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趙思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然而,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她迅速地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殺了你!”

若是顧江淮親眼見到譚鈺在別的男人身邊諂媚,他怎麽可能不介意。

這絕對不可能,是譚鈺在故意騙她。

趙思月看向譚鈺的眼裏射出凶狠的精光,眼裏的殺氣盡現。

她掙紮著向譚鈺撲了過來。

兩側的保鏢見狀立馬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你以為你們這樣騙我,我就會信嗎?我從小在顧家長大,他那個人是什麽性子我最清楚,隻要是別人用過的東西,他絕不會碰”

“既然你這麽了解他,又怎麽會自己玩得這麽花呢?難不成你之前那些都是顧江淮的替代品?”

趙思月冷哼了一聲,語氣裏充滿了不屑:“他們是什麽東西,也配成為江淮的替代品?”

譚鈺和陳歲歲對視一眼。

她們之前猜得不錯,趙思月果然對顧江淮有著一種病態的占有欲。

用顧江淮來刺激她,果然是讓她心裏防線崩塌最快捷的辦法。

見時機差不多了,譚鈺的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既然如此你肯定顧江淮這麽愛你,那你為什麽要對他下藥?”

“你們懂什麽?!我從小就喜歡他,可是他呢!他對我好全都是因為爺爺,他愧疚,所以他拚命地對我好,可是我想要的不是這些!我如願成為了他的特殊,但我也能感覺到他在漸漸疏遠我,我不允許,決不允許!”

說起顧江淮,趙思月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裏麵亮晶晶的全是愛慕,但下一刻,她的臉上又變得瘋狂和偏執。

“他要離開,我偏不讓!所以我對他下藥,我要他娶我!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趙思月眼眶通紅,她死死咬著牙,就像是在咬著譚鈺的脖子一樣。

“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我已經成為顧太太了!”

“如果因為這個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什麽要在我的生日宴上對歲歲下藥”

“她?”

趙思月殺人一樣的目光從譚鈺臉上移到一旁的陳歲歲身上。

她輕笑了一聲,像是說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一樣:“她不過是我給你的一個懲罰,誰讓你們在江淮麵前羞辱我的”

說話間她打量著陳歲歲:“你該慶幸你有個這麽有本事的爹,要不然你的下場隻會更慘”

聽見她就這麽輕飄飄地說了出來,譚鈺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帶著狂風驟雨的憤怒,無邊的怒火席卷著她的神經。

她的手指不斷收緊,指甲死死地扣著椅子的扶手,她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冷靜。

要不是事情還沒結束,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會對趙思月動手。

她咬著牙道:“就像小李一樣是嗎?仗著有權有勢就能輕鬆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趙思月啐了一口:“你的那個助理?那隻能說她蠢!非要自己跳出來,要不是她江淮也不可能會懷疑我!她坐牢那是她活該!”

事到如今,趙思月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

譚鈺閉了閉眼睛。

陳歲歲偏頭看向一旁的手下,見那人點點頭,她也做了個手勢。

“鈺鈺,你和她這種瘋子講什麽道理”

說完陳歲歲快速走了幾步,一把抓著趙思月的頭發,狠狠地抽了她幾個耳光。

還不解氣,她又使勁踢了幾腳。

這口惡氣她憋了這麽久,之前顧江淮護寶一樣護著,要不是不想陳顧兩家大動幹戈,她早就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次,趙思月的醜聞都在網上掛了那麽久了,顧江淮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既然不會再牽扯陳顧兩家,那她自然也不會再手軟。

“你以為我真的這麽好欺負的是嗎?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讓你嚐嚐那東西的滋味,你不是最喜歡往別人喝的裏麵加料嗎?我這次也給你準備了,你不是幾年前沒成功嗎?這次我幫幫你,親自把你送到顧江淮麵前,怎麽樣?你想要以什麽樣的形態出現在他麵前呢?”

說著,她招了招手。

立即有兩人高大壯碩的男子,把趙思月一左一右架了起來。

有人抬著水杯走了過來。

“你知道嗎?昨晚我們在找你的時候,碰巧遇上顧江淮的人也在找你呢,這次你可要好好抓住這次的機會,可別浪費了我的一片苦心”

別人不知道情況,可趙思月心裏卻再清楚不過,顧江淮現在找她是做什麽。

要是她落在顧江淮手裏,那她就完了,他雖然不會傷害她,但他會關她一輩子。

不!

如果被關起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向顧江淮求和了。

她還要美美地嫁給顧江淮。

顧江淮現在這麽對她隻是因為還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就好了,在此之前,她決不能讓他找到。

她瘋了一樣掙紮起來,嘴裏不停念叨著“不,不行,不能去找他”

“這不是正如你所願嗎?”

陳歲歲對著身邊的人說:“把她的嘴撬開,給我灌下去!”

“是,大小姐”

得了命令,幾名保鏢也不再手軟,掐著趙思月就往她嘴裏灌。

趙思月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咳得她眼眶裏全是淚。

她想強迫自己吐出來,但又因為手腳都被綁著而無能為力。

沒過多久,藥效開始發作。

趙思月神情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體內的熱浪一陣高過一陣,可怕的熱浪最終匯聚成一條火龍,將她吞噬下肚。

眼見趙思月已經忍不住了,陳歲歲往旁邊遞了個眼色,立即有男人朝她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譚鈺按住了她的肩膀。

對她搖了搖頭。

“我們說好的,隻是要拿到證據就收手”

並不是她覺得趙思月可憐,而是她不想因為這樣一個垃圾讓陳歲歲的手變得不幹淨。

陳家之前的傳聞她也聽過,但在陳天哲這一代,已經更偏向於商業化。

陳歲歲性格通透直爽,她不應該被趙思月這樣的人拉下泥潭,沾染這種下作的手段,對付她自然有別的方法,但不應該是這種。

譚鈺的想法,陳歲歲自然了解,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她歎了口氣,揚聲道:“算了,就把她扔在這裏自生自滅吧,等藥效過了,把她送到顧江淮麵前去”

做好安排後兩人一起離開地下室。

路上,陳歲歲把手裏的東西交給譚鈺。

“東西拿到了,趙思月也承認了她的行為,算是有了充分的證據,你接下來怎麽辦?”

“先放出去,之前的那些事要澄清,我無所謂,但是這對你很重要”

三年前,譚鈺為了爬床設計顧江淮成為曆城的笑話,一個月前,陳歲歲因為在顧家宴會上出醜,也成為了曆城整個商圈的笑話。

身在豪門,譚鈺自然之道名聲有多重要,如果陳歲歲的名聲就此毀了,雖然別人嘴上不說,但這個恥辱會跟她一輩子,

“行”陳歲歲點點頭。

背了這麽多年的汙名,現在終於迎來曙光,譚鈺像脫胎換骨一樣,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從陳家老宅離開後,譚鈺聯係了幾家娛樂新聞,把消息放出去之後,她開車去了警局。

這天,譚鈺再一次登上了曆城的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