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展的成功舉辦,讓顧氏在南城的珠寶店進入穩步發展的狀態。

顧江淮一行人也返回了曆城。

飛機上。

譚鈺不斷的調整著坐姿,對於昨夜的瘋狂她的身體明顯有些吃不消,現在她怎麽坐都有些不太舒服。

察覺到身邊的人一直動來動去,顧江淮眉頭輕皺,眼底流露出擔憂,他握著她的手湊了過去:“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聞言,譚鈺斜了他一眼。

大有你還好意思說的意思在裏麵。

顧江淮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然後把手貼到了譚鈺的腰上,慢慢地幫她揉著。

這真不能怪他,主要還是譚鈺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不過他心裏的心疼是真的,昨夜是他太過放肆了,以後不能不顧及她的身體。

“顧總,不合適”譚鈺拍開他的手。

顧江淮沒生氣,反倒低眉順眼地又把手伸了過去。

“顧夫人,哪裏不合適,你說我改”

即使是頭等艙,但總歸是空間有限,譚鈺不想與他過多爭執,也就由著他去了。

男人的力度不重不輕,拿捏得剛剛合適。

因著昨晚的事,她幾乎是淩晨才睡,現在更是困得眼睛都快閉上了。

沒多久她就靠著窗戶一側睡著了。

顧江淮側頭看見譚鈺的樣子,朝空姐抬了抬手。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麽服務”

顧江淮壓低了聲音,怕吵醒她:“麻煩給我一條毯子,謝謝”

“好的,您稍等”

幾分鍾過後顧江淮將毯子蓋在譚鈺身上,看著譚鈺熟睡的臉龐,他歎了口氣,接著低頭看起了文件。

直到飛機即將落地,譚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顧江淮心疼譚鈺的身體,回到曆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譚鈺送回了天水園。

有李嬸在家裏,多少能照顧她。

將譚鈺安全送回別墅之後他就返回了公司,最近他不在曆城,手上已經堆積了不少事要處理。

車上。

顧江淮臉上的繾綣柔情慢慢褪去,逐漸變得凝重狠戾。

顧江淮:“趙思月抓到了嗎?”

陳輝:“顧總,已經在緊急搜查了,但是昨天似乎有另一股勢力也在找她”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加派人手盡快找到她,還有給我把昨天從那個房間裏跑出去的人找出來”

說話間,男人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從未見過的冷意和狠戾。

他沒有去想不切實際的假設,而是十分篤定,在他找到譚鈺之前,房間裏一定有別人。

但無論是誰,隻要他碰過譚鈺,那人就該死!

昨夜的情況雖然讓他來不及細細追究。

但房間裏的地上有明顯的血跡,旁邊還有破碎的陶瓷片。

譚鈺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說明這是譚鈺為了保護自己做出的應急反應。

隻是在他進房間之前,那人就逃走了。

思及此,顧江淮的眼底附上一層寒霜。

如果他在晚來一步,或者他沒有出現,那譚鈺接下來會遇到的事情,足以讓他瘋狂。

……

顧江淮走後,一輛卡宴從天水園的車庫開了出去。

駕駛座上,譚鈺神色淡然地直視著前方。

放在身側的手機響起,她偏頭看了一眼,抬手在左耳邊點了點。

電話立即被接通,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

她聲音冷然地回道:“好,我馬上到”

紅色的車影沿著公路疾馳,經過市區的時候,譚鈺偶然瞥見路邊有一家藥房,忽然想到了什麽,她單手流利地轉動了方向盤。

片刻後,纖細的身影從藥房中走了出來。

譚鈺拆開包裝盒,按照上麵的說明扣了一顆白色藥丸放進口中,就著手邊的礦泉水咽了下去。

做完這一舉動後,車輛重新啟動,朝著曆城的最東邊駛去。

……

陳家老宅。

幽暗的地下室,潮濕腐敗的氣息充斥在四周,趙思月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她的雙眼被蒙住,手腳也被牢牢綁了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黑暗將她吞沒,年少時的噩夢重新回**在她的腦海中。

她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慌亂,心髒也控製不住地劇烈跳動,黑色的細發因為冷汗的原因貼在她的臉上,她像被浸入水中一樣窒息得喘不過氣。

“你們是誰!有本事就出來!”

“要是被江淮知道了,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顧江淮你們知道嗎?我是她的妻子!”

“隻要你們放了我,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們!求求你們,開開燈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求求你們”

尖銳的喊叫聲在空**的暗室不斷回響,最後傳回她自己的耳朵。

意識到房間內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後,她從一開始的囂張跋扈逐漸變成聲音顫抖帶著哭腔的祈求。

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趙思月扭動著身體朝著聲音來源靠近。

她的衣服上被滾得全是灰塵,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這一刻她不再是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的明星。

她盡力仰著滿是淚痕的臉,想要向著光源靠近。

陳歲歲坐在太師椅上,嫌棄地在鼻子前擺了擺手想要把空氣中的灰塵揮開,她朝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

立即有人上前一步扯開了趙思月臉上的布條。

長時間呆在黑暗裏,這會兒陡然亮起的光線,刺得趙思月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適應了之後才慢慢睜開。

她看見不遠處端坐著的陳歲歲和譚鈺兩人。

心裏鬆了一口氣,臉上害怕的神色消失後反而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是你們啊?兩個破鞋”

陳歲歲氣極:“你!”

譚鈺伸手按住陳歲歲,語氣玩味:“我們是破鞋那你又是什麽?是草鞋?”

一句話讓趙思月的臉色變得難看。

這幾年她在國外的事已經被傳得人盡皆知。

譚鈺:“想起來了?”

“那又怎麽樣?這隻是說明我有魅力,譚鈺,你以為你又好到哪裏去,我送你的大禮你還喜歡嗎?你們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你以為你們放出了那些東西就能讓江淮拋棄我嗎?我告訴你,就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你現在也和我一樣,哈哈哈哈”

趙思月扭曲的麵容上滿是瘋狂和猙獰,她像是真的瘋了一樣。

譚鈺神色冷了下來,昨晚的絕望至今還曆曆在目。

她麵上不顯,心裏卻是強壓著怒火。

隨即她勾唇淺淺一笑,雙目凝視著趙思月,一字一頓道:“你說的大禮,我確實見到了,不過很可惜,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顧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