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的起源,要追溯到很久以前,有的甚至如今已經無從考察。

而且,我從小就很少和那些長輩接觸,爺爺白景行很早就去世,而我的父親也下落不明。

即使我想要知道那些事情,也得有人來告訴我才是。

所以我並不清楚劉文九說的那些事,倒是他提到的這個詞,讓我有點好奇。

“你確定,你親眼見過這東西嗎?”我開口問道。

世上被人杜撰出來的東西太多了,但卻荒唐的被許多人接受,這就是思想的強大,隻要相信的人足夠多,那麽就會造成可怕的影響。

劉文九吐出一口煙霧,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說道:“當然沒有,如果我真的見過,你覺得,我還會站在這裏嗎?”

說到這,他忽然語氣一頓,沉聲繼續說道:“不過,有很多人都聲稱見到過,這一點可以找到大量的案列,雖然其中博眼球造假的太多,但仍然有一部分,其附帶的證據之類的,都沒有什麽問題。”

他這話讓我想起了我以前經曆過的很多事件,也就是我曾經接到的委托,其過程有著大量詭異元素的襯托,會讓人認為,這件事一定就是靈異事件。

但每次到最後,都會發現所謂的靈異事件,隻不過都是子虛烏有的,還鬧出不少事情。

除了,這後麵有關局的事……

我說道:“應該不會,你說的那些,我也經曆過,但僅憑這個就扯上關係,那不至於。”

劉文九笑了笑,“我就是猜測,從了解到這個地方是由五家一起建成的,那時,我就想到了這件事,如果真的是一直住在這邊,那也許,是我想錯了。”

就在這時,白清風那邊似乎也看得差不多了,他對我們招了招手,道:“你們看,這地上的紋路,會不會不是單純的縫線。”

我走了過去,接過手電筒,在地上大致掃了一邊,這圖案,是一種複雜的環形。

“你是說,引流?”我疑惑地問道。

白清風點點頭,道:“但引的是什麽,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蹲下來,找了幾下,那些蟲子,似乎已經通過這些小的溝壑,逃離了這個地方,在遠處,土麵和磚地形成的區域,通向地下的裂縫。

那些蟲子,多半已經去到了地下。

不對,有哪裏不太對勁。

我忽然想到,在我們下去的過程裏,並沒有看到有關這種蟲子,屍體內的是白蟲,但是在下麵,我隻看到了一種像是千足蟲的,還有許多活的黑帶蟲。

那麽這種白蟲,去哪裏了?

在下麵,我連這種蟲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但光是一具屍體,身體內的蟲子數量就極其龐大,更不用說,還有其它的。

我站了起來,皺起眉頭,道:“有一個問題,這種蟲子,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地方?”

也許,它們通過那些縫隙,去到的是另外的地方,也許那個地方我們還沒有到過。

又或者,這些蟲子,長成了另外的樣子。

劉文九有些疑惑,道:“你說什麽,不是在地下嗎?”

“沒有看到。”白清風對他說道:“我們在下麵,並沒有看到這種蟲子。”

“怎麽可能?”

我感受著這地麵,在這下麵,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機關?又或者,是某種製幻的東西存在。

看著地上的圖案,我隱約覺得,這圖案似乎在什麽地方見到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這時,白清風已經開始,跟劉文九說起了我們在下麵的經過,當然,其中的一些細節被他省略掉了,但這並不影響。

過了一會,劉文九也有些疑惑起來,說道:“按照這麽說,這確實有點問題,你們一直不知道這下麵的存在。”

“是的。”我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我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修建,或許是一項隱秘工程,就連當初五家也都是暗地裏偷偷挖的,並沒有擺在明麵上來。

那麽現在,還有誰知道這個地方呢?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龐,我心中忽然覺得有些駭然,如果,真的是他知道這裏,那麽,難不成一切的事情,都和他有一定的關係?

劉文九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我的思緒,他問道:“你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張亭之的事情還有諸多疑點,那天晚上是不是他襲擊的我,也還沒有調查清楚。

並且,如果他知道這下麵的事情,那麽當年的事情,就說明他知道內情,甚至知道那些人真正的死因。

這時,白清風詢問我,道:“要不要準備,我們再下去看一下?”

聽到他這句話,我先是一愣,隨後便果斷的搖了搖頭。

和餘生那群人經曆過一些事情後,我深知有隊友的重要性,遇到一些十分困難的事情,沒有能力,那麽首先去搖點人總是好的。

和餘生他們的經驗相比,我顯然是不夠的,我不行,白清風也不行,劉文九還不知道他行不行,但若是讓他一個人頂上,那估計也很難頂住。

而且,如果這個地方,要是張亭之知曉,那麽他在這裏,我們也存在一定危險。

不管襲擊我的人是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那麽說明還有另外的勢力躲在這裏,並且可能會要我們的命。

那麽下去也不會是什麽明智的選擇,畢竟我對劉文九並不了解,我們也僅僅是剛剛認識。

白清風聽我拒絕後,說道:“那行吧,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撐。”

說完,我們又看向了劉文九,他抬起頭,見我們都看了過來,便說道:“看我幹嘛,我倒是想下去,但沒有點準備,是不行的。”

“你想怎麽準備?”我開口問道。

像他這種人,是不是要回去帶點符紙和桃木劍來。

但出乎意料的是,劉文九想到底跟我一塊去了,他拿起手機,晃了晃,道:“遇事不決,就搖人就對了。”

“隻不過,今天太晚了,得等過一段時間再說了。”

我點點頭,我確實可以接受讓餘生他們過來幫忙,但隻限那幾人,多了的我不認識的人,那我可能就接受不聊了。

畢竟這地方對我們家也算是有意義的,我帶人挖了……哦,不對,應該是帶人闖進村裏祠堂的地下秘密通道,這要是被村裏那些長輩知道,還不知道該怎麽說我。

所以人可以,但要信得過。

我把這個條件給劉文九說了一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沒有問題。

接下來,我們又把先前挖出來的地洞給好好掩蓋一邊,確保不容易看出來後,這才放心離去。

劉文九也保證隻要他在這裏,都會幫忙盯著的。

剩下的事情,就是找幫手了。

但在此之前,我們還得回去,睡一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