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迷(2)

冬日裏的涼亭邊,一片蕭條,有幾棵長青樹上還有一點點綠色外,別的都成了光杆司令了。我跟在衛叔身後慢慢地走著,猜想著他會對我說些什麽。

“坐下說吧。”衛叔坐在石凳上,淡然地說道。我坐了下來,等待著他給我講解,可衛叔卻閉上了眼睛,故作神秘感一樣。

良久後,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先問了起來:“衛叔,你叫我來是給我說些什麽呀?”

衛叔睜開了眼,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看著我,淡淡地說:“說什麽?我哪知道你要問些什麽事,今天你問吧,隻要不是必須對你保密的事我都會說的。”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笑著說:“衛叔,警察說趙祥是極度恐懼而死的,在我們宿舍裏怎麽會有什麽極度恐懼的東西呢?”

“這個你問我?我又沒去過你們宿舍,我哪知道你們宿舍裏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再說,我又不知道趙祥他怕什麽?”

“衛叔,我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這個夢好怪,像是真的一樣,我夢見趙祥是被我的一副古畫嚇死的,古畫中的那個女子走出了畫。”

“你有一副古畫?是哪裏來的?”

“衛叔,怎麽你也對古畫感興趣?”

“我沒和你說笑,快說你那古畫是哪來的。”

我沒好氣地看了衛叔一眼,問一副畫嗎,有必要還動一點氣麽?說:“那副畫是我到東坡街的一個古玩店裏去玩,看到那副畫後,那店老板說有人已經買下了,但沒有拿走,說要送給在她之後第一個去看畫的人,而我就是第一個,所以我就得到了那副畫。”

“是哪家店?”衛叔好像很急的樣子。

“店名我沒看,不過現在去可能還能找到,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嗎?”

“嗯,你帶我去看看行不?”

“沒問題,我很樂於助人的。”

“就你?還是走吧,看還能不能找到那家店,問問那副畫是怎麽來的,還有,你去把你的畫拿來。”

“哦,等一下就好。”說著跑向了宿舍。宿舍門前的兩名警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在了,不過門還是用警戒線封住的。我繞過警戒線,快速裝好了我那副畫,又逃了出來,沒有一個人發現。

帶著衛叔,努力地回想那古玩店的位置,可我們把東坡街逛了兩遍後,衛叔終於忍不住,說:“死小子,你是不是看不慣我,你想走死我呀,我老啦。”

“衛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記得在那裏的。”我指了指一間大排擋。

“那兒?大排擋?”

“嗯,我記得是那兒的,別的地方沒有比那兒更像的了。”

“你是不是想隨便搪塞我一下就行了?死小子,老子跟你沒完,走,回去。”

“什麽跟我沒完嗎?我又沒說一定會找得到,那天一高興就不記得那裏來是有可能的噻。衛叔,你再叫我死小子,我就叫你死老頭,信不信你叫下試試。”

“好啊,死小子,你叫我死老頭呀,看我不找破你的頭,還死老頭。”

“死老頭,你真的認為我不敢叫?我叫給你聽聽,死老頭,死老頭。”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我們又回到了學校,衛叔回他那保安室了,我也向宿舍走去,怎麽也要先把畫放回宿舍後再看有什麽事吧。

剛到樓梯口,發現宿舍那裏多了三名警察,正在尋找著什麽。我走了過去,對一個警察問道:“你們要找什麽呀,不是已經認定趙祥是極度恐懼而死的嗎?”

一個警察抬起了頭,說:“是認定了,可是今天趙祥的家人來到了這裏,在警察局裏鬧,說要一個說法,給了他們,他們又說不可能,所以上司叫我們再來看一遍現場,可我們來後,發現宿舍裏的那副畫不見了,我想這有可能證明趙祥是他殺,那副畫就是證據。”

我聽了想要笑,畫被我拿走了,他們卻認為是凶手拿走了,那兩個警察沒告訴他們嗎?想到這裏,我一驚,這副畫是我偷走了,那我不是要被誤會?

那警察又問道:“這位同學,你手中拿的是什麽呀,會不會是那副畫?”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說什麽也沒有用。那警察說:“真的在你這?你是怎麽拿到的?跟我們回警局去一下吧。”

“我,我可以和你們回警察局。”這時我已經沒有選擇了,隻能被動地順從事情的發展了。

跟著兩名警察回到了警察局,著了半天的筆錄,最後問他們,他們卻說案情在進一步發展,沒有說什麽了,警察局大廳裏,幾個人在那裏失聲痛哭,可能就是趙祥的家人吧。

回到了學校,百無聊賴的我,不知道做些什麽較好,打電話給韋偉,卻找不到他人影,還有另外兩個宿舍舍友,此時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雖然趙祥不是他們什麽親人之類的,但怎麽也是一起住了快一學期的舍友吧,他們卻一點也沒有同情的意思,沒紙牌玩了,現在不知是不是又去上網去了?

走在校園的花園裏,看著地上的落葉,在風吹起時,隨風而起,回想著警察局裏那做筆錄的那警員,可能是新來的吧,問問題時總是問著一些無關的事情,被旁邊的那個警員說了幾次。

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不是心情好,也不是心情不好,像是會為周圍的事物感傷,會對好的事物而歡喜吧,現在特想找個人聊聊天,談一談內心的感覺。想來想去的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一個人,明朗心理谘詢中心的劉馨,現在隻有她,隻有她會成為我的聽眾。

撥通了劉馨的電話,那邊傳來的劉馨的聲音,“喂,這裏是明朗心理谘詢中心,請問您有什麽事?”

“喂,劉馨是吧,我是你的病人,想約你談談。”

“哦,我現在有一點事,等一下行嗎?還有半個小時我就下班了,下班後我再去找你談談行嗎?”

“好,我在你們那旁邊的半島咖啡廳等你。”

“好的,再見。”

收線後,心情好了些許,希望她能幫我解決一下心中的不快吧。這裏到那咖啡廳要走十幾分鍾,還是先去那裏等。

十幾分鍾的路程我走了二十幾分鍾,心中有種無言的心煩,煩什麽又不知道,像是夏天天氣熱時那樣的煩,有種抓狂的感覺。

走進了半島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待著劉馨的到來。下班的時間早已經過去了,劉馨卻遲遲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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