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山上回來後,順著路就到了山腳下,一路又走回了清風村。
"清風村......"我抬起頭看向天空中飄過的雲朵,心裏也是頗多感慨。
一到這裏,白清風就感覺到了自己的主場似的,這也大多和他的名字有關係,這會讓他有很大的歸屬感。
清風村,白清風,很容易就把他們聯係起來,但之前我們和蘇寧亭說的,都不是我們的真名,所以她並不知道內情,隻看到白清風那興奮的樣子,皺著眉頭。
白清風走到一處山坡,迎著風就叫道:“啊,這裏便是我的家鄉啊!”
蘇寧亭走到我旁邊,用手指了指腦袋,然後壓低聲音問我到:“他這裏,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沒檢查過嗎?”
我笑了笑,道:“是的,你猜對了,他那裏缺根神經。”
進了村子的範圍,期間還能看到不少村子裏的人走過,見到我們也是打了打招呼。
蘇寧亭這個樣子,如果不說話,短發,很多長輩都會把她認為是一個男生,也就沒有鬧出多少事情,否則,要是知道我和白清風帶了個女生回村,那保準半小時不到,方圓幾裏都會知道這個事。
很多謠言都是這樣,以訛傳訛,越來越誇張,所以,我們隻能盡量讓蘇寧亭在外人麵前不要說話。
“那我做什麽,豈不是顯得很沒有禮貌?”她睜著大眼睛問道。
我有些無奈,道:“你就笑著就行了,好吧,剩餘的我們來。”
於是這樣,就出現了很多奇怪的一幕。
迎麵走來一個大爺,我和白清風便問了好。
“小林和小風啊,你們這是回來了?”
“對對,回來待幾天。”
大爺看向了蘇寧亭,然後有些疑惑:“這位?”
接著,蘇寧亭就朝著大爺露出了笑容,主要她這笑容看著很差強人意,有種莫名的意味。
“嘖。”
“小林啊,你們這朋友?”
“哦哦,她這幾天牙發炎了,說不了話。”
就這樣,我們終於是在無數異樣的眼神中,回到了家裏。
白清風暫時也不著急回去,也就直接到我家了,美名其曰蹭頓飯。
回去後,進了院子,我發現門竟然是關著的,母親沒在家,估計出去親戚家玩了。
我掏出鑰匙打開門,在冰箱裏找了點剩菜,就煮了點麵條,和他們分了起來。
途中,我對白清風說道,“二公還沒有消息嗎?他有沒有聯係你?”
白清風搖搖頭:“按理來說,你和他關係更親,我這再怎麽都是外人,要麽,打個電話問問?”
聽到白清風的話,我想了想,說道:"好,你打吧。"
說完,他就拿出手機,給二公打了過去,看了看蘇寧亭,但還是開了免提。
沒有想象中的忙音,打了很久,卻沒有人接聽。
他繼續打了幾個,都還是沒有人接,我想,估計是二公在睡午覺吧,便說道:"算了,他肯定是在休息,我們先吃飯。"
白清風應了一聲,便吃了起來。
這時,蘇寧亭開口問道:“你們二公,是在什麽地方?”
“聊城。”我回答道,這個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
"聊城啊,聽上去挺遠的呢。"蘇寧亭有些驚訝。
"嗯,我二公並不是這邊的人,我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他也是前段時間,才跟我們見了一麵,就回去了。"
"這樣啊,聊城那地方,可是有趣得很。"蘇寧亭說道。
我想了想,問:"什麽意思,那地方咋了,有什麽大舞台嗎?"
蘇寧亭笑了笑:"有,而且很多,很刺激。"
"很刺激?那是啥東西?"我一臉好奇的看著蘇寧亭。
蘇寧亭想了想,說:"我說了你也未必知道,那地方,有很多民間藝人,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還出了很多傳奇色彩的事件。"
聽完蘇寧亭的話,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些傳奇,能有微生都洛傳奇嗎,還是說比得過張辰安,要真厲害,我應該聽說過,不過目前來看還沒有碰到過。
"好像有人說,那裏發生過一些怪事,你聽說過沒?"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蘇寧亭點點頭:"行內傳得很開,據說是在一個山村裏麵,出現了一樁特殊的婚事。"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婚事能有什麽,什麽行內還喜歡聽這個,八卦成啥樣了。
白清風也說:“是不是和什麽東西結婚啊?”
蘇寧亭笑了下,道:“那東西,確實不是一個人。”
我一下來了興趣,連忙豎起耳朵聽下去,這前戲就有些意思了。
“那個,據說是一個傻子,散播出去自己要結婚的消息,等親戚朋友趕到他家的時候,卻是發現,結婚的對象,根本不是人,或者說,是一個紙人。”
“紙新娘還是紙新郎啊?”白清風問。
“新娘。”
“那男人平日裏也傻傻的,家裏沒有別的家人,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在他傳來那個消息的時候,其餘人還在好奇,因為平時並沒有見到他與什麽人交往,沒想到是那樣的事。”
我有些疑惑,問:“那是,一個紙人?”
蘇寧亭點了點頭,“這個紙人也不知道是他從哪裏弄來的,應該是偷偷上市場,找人做的,但他卻犯了大忌,把紙人,點上了眼睛。”
說著她笑了笑,"據說當時有人見到過,就在屋子裏,聽到了動靜,看到那紙人眼珠轉動,就感覺到,不對勁兒,等跑到了他身邊去看,發現那紙人居然是活的。"
"啊!!"白清風驚呼了一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我:"你放心吧,這都是故事,別自己嚇唬自己。”
"嗯"白清風應了一聲,看著我。
蘇寧亭卻說:"是嗎,但我相信這是真實的。"
我不得不承認,有些故事雖然離奇了點,但確實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經曆了那麽多,我的心態也有了點轉變。
"可是他為什麽,會有這種和紙人的念頭?"
蘇寧亭搖搖頭,道,“不清楚。”
“對了,這事後來,傳得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