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秘U盤

我講完之後,我們倆都陷入沉默之中,半響無語。

片刻,胖子掐滅煙蒂,看著我,遲遲疑疑地說道:“你說的這些,和這個案子有啥關聯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或許黎叔兒自有他的考慮吧。”

其實,我沒有和胖子說實話,雖然我不知道黎叔兒令我們去到那個礦洞裏有什麽用意,但是,自打一進入那個礦洞,我就產生了無法遏製的強烈不安全感,同時又有一絲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在心裏滋生,感覺自己以前好像到過那裏或是經曆過類似的情形一般。

我隱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就是黎叔兒帶我們去到那裏,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都應該和我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關係,但具體是什麽關係,我卻不得而知。

夜已深,胖子抻了個懶腰:“洗洗睡吧,想得我腦袋都快出水了,也想不出這其中的所以然來。”

臨進自己的臥室時,胖子回頭看向我:“兩錢,你說,這不會真的是一起靈異殺人事件吧?”

“你丫柯南大電影看多了吧?”我啞然失笑,“你敢把這話端上警隊的案情分析會嗎,你覺得張局、李隊和周教他們聽了你這冒傻氣的二話,會是什麽反應?”

胖子也忍俊不禁:“操,他們一定以為我他媽放棄治療了,嗬嗬”

看著胖子的身影消失在關閉的臥室門之後,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腦海裏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廣告語:**,一切皆有可能。

又是做了一宿的噩夢,依舊是那個從小伴我到大、不離不棄不依不饒的噩夢,一覺醒來,汗濕睡衣。

我揉了揉*的太陽穴,坐起來,剛叼上一根煙,就一下子愣住了,因為,我破天荒地頭一遭看見胖子居然沒用我去叫,就一臉眵目糊地站在了我麵前,還咧著大嘴樂呢。

“你丫看來真是病情惡化了,這是抽得哪門子瘋啊?”我一臉不解地看著胖子,問道。

“嗨,還不都是昨天那趟礦洞之行鬧的,媽比的,做了半宿噩夢,淨他媽跟各種僵屍大戰了,後半宿我都沒敢再睡,就玩兒植物大戰僵屍了,以毒攻毒,操!”胖子瞪著倆黑眼圈,一臉苦相地衝我唧唧歪歪地抱怨道。

“行了,別扯犢子了,洗洗該上班了,嗯,我都聞到煎餅的蔥香味兒了。”我一掀被,說了一句足以讓胖子今晚繼續作噩夢的話,老給力了。

胖子當時就變臉了,看著我咬牙切齒,都起了殺人害命的心了:“今天,就今天,要是丫再攔車送煎餅,我就一腳油門直接壓過去,你信不信,信不信?”

我懶洋洋地一笑,起身繞過胖子去衛生間開閘放水。一錯身的時候,我戲謔地看向胖子:“我要說我信吧,還真虧心,嗬嗬”

下了樓,原本還雄赳赳、氣囊囊的胖子一見到小區門口那熟悉的煎餅攤和婀娜的煎餅西施的背影,立馬勇氣全無,九手的捷達也不開了,拉著我就直奔小區西麵的圍欄落荒而逃。

好在我們倆身手都很矯健,翻越近兩米高的鐵製圍欄根本不在話下。

到了小區外麵,我們倆攔下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照直開,直奔警隊而去。

“哥們,商量點事兒唄,我趴了一晚上的活了,都餓透腔了,咱們繞到小區東門,我買套煎餅果子墊補一下,就分分鍾的事兒,行不?”司機回頭看看我們,商量道。

“不行,撒愣開,聽見沒?”胖子嗷嘮一嗓子,嚇得那司機腳下一使勁兒,差點兒把油門踩到油箱裏去,而後求援地看向我,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怒了眼前這位長得跟黑社會大哥似的猛人。

“嗬嗬,別緊張,我這兄弟跟煎餅有仇,一提煎餅就躁狂,那什麽,煎餅就別吃了,萬一我這兄弟一見煎餅凶性大發,砸了你車都保不齊,你要真是想吃飯,前麵有必勝客,我請你,行不?”我拍了拍司機,示意他別害怕,專心開車要緊。

胖子這麽一鬧,那司機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啊,一腳油門一腳離合器,恨不能以火箭的速度將我們立即送到目的地,然後趕緊閃人。

到了刑偵大隊門前,司機這次恍然大悟:“二位,合著你們是警察啊,我的媽呀,都把我嚇完了,還以為你們是社會人兒呢。”

進到我們的辦公室,胖子剛去對麵大劉的辦公室裏翻出兩桶泡麵,還沒撕開包裝呢,就見黎叔兒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喊我們倆:“你們倆,過來,馬上。”

胖子扔下泡麵桶,和我忙不迭地搶身跑出辦公室,同時心裏直犯嘀咕,不知道黎叔兒又在出什麽幺蛾子。

跟著黎叔兒,我和胖子來到了大隊長李國誌的辦公室,大隊教導員兼重案大隊大隊長周文龍也在,並且兩人都表情凝重,一言不發地抽著煙。

見大隊兩位領導和黎叔兒的表情都挺嚴肅,我和胖子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是違反了公*“五條禁令”、“三項紀律”還是怎麽著了,這仨人是不是興師問罪、三堂會審來了。

我和胖子正搜腸刮肚地琢磨最近有哪些違禁的不軌活動,就聽見大隊長李國誌先說話了:“老黎,你將情況向他們倆說一下吧。”

“今天早上,值夜班的孫群在警隊門口撿到了一個黃色紙袋,裏麵有一個黑色優盤,”黎叔兒盯著我和胖子,聲音略顯沙啞地說道:“出於警惕,孫群馬上給李隊打了電話,李隊和周教,還有我趕到警隊後,將優盤連到電腦上,發現裏麵有一個視頻文件……”

說到這兒,黎叔兒走到大隊長李國誌辦公桌上的電腦前,用鼠標點擊了一個紅色圖標的視頻文件,一幕畫麵立刻出現在顯示器上。

畫麵中,可以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短款睡裙的女人背對著我們,手裏拿著一把好像匕首或水果刀的銳器,正瘋了一樣地紮向對麵的一個男子,而那男子不知是在躲避女人手中的銳器,還是想奪刀反刺那女子,側著身子不斷晃動,兩條手臂更是胡亂揮舞,恰好擋住了麵部。

那女子在揮刀刺向那男子的時候,因為用力過猛,身體失去平衡,身體一個半旋,正好露出了因憤怒而變形扭曲的半張麵孔。

一見那半張麵孔,我和胖子當即就“啊”了一聲,麵露恐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