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圍這個房間的腐朽程度來看,這個房間顯然已經存在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除開這些供人休息的地方後,便再沒有其它。
這一點很奇怪,即使是乞丐的窩,那也會有點自己收藏的東西。
眼前這個布局來看,如果有人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下,那麽我想這個人的腦子多少有點不正常。
很幹淨,很整潔,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一個人待在這裏,那麽一定會留下生活的痕跡,漫長的時間裏他要通過什麽去打發時間,沒有任何娛樂設施,也沒有書籍,正常來說這個人一定會瘋掉的。
我撓了撓頭,被子上還能感覺到一絲餘溫,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說明,這個人在前不久,還待在這裏,也許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就進來了。
但是這裏沒有看到別的出口,他是從哪裏離開的,還是說那是一個我看不見的人?
我看著四麵的牆壁,是用磚塊砌成的,看著就跟以前老房子裏建的單間茅坑一樣。
牆壁上的磚塊不像是單純的水泥,似乎還摻雜了很多泥土,裏麵有不少小碎石,很顯然,這是一個豆腐渣工程。
捏了捏鼻梁,我隱約覺得不對勁,應該還有別的通道,隻是我沒有發現。
不可能隻有一張床的房間,也許還有其他房間,廚房之類的,放著幾十譚的醃酸菜蘿卜。
我蹲下來,往床底看去,手電筒照著,竟然什麽也沒有。
想錯了?
我開始有些自我懷疑了,打著手電環顧四周,這個房間並沒有多少灰塵,以至於地麵上也看不出什麽足跡,說不定那個人每天都會打掃,但我也沒有看到掃帚之類的工具。
這件事顯得極其詭異起來了,明明隻有一條路,但卻沒有任何發現,我都猜測這個人是不是坐在這裏羽化飛升了。
不對,這裏是類似密室的地方,一定有一個便捷通往外界的出口,否則的話我不信這個人能在這生存這麽長時間,難不成吃空氣嗎?
也許有個通道,用來攝取物資什麽的,沒準還能叫個外賣。
想到這,我拿出噴霧,在牆麵上噴了幾下。
這個季節,隻要有出汗,那麽就會留下痕跡,我不信這個人澡都不洗。
不多時,在牆麵上有一處,顯現出了一些顏色,並且看上去,那一處被按了很多次,疊加在一起。
我一喜,直接伸手拍了上去,激動著還想要不要叫句什麽“出口,開!”的口號。
隻聽到“哢”的一聲,那塊磚陷了下去,緊接著,牆麵緩緩地移動,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我深吸一口氣,蹲下來就鑽了進去,這個通道很窄,好在我身形也不算太大,爬進去正好合適。
我想,這個人一定也是個瘦子,但為什麽一定要將通道打造成一個狗洞一樣,莫非是為了省力。
內心的困擾越來越多,出現的黑衣人,管道裏的怪人,死去很久的屍骨,一個房間,一個偏僻的住戶房屋地下,究竟隱藏了些什麽?
一路向前,爬了不知道多久,我累得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休息片刻,腦子都有些迷糊了。
忽然間,我聽到一陣聲音,從頭頂傳來,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靜下心去聽。
幻覺麽?
很快,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著聽著,我就感覺不對勁了,那聲音斷斷續續,上麵儼然正在進行一場運動,聽得我臉一紅。
你他麽的,上麵應該是某處房屋,這讓我不禁懷疑起這個地下通道的用途,難道這個人建立這裏,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看節目的癖好?
上麵的聲音叫得那個浪,我深吸一口氣,繼續朝著前麵爬去。
這一次也不知道爬了多久,這通道長得離譜,正在這時,我又聽見了一道聲音。
“你好。”
我一愣,隨即準備不再理會,接著前進,然而下一刻,那道聲音又傳了過來。
“下麵的,我在跟你說話。”
這個聲音就在頭頂響起,我嚇得差點沒尿了,立即拿著手電,照了一圈,發現啥都沒有。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一個人在荒無人煙的荒島上生存了十幾年,突然某一天起來看到島上有人在推著小車買烤紅薯。
那個聲音的來源,聽起來很近,所以意識到對方很可能是在跟我說話時,我瞬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正奇怪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的。”
我頓了頓,呼出一口氣,便問道:“你是誰?”
這下麵某些區域內的隔音效果似乎並不怎麽好,沒準,我們之前在房間內的談話,在下麵都被聽見了,麽的,那我們不成傻筆了麽?
上麵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道:“你的事情發展得太快了,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期,所以才將你引到了這裏,你放心,僅有的兩個出口都被我堵住了,你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
放心?我放你奶奶個腿!
這句話就跟一個人拿著一把刀,和善微笑地對你說道:“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我要噶了哦。”
這真他麽貼心啊。
但是這個人的話卻有些不對勁,我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麽?”
等了一會,那人回答道:“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的,好了,現在是我要問你問題了。”
我一陣無語,心說我不想知道你是誰,難道想知道你媽是誰嗎。
那人說道:“我們知道,你到了雙生城,見到了那棵樹,那麽,你在那裏,究竟看到了什麽?”
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的時間有限,盡快回答我,不要說假話。”
我皺起眉頭,沒有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是說謊還是。
等等,我得首先來判斷這個人的目的,他這樣問,那麽就是說明,他對於那裏麵的東西是不太了解的。
既然如此,那麽我完全可以選擇性地告訴他一些事情,雖說這樣有些顯得我太弱了,但保命要緊。
我想了想,便開口說道:“那個地方,我隻看到了一棵樹。”
“還有呢?”
“上麵有很多棺材。”我道。
對方打斷了我,道:“你不用說這些毫無意義的,我要的是,你在那裏看到的具有價值的東西。”
我心裏一陣暗罵,心說著家夥還真不好糊弄,便道:“那些棺材裏麵,蘊含了一些信息,我身體弱,所以隻看了一個就不行了。”
“哦?那你看到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