抱起她在懷中,開始炸毛咆哮起來:“風君舞!不許給本座裝死聽見沒有!就算你生本座忘記你的氣,也給本座差不多點,大不了你醒了本座讓你虐個夠本!”

此話一出,離墨染和青衣頓時掩袖偷笑,兩人互看一眼心裏紛紛暗道:“果然是這樣,不管他忘記她幾次,每次結果都是這樣。”傲嬌的帝九君永遠放不下風君舞,即使他表現的再淡漠,那份兩份間的牽引與羈絆之情,始終沒有因為遺忘而消失……

“風君舞!本座現在命令睜開眼,聽見沒!”

“風君舞!你再不醒來,本座可去娶別的女人了!”

“風君舞!你……”

倏然,隻顧著“胡亂”威脅宣泄自己擔憂的妖冶男子,眼尖的發現風君舞眼睫不停的震動,於是危險的眯了眯漂亮的眸子,隻見他湊到她絕豔麵容前,以唇封住了她的,並且壞心的捏住了她的鼻翼兩側。

一秒,兩秒,約有一分鍾之久,早已醒來的風君舞終於無法呼吸的睜開眼,直直望進了一雙閃動火光,活似要吃人的漂亮鳳眸裏……

額,貌似自己裝死裝過火了,風君舞隱隱覺得不好,緊接著耳畔頓時響起了暴躁的大吼:“該死的女人!你居然耍本座!”

呀呀呀,耳朵好疼!倏的,唇畔也傳來疼痛,風君舞眨了眨眸子,隻見秀魅惱怒的男人狠狠咬了她一口,“下次你敢再這樣,本座就宰了你!”

血淋淋的威脅砸下來,風君舞卻不以為意,“剛才是誰隻要我醒來,讓我虐個夠本也行的?”

帝九君聞言冷哼一聲,扭過頭耍賴:“你沒聽說過天下男子皆薄幸嗎?男人說的話你也信?”

風君舞:“……”

好一個天下男子皆薄幸,不過她就是喜歡這個“薄幸”的狐狸怎麽辦呢?

就在風君舞心中自問時,帝九君洋洋得意的笑聲響起:“算你有眼光,不過不許叫本座狐狸,叫相公、夫君、九君、都比這個好聽!狐狸狐狸的,本座又不是你養的寵物,讓外人聽見像什麽話!”

嗯哼!風君舞意識到有人又用偷心術,偷了別人的心裏話,不由掐了他俊容一把:“我就是喜歡叫你狐狸!”

刷的一下,妖孽男子沉下臉,“不許叫本座狐狸!”

“就叫你狐狸!”風君舞挑釁的揚眉,“怎麽?不服氣?想咬我嗎?”

豈料,某隻狐狸還真給風君舞“麵子”,當下就“咬”了起來!

唇畔被極具霸道的氣息侵略,風君舞被吻的一怔,等她的唇被蹂躪的紅腫,就見妖孽男人邪魅的揚了揚眉梢,望著她嬌容不知不覺被這一吻染紅的臉頰,“原來你也會害羞麽,如何本座咬的如何?”

風君舞:“……”

得,她的狐狸又回來了,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掃了眼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離墨染與青衣,風君舞隻覺得麵頰噌的一下火燒的厲害,忽然她的餘光發現帝九君噙著使壞的笑容湊過來,風君舞頓時掌風一動,快速將兩個看戲的人掃出去。

隨後便被某隻妖孽壓在了身下,隻見他俊容噙著性感迷人的笑容,刹那萬種風情盡顯,笑聲動聽:“風君舞,你還沒回答本座,本座咬的你如何?”

“……”她能說青衣和離墨染不再的話,這個吻雖然野蠻,但是好極了嗎?

“哈哈!原來是個假冰塊!”

繼續用偷心術偷聽了風君舞的心聲,帝九君笑的開懷,妖冶的眸子滿是溫柔的光,不過轉瞬觸及她鬢角的虛汗,不由唇角一抿,當下把風君舞撈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掌啪啪有節奏的拍起來。

風君舞:“……”

“這是懲罰你有事不與本座商量的錯。”

風君舞:“……”

“這是懲罰你,老是處處不像個女人,害的本座誤會你。”

風君舞:“……”怎麽他因為詛咒忘記她,繼而忘記她,連帶誤會她,這種事情也要算在她的頭上?屁股不斷傳來不疼不癢的拍打,風君舞真的好想說一句,哥們我不是小孩子好不好?你要拍屁股去拍兒子和女兒還差不多!

“就算你不是小孩子,可是在本座眼裏,其實你和念舞還有思君沒什麽不同,都是讓人頭疼的家夥,不過你卻是本座特別點的寶貝,所以在本座沒找到好方法懲罰你,你的待遇和咱們的兒子與女兒是一樣的。”

這番話,帝九君說的極為微妙與曖昧,其中不難聽出溫柔與慢慢接受風君舞,風君舞聞言頭疼撫額,“帝九君,你不覺得你對我的態度轉變太快了嗎?”

“快麽?”他輕柔的撫了撫她的腦袋,並且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如此說道:“本座還嫌慢呢。”

一個人被無窮無盡的殺戮之念控製著,如果不是極愛、不想傷及他的性命她又怎會清醒的那麽快?如此他還質疑風君舞,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