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回家
在等了一個多小時後,劉馨還是終於出現在了咖啡廳門前,四處張望著。我衝她揮了揮手,她徑直向我這邊走來,坐在了我的對麵,問:“先生,是你約我出來的嗎?”
“是的,劉馨小姐。”
“對不起,快下班時又來了一位病人,所以來晚了。你是我的病人?”
“是啊,在幾個月前,我在你那來問你兩個人能同時做同一個夢,沒有一點差別的那個人就是我。”
“哦,我想走來了,你是李生?”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端起咖啡,做了個手勢,示意劉馨也品嚐品嚐。劉馨端了起來,微微地喝了一口,問:“李生,不知你叫我出來做什麽,不會隻為請我喝杯咖啡對嗎?”
我淡然地說:“或許隻是為了請你喝杯咖啡吧,昨天我同宿舍的朋友死了,今天看到他的家人非常地傷心,所以我的心情也特沉重,所以想約你出來聊聊天,還有幫我分析一下我以前給你說的那件事。”
“難道你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
“現在沒有了,現在我做了另外一些奇怪的夢。”
“說來聽聽。”
“在我發現我朋友趙祥死後,我們的宿舍被警察封住了,我到了另外一個朋友那裏去睡。晚上,先是無眠,在三點多鍾想睡時,一睡下就開始做夢,那個夢很奇怪,裏麵像是有些關於迷信的東西,那個夢和我朋友的死很像。”
“你真奇怪,怎麽會夢見一些這麽怪的事呢?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去查過,像你這樣的病倒,全球都還是第一個。你相信迷信嗎?”
“我不信。”
“唉,那就沒辦法了,要是你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我父親,他以前跟著別人學過關於迷信之類的東西。”
“我就是信,要到哪裏去找你父親呢?”
“就在你們學校呀。”
“我們學校?”
“嗯,你們學校裏是不是有個叫衛叔的保安嗎?”
“對呀,你怎麽知道的?”
“他就是我父親。”
“什麽?他是你父親?你不是姓劉嗎?他可說他是姓衛的哦。”
“我知道,我從小就是跟母姓,我既是劉馨,又是衛馨。”
“你信迷信嗎?”
“我不信,所以我和我父親的關係不是太好。”
。。。。。。
我們聊了很久才各自離開,這次聊天讓我驚訝的地方還真不少,至少劉馨是衛叔的女兒這一點足讓我驚訝到極點了。還有,沒想到衛叔就是鄉下人說的‘半仙’,怪不得他會叫我們晚十一點多鍾不要到那涼亭裏去玩,難道是真的有迷信這一說,還是他要故意來整出點神秘?這一切的一切,讓我無法想通,對於衛叔,更多了一點陌生。
時間的腳步永遠不會停下來休息一下,一學期很快就過去了,還有二十幾天就要過春節了,最開始不打算回家的,第一次離家這麽遠,想見見在外麵過春節的感受。可父母說他們要回來了,我算了算,和我放假的時間一樣,到我們那個縣城裏去等他們,或許還可以一起回家呢。父母外出打工已經兩年多時日了,讓我很是想念他們。
今天就可以離校了,我快速收拾著自己要帶回家的東西。要說東西,也沒什麽,隻是有幾件衣服,還有一些想要在春節看看的書。很快,全部都裝好了,站直身子,看了看,隻能那副畫掛在那裏。
把畫取了下來,裝進了一個不用帶回去的大箱子裏,放在櫃子頂上。做完了一切,心中一陣輕鬆感,背起行李,向車站走出。後天,就是我到達我們那縣城的日子,也是我父母到達那縣城的日子,很希望能沒事阻礙,後天能到達縣城裏,和父母一起坐上返鄉的車。
坐在車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情不好不壞。隻是想早一點到家,吃吃奶奶為我做的炒土豆絲,很普通,但我卻非常喜歡。在農村,二天能吃上一頓肉,那他家裏就還算不錯了,以前在我讀高中時,每次回家,奶奶都給我做好多好多的肉,而我最愛的還是奶奶炒的土豆絲,吃起來無比的爽口。
想著想著,不禁流出了哈達子,這才回過神來,一個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繼續想著家裏的一切。不知道是誰拿出手機還是MP3來,放著費祥那首故鄉的雲。感受人的歌詞,優美的旋律,讓我思家的心情重了些許。
兩天的汽車顛簸,這天早上八點多還是準時到達了縣城,打了個電話給父母,他們說要下午二三點鍾才會到,船是走上流,要慢些許。既然還有幾個小時才到,我開始逛起這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縣城,記得第一次來還是在小時候,父親要外出打工,我吵著要去,母親才把我帶著,把父親送到了船上,我們才坐車回去。那是第一次,母親那樣貫著我,平時隻會是幾下打屁股了事。
看著這個自己在這裏讀了三年高中的城市,不知道那些恩師還在校沒,很想回到那把我送上大家的校園。
下午二點多鍾,父母所坐的船終於在碼頭靠岸了,一個個乘客快速向下走著。在人群中,我努力地掃視著父母的身影,希望能在第一時間裏看到他們,過去幫忙提上些許東西。
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到父母的身影,不禁不些著急,雙手不斷地搓著。“李林,還在這裏呀。”父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還是那麽的熟悉。
我轉過身子,父母都站在我的身後,一臉微笑地看著我,“爸,媽。”我叫了出來,聲音有些許的顫抖。
“嗯,走吧。”爸還是像以前那樣,任何時候都是那麽的淡定。
媽走了過來,說:“李林,你好像比我們走時要瘦了一些了,在大學裏過得好不好嗎?”
爸說:“快點走吧,等一下到車上再說,三四個小時的車,還不夠你們說嗎?”
我走過去提走了母親提的那一大包東西,很沉。比我的書包都要沉上很多,雖然有些超負荷,但還是把那一大包背到了鎮區車站。
上了車,母親總是問寒問暖,兩年沒有見麵了,心中不知有多少話想要在這一刻說出來,一過完春節,我又要回學校,父母又要走出家鄉,到外麵的大城市裏去打工,為了我和弟弟的學費,還有家裏日常的生活費,這是很大的一筆錢,讓父母不提不每天勞苦。
回村的車在泥濘的路上行了四個多小時後,終於在村子口停了下來,弟弟,奶奶都出來接我們來了,看著奶奶眼角又多了些皺紋,有一種無言的心酸,走過去:“奶奶,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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