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串腳印依然很小,沒有穿鞋,連襪子也沒有,我不禁皺眉,這人這麽困難嗎,光腳也不怕踩到石頭渣子。

“還是之前那個小孩?”白清風詫異地說道。

二公搖搖頭,跟我們說道:“這不是小孩的腳,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腳。”

“女人的腳?”我一愣。

二公解釋道:“小孩的腳是小,但一些女人的腳也比較小,但不同的是,腳趾的長短大小,小孩是因為沒有長大,腳趾也如此,女人不同,她們是因為腳本來就小,仔細看,就會有細微的區別。”

我心裏很是驚訝,同時,長貴在二公旁邊一臉淡淡的微笑,似乎對二公很是崇拜。

但為什麽會有一個女人的腳出現在這裏?她和這些死去的人又有什麽聯係?

一切事件的背後,似乎籠罩在一個巨大的迷霧裏,無法看清。

“老師,會不會是,某種報複行為?”長貴說道。

二公點頭,道:“都有可能,從腳印來看,這女人應該很年輕。”

“一個大山內的妙齡少女的複仇之路?”白清風叫道。

我看向他,問:“什麽。”

“標題名,也可以說是關於一座山村和女人引出來的那件事。”

“山村老屍?”

“別說,我現在感覺身後涼颼颼的,跟有個人一樣。”白清風說道。

“不是有個人,是確實有個人。”我看了一眼,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在白清風身後的那些屍體,竟然陸陸續續站了起來。

隻不過站立的姿勢很不穩當,像是沒有體力支撐不了似的。

尤其是那幾個被我們揭開麵具的屍體,那恐懼的表情對著我們,跟在害怕我們一樣,更添幾分詭異。

白清風轉身看了一眼,立馬被嚇得一個哆嗦,退到我旁邊,道:“怎麽回事,難道他們剛才是在睡覺不成?”

“不對,他們確實死了。”我說到。

“那,大白天的詐屍?這算什麽邏輯?”白清風驚訝地說。

我搖搖頭:“不清楚,叫你少看點林道長的電影,這都不是一種東西。”

就像是喪屍一樣,大白天的也能出來轉悠,眼前這一幕就是如此,要真是喪屍,那我們還不得拔腿就跑,就是現在情況還沒有弄清楚。

我們慢慢往後退,那些屍體站起來後,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動作,隻是在原地扭動著,似乎沒有目標,又或許,這不是什麽攻擊型的喪屍。

“怎麽辦?”我問道。

現在隻能詢問二公的意見了,畢竟他年紀大,頭發少,見識多,經驗比我們都老道,這種情況聽老人的話準沒錯。

二公平靜地吐出一口煙霧,緩緩道:“慌啥,這不還有你們大師兄嗎,他以前練散打的。”

長貴扭頭對我們微笑了一下,道:“不才,以前在山上練過幾年。”

我一喜,問:“少林?”

見他搖搖頭,白清風補充道:“峨眉?”

長貴開口回答道:“就是一個老道人那裏,學過一段時間,防身的,不算什麽功夫。”

“牛啊,沒想到師兄你還有這一手,回頭能不能教教我啊。”白清風說道。

長貴笑而不語,看著那些屍體,眼裏絲毫沒有出現慌亂,這也讓我們心安了不少。

有人罩著那還跑啥啊,這些怪物有一個算一個,盡管來,讓我神氣一把。

就在我們還看著的時候,忽然,我感到頭被重擊了一下,這一下不輕。

我摸了摸後腦勺,就想著誰搞這一手,一轉身,看到了一個麵具人,就站著我身後,還沒等我有所反應,下一刻,我頭就暈了起來,那一下重擊起了效果。

“有……”

我話沒有說完,就倒了下去,臨前我看到其餘幾人,也栽了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身後站了好幾個麵具人。

要團滅啊,我想,隨後,眼前便陷入了黑暗。

想來還真邪了門了,我們幾個人,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就這樣全中招了,也許是因為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前麵,後背疏於防守。

要死嗎?這要是下了地府,還真是死得憋屈,連凶手的樣子都沒看到,豈不是隻能當個孤魂野詭了,冤枉得很。

好在,我的性命還算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便醒了過來。

一睜眼,眼前是一種極致的黑,伸手不見五指,什麽都看不到,我心裏莫名地慌張起來,想著難道這裏就是死人的世界。

然而在這時,我旁邊響起了一道聲音,“醒了?”

這是二公的聲音,我愣了下,差點沒哭出來,尋著聲音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頭猛地撞在牆壁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伸手一摸,這個觸感像是石壁,表麵坑坑窪窪的。

衣服裏的手機還在,我拿出來打開,燈光亮起,我就看到了這裏的景象。

這像是在一處地窖似的,角落裏還放著一些罐子,以前村裏的人也喜歡這樣做,裏麵存放了不少醃蘿卜,放點油辣椒,就著米飯就是一頓。

二公正在旁邊靠在牆壁上坐著,白清風也在,不過看那樣子還沒有醒過來,不知道做啥噩夢了,時不時哆嗦一下。

“師兄呢?”我問。

二公指向一邊的通道,“他去探查這裏的情況了,現在看來,我們是被關在了一個地下室裏。”

我跑過去,打開一個罐子,發現裏麵有些水,裏麵還有些黑色的東西,伸手抓了一下。

“這是啥,梅菜幹?”我喃喃道。

等拿到眼前我才赫然發現這是什麽,哪是什麽梅菜幹,這……這特麽的是那種黑色的蟲子,被泡在水裏。

“我艸。”我被嚇得連忙丟了回去,這東西泡罐子裏,咋的泡藥酒啊?

“二公,這裏都是……”

他開口說道:“我剛才看過了。”

“那你不提醒我?”

“很多事情,需要你自己來判斷,不可能總有人在你旁邊,你需要養成這個習慣。”

我點點頭:“知道了。”

好奇之下我又聞了聞罐子裏的氣味,什麽味都沒有,倒是沒敢嚐一口,我怕當場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