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沈江夜聲音小的像蚊子。
“那次在愛麗絲，我就聞到了你身上草莓糖的味道。”
顧城一臉的認真，抓住沈江夜手踝的那隻手，也不覺更緊了些。
“別人都怕我，不肯靠近我……”
沈江夜繼續不確定的看著顧城。
在沒遇見顧城之前，沈江夜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足夠勇敢的人。
比如，可以像蜘蛛俠一樣在上百米高的高樓大廈牆體上如履平地。
比如，子彈射穿她的肩胛骨，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再比如她沒有一個朋友，所有人都把她當怪物。
可遇見顧城之後，她似乎慫了。
“其實在甲板上的時候，我是故意落水的。”
顧城輕咳了一聲，緩解一下尷尬的情緒，這才繼續道：“我賭你喜歡我……”
見沈江夜低垂著眸子不講話，顧城又靠近幾分，直接將沈江夜逼到牆角。
垂眸看著沈江夜：“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所以，沈江夜，你不覺得該給我個交代了嗎？”
“要怎麽交代？”
沈江夜身子朝後又縮了縮，退無可退。
“不如就以身相許吧。”
說著，顧城的唇就這樣覆在了沈江夜的唇在。
一股子濃鬱的草莓糖香氣在沈江夜唇齒間蔓延開來，想害羞躲開，又十分貪戀這個味道。
想推開顧城，又覺得身上有些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城終於肯放開沈江夜。
一臉認真的盯著沈江夜通紅的小臉兒：“奪走了我的初吻，沈江夜，你要對我負責。”
“怎麽負責？”
沈江夜很認真的問道。
“以身相許吧。”
顧城說著，伸手攬住了沈江夜的腰。
“我……”
“我先出去看看駱南潯。”
推開顧城，沈江夜倉皇逃走。
看著沈江夜慌亂的背影，顧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還真是越看越可愛。
當然，如果逃跑的理由找的再漂亮些，可能還會加倍可愛。
咣當！
顧城正想著，門被撞開，富貴冒冒失失闖了進來。
難得自家雇主竟然沒發火兒，隻象征性的白了他一眼：“怎麽了？”
“那個，我剛看沈小姐紅著臉跑出去了！”
富貴兒說著手指向門外。
似乎怕自己剛才的描述，自家雇主沒聽懂，遂接著補充道：“好歹今兒個是沈小姐救的您，您又是死皮賴臉要帶著人家沈小姐過來的，老太太也十分喜歡沈小姐，我覺得吧，實在是不好苛待了人家的。”大抵第一次講這麽語重心長的話，連標點符號的空隙都沒留，富貴兒差點兒一口氣兒沒上來。
“親一下算苛待？”
顧城挑眉看著富貴兒。
“什麽？”
富貴兒似聽清了，又似沒聽清自家雇主說的啥，一雙眼珠子恨不能飛出來。
“沒聽見算了。”
顧城轉身自顧抱著水晶糖罐子吃起草莓糖來，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那沈小姐……”
富貴兒腦子裏成百上千個問題湧出來，全部卡在了嘴邊兒。
“占了我的便宜當然要以身相許。”
顧城吃完罐子裏最後一顆草莓糖道。
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雖然在心裏為沈江夜抱不平，嘴上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