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驚,沒想到在這碰上這種寄生蟲,但卻有些奇怪,這次的蟲子怎麽是黑色的,難不成過期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這蟲子就跟泥鰍一樣,在這人的皮膚組織下遊走,隨著喉嚨的一起一伏,他喉嚨那塊大疙瘩頓時消失不見,估計已經鑽進了胃裏。

我一臉茫然,心說這可不關我事啊,這可是它自己鑽進去的。

表叔在一旁看見這場景,樂得拍了拍手,對著我豎起了個大拇指,道:“可以啊小白,幹的漂亮,你簡直太厲害了,你就是我的神。“

我嚇了一跳,表示自己真的沒幹什麽,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就在我還沉浸在疑惑之中時,表叔已經蹲了下來,他伸出手探了一下這人的鼻息,接著又摸了摸他的眼睛,便搖頭歎氣,似乎在感慨人死如燈滅的道理。

他然後對著屍體指著我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找這位,別來找我啊,要麽去見見馬克思,下去提他名好使。”

我聽表叔這話,心裏不由得暗罵這丫的撇關係撇這麽幹淨,但轉念一想,這不過節就是一具屍體,我又怕啥呢,真有冤魂不直接下地府報道去了嗎,跟我八竿子打不著。

於是我便靜靜的站在表叔旁邊,聽他繼續說下去,倒是有些好笑。

等他一臉悲傷地給這人念完一整套送葬詞,我這才說道:“咱們不是好兄弟嘛,還別說,你這做得挺到位的,我都要以為這人是你親戚了。”

“什麽兄弟,叫白叔,沒大沒小的。”表叔說到

現在其他人估計都沒救了,我們瞎操作也是把他們送走的命,再待下去也沒啥意義,還不如趕緊離開,說不定還能夠再遇到其他人。

表叔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這群人這麽多,死了在這也夠湊桌麻將的,就是怕這人恨我們一會詐屍拉我們墊屁股就完了。”

我聽了他的話笑了起來,“放心吧,這人死了應該不會找我們的,我們還有活路,這裏有的是人,就算他要找我們的麻煩這黑燈瞎火的不可能這麽準,你以為千裏姻緣來相會啊。”

這條通道長得嚇人,如果按這個來推斷這下麵的規模,我估計得有幾十公頃地,這要是全挖開,得花多少工程費,這麽大力往下挖,絕壁的有金礦,說不定還是比金子更珍貴的東西,我現在可是窮的叮當響,想到這裏,我內心稍微激動起來,心說這次運氣好別墅就能靠大海了。

走了一會,都沒有出現什麽標誌性的指示,我記得礦洞一般裏麵會有標識才對,但也可能我玩的遊戲欺騙了我,偶爾我們會發現一些鐵鎬,我和表叔各自選了一把趁手的,也算是可以防身了。

為了趕快找到二公,我們加快了動作,想著黎明前的黑暗,二公背包裏還有幾盒小熊餅幹,找到他後就能吃到了,我們幾乎是四肢並用。

但事實證明,我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走了好一會,前麵依舊看不到盡頭,一點變化都沒有,再走了一段時間後,還是一樣的結果。

我不由得罵了一聲,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這一看我就傻了,發現前麵又出現了幾具屍體,但仔細一看又有些奇怪。

這些人的屍體的位置和倒下的姿勢很熟悉,看了幾秒後,我和表叔都不由而同的罵了一句髒話,這踏馬不就是我們之前走過的地方嗎?

表叔往後退了一步,大屁股直接往我身上壓,我也跟著往後退了兩步,就聽表叔抱怨道:“小白,咱們這是遇到邪門事啊,這些人估計看你屁股翹,找過來想跟你化蝶飛。”

我氣得差點吐血:“我怎麽覺得是你紅**外翻不小心被他們看到了呢,你先想想怎麽擺脫你這幾個親戚吧。”

這幾具屍體看得我眼皮直跳,這太扯了,我們明明一直在往前走,現在卻繞回來了。

我們也沒有拐過彎,除非我們遇到了某種時空穿梭,難不成這條通道就是接連成時空的橋梁不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很難維持鎮定。

表叔將目光看向我,隨即說道:“沒事沒事,我已經麻木了,你看看你,就沒哥這定力,一副死了娘似的表情,來,笑一個。”

我瞪著他,他立馬往後縮了縮脖子,接著還衝我嘿嘿笑了,我歎了口氣,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我們可能真遇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這幾人都死得挺蹊蹺的,難不成死了不甘心,魂給我們撞上了?

不過這也是我的胡亂猜測罷了,我們這一路走過來,沒有任何一點異象,一條蟲子也沒有出現過,要麽是這些人碰到的蟲子都已經吃飽休息了,要麽就是對我們倆個不感興趣。

想到這裏,我深吸了口氣,想著以前看過的,撞了不幹淨的東西,要點根蠟燭,然後童子在東南角撒泡尿,於是便把這規矩跟表叔說了一遍,他感到有些驚愕,旋即點點頭,說道:“可以試一試,不過我沒帶蠟燭,是不是可以燒的就行。”

我並不善於這些,隻是從小書本裏看到過的,事到如今腦子裏沒別的辦法,“這些人都死了,應該沒那麽講究。”

聽我這麽一說,他就跑過去,把其中一人的衣服撩起,我聽到劃拉一聲,然後他就一臉笑嘻嘻地拿著塊碎布料跑了過來,說道:“那拿這個,估計能燒很久。”

我瞪大了眼睛,心說這樣他們更加不會放過我們,但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便掏出打火機點燃,漆黑的通道內瞬間亮起一道火光,我們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火光上麵,火光很正常,我站起身,問他:“是不是童子?”

表叔咳嗽了一聲,抬頭看向石頂,然後依著牆壁上扣土,扭捏著說:“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我見狀心裏一個咯噔,心說你他媽的都不是童子了?沒天理啊!

他似乎是看出我在想什麽,雙手合十做了一個佛門的手勢說道:“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外貌主義者,都是紙老虎!”

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心說我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什麽童子尿破鬼打牆,要是沒有用,老子出去非得把那些迷信書籍給舉報了。

“來吧小白,釋放你的能量,教他們做人,哦不是,是做鬼!”表叔大喊到。

幸好周圍沒其他人,不然我直接找個洞鑽進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