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D斯基的胃,已經被撐出紫紅色的紋路。
似乎,隨時都要爆炸。
葉九思正準備繼續動刀,索多急匆匆衝了進來。
看到卡D斯基被開膛破肚,索多不由得楞在門口。
葉九思也被汙染了?
“愣著幹啥,進來幫忙。”
“你這是幹嘛?”索多滿臉疑惑。
“當然是救人。幫我把這裏擋住,小心點。”
索多依舊支棱了一下,葉九思眼神一催,他這才上手幫忙,將卡D斯基肚子的肥油給撥開了一些。
葉九思拿著手術刀,將卡D斯基的胃給切開。
吱!
一聲怪叫,胃裏一團紅黃藍的東西躥飛出來,直朝著索多的臉飛去。
葉九思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抓住。
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
飛出來的,竟然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嬰兒”。
隻是,它沒有手腳,更像是一塊肉上麵長了眼睛和嘴巴。
葉九思隻覺得肚中一陣翻江倒海。
他本以為,是花花搞鬼,在卡D斯基的胃裏麵留了什麽人偶。
“這什麽鬼?感覺像是被砍掉手腳的錫哥。”索多道。
不等葉九思回答,又肉塊從卡D斯基的胃裏麵飛出。
一隻,兩隻,三隻……十隻!
“臥槽,一次性這麽多?異形見了都得直呼高端。”
“太惡心了吧。我這輩子一直都在做好事,為什麽要給我看這麽惡心的東西呀。”
“我這一生作惡多端,看了這直播,扯平了!”
“九哥和索多是怎麽做到不吐的?規則挑戰,果然不是誰都行啊,換了我,直接被惡心死了!”
屏幕前的觀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生怕自己的胃中也有那玩意。
“你怎麽看?”葉九思問。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錫哥的肉變的。是他們幾個等不到煮熟就吃了,還是錫哥的肉根本煮不熟?”索多道。
“管它熟不熟,反正這不是人。”
葉九思說著,拿出棺材釘遞給索多,然後端出加特林。
索多會意,將那些肉塊,用棺材釘釘在牆上。
突突突……
一番掃射。
意料之中、
那些肉塊,全變成了灰。
索多看向躺在地上的卡D斯基,問道:“它被感染了沒有?”
“暫時人的成分多一些。”葉九思說。
索多眉頭聳了聳,明白了葉九思的意思。
胃中的東西被取出來,加上手術刀的效果,卡D斯基的神色,正常了七八成。
葉九思給卡D斯基塗了些詭異的藥,又拿出針線,將他的胃和肚子縫上。
“你在這呆著不要動。索多,我們走。”
“去哪?”
“你們去哪?”
索多和卡D斯基同時問道。
“強尼他們的情況也應該差不多,去看看。”
“你管他們死活做什麽?你是來參加挑戰的,不是怪談世界醫務兵呀。”索多吐槽道。
“如果其他挑戰者都死了,那詭異和規則就會盯著我們兩。你不要命,我還要呢。”葉九思說。
索多嘿嘿笑道:“做好人好事都說得這麽自私,可真有你的。規則怪談就不該有你,你這完全是在破壞平衡。”
索多雖然嘴上不樂意,但還是屁顛屁顛跟著葉九思走了。
他可太想看強尼痛苦和絕望的表情了。
強尼的房門並沒有鎖。
索多門也不敲,直接一腳踹開衝了進去。
客廳沒人,索多直接往臥室裏麵衝。
臥室也沒人,索多轉而又衝向衛生間。
強尼蜷縮在地板上。
那姿勢,像是回到了娘胎時代。
“他看起來沒事。”索多說。
“未必。”葉九思示意他看窗台。
窗台上,有一道道屎黃色的黏稠痕跡。
索多眉頭一鎖,將地上的強尼翻了個肚皮朝天。
“謝特!”索多大叫了一聲。
強尼的肚子,已經開裂,明顯是有東西從他肚子內撕開爬出的。
奇怪的是,強尼並沒有死,而且呼吸還很均勻,好像睡得很安詳。
“我明白了。”索多突然一拍腦門,“香椿真子說是給人做心理治療的,實際上她就是最大的心理變態。隻要在違反了和她相關的規則,就會被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葉九思心說你可算開竅了。
“SO,你還想找她給你做心理spa嗎?”
索多撇嘴搖頭,眼神厭惡,“她要是直接弄死我,那我感謝她。我已經被現實虐得心理不健康了,她還想這樣對我,休想。”
將強尼的傷口縫合之後,葉九思和索多又趕往馬龍和道格的房間。
他們兩個,和強尼一樣的,胃裏的東西已經破肚而出。而他們倆卻睡得很沉,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為什麽他們什麽聲音都沒有?就卡D斯基疼得跑去找你?”索多不解地問。
葉九思搖搖頭。
他現在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不過,他更想知道的是,那些“肉塊”跑哪去了。
索多忽然詭秘一笑,“要不要找出來送給破爛婆去?我很想看看她吃了之後會怎麽樣。”
“好想法。免得她說我們吃獨食,把我們也變成這樣。”葉九思一本正經。
索多卻愣住。
他就是隨口說說,想惡作劇葉九思一下,想不到葉九思居然當真了。
這家夥,真猜不透!
“你說它們會去哪?”索多趴在窗口往外看。
外麵黑漆漆地,自然什麽都看不見。
“如果它們不講規則,說不定會去汙染其他挑戰者。如果它們講規則,那隻有一個去處。”
“哪?”
“香椿真子的房間。”
“這麽說,我們要違規去她房間?”
“怕了?”葉九思壞笑著問。
“你都不怕,我怕個鳥。走!”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回到五樓,走到香椿真子的門口停下。
看到這一幕,龍國直播間頓時頭發都豎了起來,瘋狂@指揮部,讓他們阻止葉九思。
明知道香椿真子如此心理變態,居然還去違規她,隻是嫌自己死得不夠難看?
索多對社會絕望,所以他作死,葉九思可是陽光彩虹小白馬呀,為什麽也這麽想不開?
犬舍娼人還是蹲在門口。
他被索多砍掉的那一隻手,已經長出了黑色的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