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同時我又有些好奇,當時的情況,我在昏迷的時候看到了不少,但那些人為什麽會襲擊我們,是為了什麽,我們還啥都沒幹。

我靠坐在牆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裏像是完全封閉的一樣,又或者,外麵已經不是白天了,所以變得更加漆黑。

我看了看手機,顯示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半。

就在這時,白清風也醒了過來,他揉著腦袋,然後嘶了幾聲,道:“這是怎麽了,我感覺我頭後麵長了個包,好疼啊。”

“估計那一下你挨得不輕。”我說到。

他順著手機光線看過來,又看向二公,然後對我們說道:“這裏是什麽地點?”

“不清楚。”

我打著光線看過去,發現在頂上,有一道壓著的木板,倒是這個高度很難摸到,除非我們幾個疊羅漢,但那比較困難。

“大師兄呢?”白清風問道。

我跟他解釋道:“在那邊,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二公站起身,對我們說道:“既然都醒了,那我們就往那邊去看看,順便和他匯合。”

“好。”

我們立即扶著牆壁站起來,起來後,我感覺我頭都有些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得腦震**了。

我們朝著那邊的通道走了出去,那一麵是一處像是走廊的樣子,有點像是以前地下的防空洞,或者逃命的秘密通道。

往前沒走多久,我們就看到了長貴,此刻他正站在一麵牆壁前麵,盯著上麵,似乎是在研究什麽。

許是注意到光線,他回過頭,看到是我們,道:“老師,還有師弟。你們來了?”

“這上麵是什麽?”我問。

“似乎是一種儀式的過程,應該是記錄的。”

上麵的文字歪歪扭扭的,有些看不清,隻能依稀辨認出來,所以看到的內容有很大的斷層。

大概是:……女,取……入內,獻…紅…,用……如往,即可複得,亦或歸來,複獲新生。

這段內容的確很殘缺,倒不是看不到,而是我們根本認不出上麵寫的啥,此刻我才終於意識到以前寫的那些雞爪文字到底有多麽離奇,現在就是如此。

“那怎麽還有一座石像?”白清風突然指著一邊說道。

我們順著看過去,發現他說的是一邊的一塊簾布的後麵,上麵是開鑿出來的凹槽,而在裏麵,正有一尊光頭雕像,盤膝坐著。

白清風作勢就伸手去拍了拍雕像的頭頂,然而下一刻,那雕像竟然伸出手,直接抓住了白清風的手,嘴裏還發出來一段奇怪的語言。

刹那間,白清風嚇得叫出了聲,道:“媽呀,雕像複活了!”

“我艸!”我也被嚇了一跳,我們幾個都往後退了退。

白清風大叫:“別丟下我!”

“叫什麽叫,你才是雕像,現在的年輕人,咋滴眼神都不好使了嗎?”

那雕像……,哦不,不如說是一位光頭的老人,此刻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們,總算是說出了我們能夠聽懂的話。

我眨了眨眼睛,還真是看走眼了,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看成雕像,都是白清風帶的節奏。

那坐著的,分明是以為老人,但是在他的表麵,看起來卻是一種奇怪的灰色,我隻知道黃種人白種人和黑種人,還從沒見到灰種人,這算啥,白黑結合?

白清風也算是冷靜了下來,掙脫出手,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說道:“不是,怎麽會有人待在這個地方?保平安的?你是這的吉祥物?”

那老人看了他一眼,隨即道:“什麽吉祥物,我是你大爺。”

“嘿你這老頭,咋還罵人呢?”

我實在是有些好奇起來,走過去詢問到:“不知道……這位,大爺,你在這幹嘛,怎麽這個樣子?”

這渾身灰色的,放外麵絕對的行為藝術,往廣場上坐著不動當人體雕塑的那種。

老人往外伸了個懶腰,然後又坐了回去,說道:“在這幹嘛,當然是養老了,這裏多舒服,不過啊,倒是好久都沒有人來這裏了,你們算是趕上了。”

“趕上了?趕上啥了?”白清風一愣,問道。

老人笑嗬嗬,道:“當然是趕上我還活著的時候了,你們來得正好,給我打個伴,不然我在這裏待著還真是無聊。”

“打什麽伴?我們是要回去的。”

“回去?”老人笑了笑,說道:“我在這待了這麽久都沒出去過,你們還想回去?別想了,就我們,一起在這共度餘生吧。”

“想屁吃。”白清風咧嘴叫道:“老子大好年華,還有多少妹妹等著我呢,讓我在這陪你個老頭?不可能。”

二公也坐了下來,他對著長貴擺了擺手,長貴立刻走了上去,對老人詢問到:“不知道老人家,您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

老人笑了出來,說道:“關在這?我是自願來這裏的,外麵已經不適合我了。”

長貴問道:“什麽意思?”

我也有些嘀咕,什麽叫不適合了,難道這老頭已經不是地表生物了?吸不了氧氣了?

老人把一隻胳膊露了出來,我忽然注意到,在他那上麵,像是有紋身一樣,感情這還是個黑老大?

他對我招了招手,道:“那個小娃娃,把光打過來。”

我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把手機的燈光對過去,等光線照在上麵,我們才算是看清,那並不是什麽紋身,反而,像是一條條蟲子,黑色的,就那樣隱藏在表皮之下,此刻,竟然還在下麵遊動著,看著很是詭異。

老人的語氣還有些釋然:“我已經到了一種不可逆的地步,出去,隻能是加速我的死亡,我本就不讚成這種事,但沒想到,哈哈,我竟然是最成功的,實在是諷刺,太諷刺了。”

我們都不懂這其中的細節,所以也聽得雲裏霧裏的,我撓了撓頭,遲疑了下,問道:“大爺,你能說明白點不,我們幾個都是外地人?”

“麻煩。”老人吐了幾句。

接著,道:“上麵怎麽樣了,你們這麽會被丟在這裏來?”

我想了一下,回頭看了眼二公,他點點頭,我便說道:“上麵情況差不多像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