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傷並不算大,隻是流了太多的血,所以會變得很虛弱,在我的一再要求下,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胃裏,然而檢查的結果卻是讓我感到非常奇怪。
裏麵完全沒有發現什麽蟲子的蹤跡,但我很確信當時那條蟲子進入到了我的食道,難道是被消化掉了?
最終,我還是出了院,臨走前我有些不甘心,醫生對此給了我一個好的建議,讓我去看看神經科。
我心說這不是扯淡的麽,神經科,當我神經病啊。
回到店鋪後,我又躺了幾天,這才開始下床活動,這幾天,白七也從餘生那裏學成歸來,我驚訝於這個完成的速度,短短一星期不到的時間,就能讓一個小白上崗?真是奇了。
我躺在椅子上,叫白七說說他都學了些什麽,誰知這小子點了點頭,隨後就一臉笑容地說道:“總結起來就兩個字,忽悠。”
“餘老板給我講解了一百種忽悠的辦法,不怕別人不上當,就怕當當不一樣。”
我眨了眨眼睛,想著這怎麽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反正接下來還有段時間,我也能在旁邊看著點,就讓白七直接頂上去,我和白清風會在一旁指定一二。
至於王清,她這幾天倒是有閑情,跑了周邊幾個地方去玩,說是難得來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要珍惜這個機會。
小榮的錢還沒有全付給我,不過眼下這種情況,我也懶得去管了,沒有就沒有吧,生命更重要點,隻要能保全小命,白幹一趟又如何?
想來,這個小榮應該不是她的真實身份,至於她到底是誰?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那個出租屋我後麵又去過一次,想打聽這背後的房東到底是誰,但是打聽出來的結果卻是讓我有些驚訝。
找到房東電話後,我打過去,跟對方打聽後才知道,那房子早在建造之初就已經租了出去,在我的軟磨硬泡下,我也是終於得知了那個租房的人的姓,竟然和我一樣,是姓“白”的。
這太奇怪了,隻有這一條,更多的線索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便開調查起了關於蓬萊的事情,現在我手頭上掌握的信息還不夠,得先查出,那個怪異的天氣,到底是什麽意思。
“黑泣”,這是我從習川的記憶力看到的詞,但無論我在網上怎麽查,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把還記得的東西,全都在字張上寫了下來,內容是:地處五方島東南方向的海域,蓬萊島出現的條件非常苛刻,是在一種極端的天氣下,這種天氣,在當地人口中,被稱為“黑泣”。
回想了一下,在記憶的最後,習川還提醒了一句,說了很奇怪的話。
“記住,到了島上,一定要在五天內返回,否則,很可能一輩子留在那裏,還有,島上的人,說什麽,都不要輕易相信。”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搜尋五方島的消息,發現了好幾條,都是報道前些年有人出海,最後在海上失蹤的事情。
白清風看到我在查這方麵的事,頗有些驚訝,他問道:“你這是,真的打算去找那個蓬萊?”
我點了點頭,說道:“有些事情,不能被放棄,這件事很重要,關係到我父親,隻要有一點線索,我都要繼續查下去。”
經曆了那麽多,我早已經置身在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我可以不去糾結那些謎團,把那些什麽鳥的問題拋之腦後,但有些事情的重要性,是我無法去忽視的。
定好了時間,就在五月二十三號,也就是後天,在臨走前,我吩咐白七,好好看著店就行,賣不賣東西都無所謂,有人撞邪來找也先別管,有問題就找餘生,他會幫忙解決的。
我查看了當地的天氣預報,發現這幾天都是陽光明媚,去當地,也能很好的打聽當地關於這件事的傳聞。
五月二十三號,我一大早便起來了,收拾好了東西,王清和白清風也早就等著了,接下來便是長途的航行。
到了海南,我們便是在當地提前預訂的賓館住了下來,接下來,我們便是在當地打聽找一些老漁民,打聽關於黑泣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這種叫法的天氣,並且兩次之間間隔的時間非常久遠,那麽隻能找這些老漁民了,他們常年在海上打魚,知道的事情肯定是比較多的,並且,沒準他還從他的父親那裏聽說過,或者他爺爺輩的人。
一連找了兩天,才終於在一個六十多歲的漁民那裏打聽到了類似的事情。
這個漁民姓李,叫做李複,對於大海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幾乎有一半的人生都是在海裏度過。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裏曬魚,我當即表明了來意,提出想要了解關於一種名叫黑泣的事物。
李複看起來十分瘦弱,光頭,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他現在照常一個星期每天都出一次海,就算不捕魚,也要去海裏遊一圈,否則渾身不舒服。
他的皮膚很粗糙,能看出經曆了長期的勞動和日曬,身上那股大海的味道也若隱若現,叼著根長煙杆抽著。
等我們詢問好後,他便是對我們說道:“那黑泣,很邪門,我勸你們也不要去找了,不然,隻是白白丟了性命,不劃算。”
我問他為什麽,他就回答道:“我大抵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麽來的,黑泣這種天氣,我在我爺爺那裏聽到過,非常危險,哪怕我打漁這麽多年,都不敢在那種極端的天氣下出海。”
我呼出一口氣,心說要不要這麽渲染啊,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我見識過那麽多離奇的事情,哪有那麽可怕,真的把我嚇到了,我自然就不去了。
李複見勸不動我們,歎了口氣,他說道:“我曾和我的朋友,在東南方向海域的一道海溝出,見到過那詭異的一幕,而我那朋友,也是因此喪命。”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所謂的黑泣,但那,確實是我見過最大的暴風雨,那地方太可怕了,我的朋友老四,永遠地留在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