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申以往經曆的場麵,哪一次比眼前小?

幾個紈絝子弟罷了,在家裏作威作福,出來還以為所有人都會慣著?

敢欺負他何申的妹妹,那就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很好,在扶搖縣,還沒有人敢說我妹半個不字。今天你們欺負我妹,那麽勞資就讓你們所有人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何申眯縫著眼睛,麵色陰沉的可怕。

在其身後的那些人,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一個個都毫無懼怕之意,管它什麽上林府張家,全都拋向腦後。

於他們而言,何申的話就是聖旨,何若曦便是他們的小公主,有人敢欺負公主,那就必須得死。

鐵柱直接將地麵的張超給提在了手中,就像是提一個小雞仔似的。

“賤民,快點放了張超,否則你們全都要人頭落地,我們上林府張家可不是好欺負的!”馬車上的幾名公子哥臉上生出懼意,可嘴上卻是依舊強硬。

“都他媽愣著做什麽?將這些人全都給勞資綁了!”何申怒了。

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自己妹妹被人欺負了,這些平日裏跟他嬉皮笑臉,唯命是從的人,竟然沒有人敢出頭,甚至不敢動手。

同時,何申也對李長安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

這讓李長安有苦說不出。

上林府張家,那可是真正的勳貴氏族,不僅軍中有人,朝野之上也是有著一位在內閣的大人,李長安顧忌太多,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將這些人給綁了。

甚至還被對方給打了一頓。

而最早圍觀的那些人,沒有李長安發話,他們也不敢動手啊!

隨著何申話音落下,眾人直接衝了上去,那八名侍衛原本還想動手,可寡不敵眾,手裏的刀都沒來得及揮舞,就被亂拳打暈了過去。

至於那幾名公子哥,見侍衛全部被拿下,當場就慫了,表示求饒。

何申冷冷的掃了眼對方,而後看了眼李長安:“你在怕什麽?扶搖縣可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那也得聽咱們的。”

“別說是曦曦今天被欺負了,哪怕是咱們扶搖縣任何一個人被欺負,那也得讓對方付出代價!”

“你是縣令,隻要占理,拿下他們又能如何?”

接連串的話讓李長安啞口無言。

他很清楚,何申說的是事實,扶搖縣上下一心,所有人都以何申為首,身為何申的頭號狗腿子,自然要為何申解決各種麻煩。

與其說是朝廷的官,不如說李長安更像是何申的管家。

“就這幾個仗著家中背景的紈絝,也能嚇到你?”

“別忘了,咱們扶搖縣的民眾這些年都是怎麽熬過來了。方才你若發話,我根本不用過來,就能解決此事!”

“如此,你讓我如何安心科考?”

李長安也四十好幾了,但此刻卻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就這麽低著頭,被何申訓罵。

可他卻未曾有絲毫不服。

因為何申所說,都是事實。

“都他媽給勞資滾回去,今天的這件事,你們所有人都好好想想,如果再發生今天這種事,第一時間就要站出來,管他什麽身份,都給勞資拿下!”

環顧四周,何申氣的張口怒罵道。

這也是扶搖縣目前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出了事,竟然無人能夠獨當一麵。

今天的這件事,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

“缺少真正的管理型人才!”

被何申這麽罵,不少人都低著頭離開了。

至於張麻子那些隨何申一同來的那些人,也頗為識趣,知道何申不高興,轉身就走。

半個時辰後,何申出現在了何府。

妹妹何若曦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估計這段時間都很難平複下來。

何母得知後,便一直陪伴在何若曦身旁。

“少爺,那幾名紈絝全部被我收押大牢,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完美的答複!”

院落中,李長安低著頭道。

深深吸了口氣,何申拍了拍他的肩膀:“長安,你哪裏都好,就是缺少了一絲血性與果斷,區區氏族有什麽可怕的?”

“你要記住,永遠不要讓人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

說完,便又道:“走,帶我去見見那些紈絝,我倒要看看,他們現在還有什麽底氣!”

“是,少爺!”

……

扶搖縣,縣衙大牢。

“快點放本公子出去,否則本公子一定會讓你們這些賤民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場!”

“沒錯,敢將我們關起來,你們通通都得人頭落地!”

此刻,先前馬車上的五名公子哥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了大牢中。

他們的臉上布滿了恐懼,但嘴上的叫囂卻是不止。

“少他媽的廢話,進了咱們扶搖縣大牢的人,就沒有人敢像你們這樣大呼小叫的。”

“叫吧!反正我覺得,何少爺多半不會讓他們活。”

“欺負若曦小姐,哪怕自是嘴上刁侃幾句,我覺得最少也得把舌頭給割了吧?”

幾名獄卒坐在一張桌子旁,一邊吃著大肉,一邊討論著。

此話一出,頓時嚇得幾名公子哥閉上了嘴。

特別是張超,他並非張家嫡係,不過隻是張家旁支的公子罷了,與張家的那幾位嫡係公子相比,他連個殘渣都算不上。

“張超,你他媽的坑我,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麽可能會落得這般田地?”

“都怪你,色字當頭,非得讓人家給你當小妾,現在好了,咱們說不定命都沒了,就算能勉強活著,這舌頭肯定保不住了。”

幾人都是公子哥,從來沒見過真正的大陣仗,現在被何申關在這裏,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了。

“我能怎麽辦?當時你們不也看上了那姑娘麽,現在怪我了?”

“別忘了,咱們可都是張家的公子,這種丟人的事如果被張家知道,咱們回去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一想到張家的門風與家教,幾名公子哥便嚇得渾身發抖。

這讓他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甚至有個膽子比較小的公子哥,當場就嚇得暈厥過去。

“嘿,張念,你什麽情況?”

見自己的同伴暈了,幾人頓時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