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方麵的事情,我也有所涉及,當初我查閱過各地不少的詭異事件的記錄,不說吹的,我現在,可以相當於一個,移動的故事站。(曾有外號說書白)

“具體是怎麽回事?”我問。

此刻我和白清風就像是堂下的小朋友一樣,坐在桌前,眼巴巴地等著故事的後續,因為敘述的原因,蘇寧亭說的,更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也就增加不少帶入感。

這讓我找回了很久以前的那麽感覺,那時,我們也是這樣搬著小凳子在外麵的院子,或者大樹底下,聽老人搖起蒲扇說那些離奇的故事。

白清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出了一把瓜子,我過去抓了點,就這樣吃了起來。

“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紮紙店存在著一些不能做的規則。”她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就道:“不能點眼睛嗎?”

這個之前就已經提到過,所以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任何門道裏麵,都會有各自被禁止的事情,有的是不能去完成,有的則是被禁止的,其中的門門道道,我也說不清楚。

蘇寧亭笑了一下,不得不說,她整個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非常清秀的男孩,有著一副童顏的樣子,不了解的話,恐怕誰第一眼都會以為是個男孩,而不會往女生方麵去想。

“這隻是其中一項。”

“紮紙這一行,有不少分流,各行各業都有所不同,我說的,是白事這一流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白事紮紙,明麵上知道的,有兩道不能去做的事,其一,不為活人紮紙,其二,便是不給紙人點眼睛。”

“這是很久以前就保持的一個規矩,在古時有著畫龍點睛的故事,傳聞倘若給紙人畫上眼睛的話,那麽這個紙人就會被賦予靈氣,是非常不吉利的,還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白清風問道:“那你這麽說,那麽那個傻子,豈不是犯了大忌?”

蘇寧亭點點頭,道:“誰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裏找人紮的紙人,又或者是自己紮的,發生變故後,被人找到屍體,是死在自己家裏的,屍體都已經發臭了,那紙人,就躺在屍體旁邊,就那樣拉著手,非常古怪。”

白清風嘖一聲,然後就問:“難道,他紮這紙人,還是拿回去當媳婦的不成?”

“誰知道呢。”

“隻是那紙人,樣子非常古怪,還給穿上了衣服,是一身紅色的嫁衣,打扮得跟新娘似的。”

聽到這話,我一愣,感情還真被他說對了,還真是弄回去當老婆的,但那個傻子,會自己想出這個想法嗎,還是說,這背後,有別人的教唆。

一般,牽扯到這個的,事情都不會簡單。

“紙人的五官都被畫了出來,但卻有些扭曲,看上去非常猙獰,當時親眼看到的人,無不被嚇出一身冷汗。”

“那紙人,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一雙眼睛,無論在哪個方向,都是在盯著你,如同盯著自己的目標,直讓人毛骨悚然。”

“那這事最後是什麽結局?”我詢問到,如果是真實發生的,事情的原因總要調查一下。

蘇寧亭笑著搖搖頭,道:“真實的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卻流傳出了不少版本,有人說,那傻子是天生殘缺,因為上輩子做過什麽事,所以這輩子要還上,所謂因果。”

“這也是最離奇的版本,說紙新娘和傻子上輩子有某某糾葛,傳得天花亂墜的,但傻子因為天生殘缺,本就短命,被那東西暗中護住,所以能活到結婚這一天。”

“一夜過後,身消命隕,再不複存在。”

蘇寧亭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沉重,咬字也是如此,像是,意有所指。

我想了想,問道:“那麽,你相信這個說辭嗎?”

白清也看過去,我覺得,她能這樣說出來,定然有她自己的一些理解在裏麵,沒準要故意整我們一手,還有好的在後麵沒說。

聽到我這話後,她笑道:“我,我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能相信這些啊。”

要不是她那玩笑似的語氣,我差點就信了,我叫道:“別搞這一出啊,你跟弱女子沾邊嗎?兄弟還差不多。”

她表情瞬間就淡下來,從白清風麵前抓了一把瓜子,速度很快,白清風伸手攔住,慢了半拍,沒攔住。

“哈哈,既然這樣,那還不分享分享。”

接著,她繼續說道:“我自然不相信那個說辭,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至於我相信的嘛…”

她微微一笑,“那個傻子,為什麽會傻,這本身就存在問題,一個紙人,也不可能會有殺人的可能,這其中,肯定會有人的參與。”

“很多時候,人們害怕的,都是虛無的,未知不了解的,但這類事情到最後,往往都是有著人在背後推動,所以,人,才是最恐怖的。”

這個時候,我正準備再問點什麽,就瞅見門口一道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把一個袋子放在架子上,就走了過來。

看到這身影的瞬間,我便叫道:“媽,你去哪了?”

白清風也一臉笑嘻嘻地叫了一聲:“姐。”

“小風也在,你們又去哪玩了?”

說著,她就注意到了桌前還坐著的蘇寧亭,詫異地看了一下,問:“這小姑娘是?”

“呃,同學,媽,這我同學。”我立馬回答道,還有些好奇。

“媽,你怎麽看出她是姑娘的?”要知道,我們當時都沒認出來,畢竟蘇寧亭這一頭短發,加上那清秀的童顏,打扮也是男生打扮。

“有啥看不出來的?”她指著桌上我們吃麵後剩下的碗,道:“小林,你這叫人來家裏,也不收拾幹淨,趕緊拿去洗了。”

“小風,還有這位同學,你們先玩著啊,我一會做好吃的。”

我拿著碗進了廚房,收拾一番後,又出去買了點零食,這才回到家。

蘇寧亭和白清風正在看電視,我走過去,就把零食放在桌上。

白清風倒是沒什麽,但蘇寧亭這一副樣子,儼然有要融入我們的節奏,對此我帶著疑惑地問道:“你還要帶多久?”

“太累了,怎麽說也得休息夠吧。”

我有些無奈,哪有這休息的,這明擺著蹭飯來了,倒也不是我小氣,隻是因為,對於這個人,我還是會有點忌憚。

她獨自一個人,就敢去那個地方,絕對是不簡單的,這不由得讓我有些懷疑她的身份,這會不會,又是和羊囚的計劃有關,她們這一類的人,都伴隨著危險,仿佛身上自帶某種屬性,好比柯南,走哪哪出事。

白清風跟我說道:“對了,小白,剛才,師父回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