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很多時候,遇到什麽變故的情況,好奇心會迫使一個人繼續探查,也就是所謂的看熱鬧。

而這樣的戲碼,在一些影視中經常看到,明明可以跑,但就是留下來。

像這樣的作死行為,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此刻我和白清風瘋狂逃竄,恨不得腳下安個彈簧,直接飛出去。

在我們身後,那種聲音越來越清晰,打破了原本的寂靜,仿佛就在耳邊想起,直令人頭皮發麻。

“快!”

我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一路跑到了台階上,幾乎是手腳並用,順著台階爬上去。

由於我在前麵,在臨近出口的瞬間,白清風猛地從後麵推了我一把,使得我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到了上麵的房間,我急忙起身,又抓住白清風的手,想把他拉上來。

下一刻,他臉色一變,表情變得十分駭然。

“我艸,這玩意來了!”

他叫了一聲,抓著我的手就翻了上來,若非我有準備,不然非得跟他一塊又掉下去不可。

穩住身形後,我往下麵瞥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沒把我魂給嚇飛。

隻見在那幽黑的地洞中,正趴著一個身形較小的東西,正在朝著上麵爬著,動作詭異得不像人,反倒像是一隻壁虎。

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那怪物一下子抬起頭,露出一張扭曲的臉。

這張臉上沒有表皮,剩下的血肉組織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年的腐壞,幹枯,變得很是怪異,眼眶很大,那雙混濁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隻是一瞬間,我便感到毛骨悚然,連忙後退,手撐在地上,內心驚恐萬分。

“嘭!”

這時,白清風拿著籮筐蓋在上麵,遮擋住了下麵的景象。

我呼出一口氣,感受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就像是從另一個地方轉換,前一秒雷聲不斷,然後猛然靜默下來,迎接我的,是死一樣的寂靜,靜得可怕!

我不住地呼吸,心裏慌張得不行,雖然看不到下麵的東西,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它依舊可以慢慢爬上來,看不到的危險,要更加緊張。

這籮筐最起碼放了有二十年,我不認為這能擋住什麽,連忙跑到一邊,把那床給翻過來,用力蓋在上麵。

做完這一切後,我們才往後退了幾步,目光盯著那上麵。

“嘭……嘭…”幾秒過後,下麵傳來了沉悶的聲響,那東西不斷撞擊著,似乎想要出來。

我和白清風對視一眼,誰也說不清楚這東西的力氣到底有多大,畢竟這已經不算是小孩了。

眼看那上麵的震動一次比一次劇烈,我呼出一口氣,走了過去,直接坐在**。

這床是很早的一種全架的木床,重量肯定是有的,而且床板都是固定的,倒放在這。

白清風見狀也坐了過來,我們倆就坐在上麵,用全身的重量壓著。

由於太過於緊張,導致我出了一身冷汗,怕得不行。

我拿出煙,遞給白清風一支,自己點燃一支。

我們就這樣,坐在上麵抽著煙,下麵的動靜像是不知疲倦似的,我們兩個人壓在上麵,都撞得我們一顫一顫的。

“呼……老爺子厲害,家裏還關個小粽子。”白清風說道。

“這粽子有些奇怪,或許是別的什麽原因導致的。”

我現在也有些疑惑,按理來說,把一具僵屍關在家裏,又不是道士,沒有這種理由。

除非這小粽子是老爺子生前的一個私生子,活著疼愛死了不舍,放在家裏時不時過來看一眼,說說話。

我腦海裏頓時浮現出,爺爺白景行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一個人跑到這裏對著屍體念叨。

而且,一具屍體詐屍的條件是什麽,我也不太清楚,貌似我見到的不少屍體,隻要腐爛不是特別嚴重的,都能起來蹦噠幾下。

等了好一會,下麵的聲音才終於停止,重新歸於平靜。

我們抽著煙,此刻也是放心下來。

白清風露出笑容,說道:“小粽子還是差點火候,勞資一會就放把火下去給它加一加。”

他話音剛落,壓著的床板就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木板哢擦一聲,似乎是被破開了。

下一刻,在我們身後,傳來了沙沙沙的聲音,像是有指甲在木板上不斷抓著。

不……不會是那個小粽子,聽到在說它,又爬出來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緩緩地轉頭看了過去,拿著手機的燈光對著床板上麵,等我看清時,差點嚇得尿出來。

隻見在床板的中間,那裏已經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個慘白的腦袋緩緩冒了出來,詭異的是,在這腦袋上,還長著很多細小的毛發,很稀疏。

這腦袋上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清風,像是知道剛才誰在說它的壞話一樣。

緊接著,在這怪物的臉上,五官開始慢慢扭曲變幻,最後,形成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笑容!

“我艸!”白清風叫了一聲。

我感歎這床板質量的同時,想起之前我們拿了兩把錘子到房間裏。

那錘子就放在地洞不遠處,我心裏一喜,伸腳一鉤,便將鐵錘挪動過來,拿到手裏。

我也不顧得那麽多,直接對著那怪物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此刻我猶如雷神附體,有錘子那就是無敵。

這畫麵極其恐怖,沒過幾下,便被砸得不成樣子。

如果說之前的怪物還有些人形,但現在,看上去完全是一塊扭曲的爛肉。

即使是這樣,它也在不斷掙紮,那些爛肉都仿佛活了過來,在不斷蠕動著。

白清風拿出他的車型火機,打燃後便丟了上去。

火焰在接觸到怪物的一瞬間,猛地躥開,這屍體經過漫長的時間,體內全是屍油,一點就著。

很快,這怪物便成了個火人,發出了刺耳的尖叫,鑽入地洞。

但這聲音還在下麵不斷響著,床板上裂開的那道口子裏開始升起一股黑煙,還有一種奇怪的氣味。

我看向白清風,問道:“你怎麽想出這個辦法的。”

不管是在什麽電影裏,火都是怪物的克星,多猛的喪屍僵屍都沒用,而死屍體表本就存在屍油,相當於一個行走的油桶,燒了很難停下來。

白清風撓著頭,道:“我多機智,就是可惜我的寶馬火機了。”

下麵的慘叫聲隨著通道蔓延上來,我聽著隻覺得頭皮發麻。

過了好一會,這聲音才終於平靜。

我有些不放心,慢慢把床移開,我們又把原先地洞內的那具屍體弄下去,找點東西點燃,丟在上麵。

火焰慢慢吞噬,房間內的溫度也開始上升,升騰起來燒焦的氣味十分刺鼻。

我們又搬來一些重物壓在上麵,這才走到外麵,等了一會,確認沒什麽問題後,我們便離開了這裏。

我看著從下麵帶上來的文件袋,白家似乎有很多事,都是我不知道的。

現在,很有必要去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