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李複開始講述起他的經曆,那時的他正二十七歲,老四則是當時跟他一起出海的同伴。
李複回憶道:“那是一個陰天,有個年輕人找到了我們,說是要出海,因為他給的報酬確實不低,我們便同意了帶他出海,誰知那一趟,竟然出了事情。”
“船開到一半的時候,風浪就開始變大,一行一共有五六個人,在海麵上一直朝著東南方向前進。”
起初的雨並不大,在海麵上行駛了一整天的時間,第二天早上,海麵上就刮起了大風,雨水和風浪拍打在船身上,讓船整個都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這個時候,船剛好按照路線,駛進一道寬闊的海溝中,兩邊有一些礁石,閃電照亮整個海麵,密密麻麻的,如同一片墳地。
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忽然看到,在海麵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座小島,並且那島上的部分,看起來像是一個碩大的建築群體一般。
李複臉色透露出了幾絲恐懼,他說道:“那些人一看到那座島,就讓我們把船開過去,離得近了,恍惚間,我似乎看到在島上,有個什麽身影一閃而過。”
“那座島在平時從來沒有見到過,那些人瘋了一樣遊上了島,最後消失在了那座島上。”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你就沒有上去看看?你不好奇麽?”
“我上去看了。”李複開口說道,:“在那座島上麵,全是我沒有見過的東西,植物,因為我經常聽聞過詭島吃人的傳聞,於是便逃回了船上,誰知,等風雨停止後,我才從船艙裏跑出來,而在這時,那座島竟然詭異地消失了!”
我皺起眉頭,在那種地方,出事跟死了沒什麽區別,我問道:“你是說,其他人,都沒有出來?”
“沒有。”李複閉上眼睛,有些痛苦,“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座島,也再也沒有見到那些人,老四,也跟他們一起消失在了海麵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個地方非常邪門,那座島嶼,像是活的一樣。”
我呼出一口氣,心說確實完蛋了,那個時候他才二十多歲,這麽過年過去,那些人怕是早就在島上變成人幹了。
但這和習川提到的有些誤差,不過我還是想去看看,便詢問李複:“請問,您還能再帶我們去那個島嶼出現的位置嗎?”
李複拚命搖搖頭,道:“不去,那地方太邪門了,我不去,說什麽也不去。”
這時,白清風站了出來,對李複說道:“那,給錢可以去嗎?”
李複看了過去,目光變得有些猶豫起來,我一看這就有戲,打量著四周,他目前來說,應該是比較缺錢。
為此,我和白清風一通加價,說到了五百,李複這才同意:“我自己身體差了點,我可以叫人帶你們去。”
李複說的人,算是他的徒弟,一個年輕人,名為吳懷。看著是個極為老實的人,四肢同樣非常瘦弱,似乎這一片的漁民都是這個樣子。
我商量好後,事情便算是敲定了,但並不是立刻就出發,我查了下天氣,並沒有發現有雷雨天,隻有最近的陰天,是在後天。
也不管那麽多,先去那地方去看一下,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繼續在當地調查,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但一天下來,收獲毛都沒有。
第三天,我和白清風,還有王清,坐上了出海的船,開始沿著既定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吳懷都沒有什麽話,船在海麵上開了一整天的時間,才終於到了李複提到的那片區域,那片海溝,並且看到了那些礁石。
海麵上還有微風吹著,看這跡象,短期內是不會有雨的,也就是說,那座島嶼,暫時還不會出現。
到了目的地,我心情也比較放鬆,就當是提前來觀察一下,踩個點,船無法靠得太近,我們便下到皮筏艇上去,朝著那邊滑去。
這些礁石分成了兩部分,中間空出了一條極大的空間,在礁石上還有不少藤壺,看著像是石頭腐爛了一般。
海風從礁石上吹過,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我仔細去聽,隻覺得聽得我心裏發毛。
白清風說道:“這或許是風從礁石的縫隙吹過,形成某種天然的樂器。”
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那種聲音,總讓我覺得像是一種低語的聲音,無數的人,在竊竊私語。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點燃一支煙,抽了幾口,就見王清在摳那些藤壺。
“這是好東西啊,市場上貴得很呢。”
白清風對她說道:“你這能弄下來才怪了,我教你,直接用牙齒。”
說著他就趴下來,用一個極其滑稽的姿勢,朝著礁石上的藤壺咬去,幾秒後,他猛地站起來,大叫道:“我的牙!”
折騰了幾分鍾,我把這片區域都看了一遍,但茫茫大海,能看到的東西其實很少,順著往海麵上看去,裏麵深不見底,是一種漆黑的顏色,這也說明這個地方有多深。
我想,如果下麵存在什麽島嶼,那麽會不會某一區域海麵的顏色會不一樣,島嶼隻能是在海底,但我想象不出它的運作方式,是怎麽在某一時刻升起,又怎麽沉入海底。
這一點或許可以參考一下潛水艇,也就是說,島嶼內,是有機關進行控製的,這得多複雜的工序才可以做到。
要觀察海底的情況,就必須潛水了,但我們都沒有帶專業的設備,我可不認為我那點遊泳的技術可以在這個地方派上多大用處,所以這一點,還得回去計劃一下再來。
我歎了口氣,道:“要是不小心淹死,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白清風對我說道:“沒事,到時候我給你燒幾個美女伺候你,活著沒能享受,死了瀟灑瀟灑吧。”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丫的,真要有那天,我一定晚上來嚇唬你。”
還沒有到時間,我們回到船上,跟吳懷說了一下,先回去,過段時間再來。
吳懷告訴我們:“你們要是要等雷雨天,不用想,是不會有人接這個生意的,隻能你們自己開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