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楊晨有些好奇,他問道:“為什麽會這麽說,有人看上你了?”

我沒有回答他,見我表情不對,他挑挑眉,詫異道:“不會是個坦克吧?”

“男的?”

見他越說越離譜了,我忙打斷道:“要真是這樣,我就自己解決了,你看我像開坦克的?”

這次遇到的東西,實在是詭異得很,我不注意怕是要步前幾位的後塵,到時候擱下麵我爺爺估計得打死我。

我掏出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問:“你有沒有過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他嘶了一聲,驚訝道:“啊,你遇到變態了?”

我無奈地看著他,然後將我遇到的離奇事件跟他說了一遍,那個手印,出現得實在是詭異。

一個人,在家裏發現了不屬於自己留下的痕跡,也就是說,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家裏有人偷偷進來過。

一不偷財二不偷色,隻是留下一個奇怪的手印,我不太理解,還是說,這人大半夜來欣賞我的排骨嗎?

楊晨幫我一通分析,緩緩說道:“會不會,是哪個暗戀你的小姑娘啊,你平時有沒有注意觀察,哪個小姑娘看你眼神不對勁的?”

聽他這麽一說,我還真就想了起來,想了一會發現屁都沒有。

我吐出一口煙圈,說:“如果是這麽簡單就好了,我是怕,這背後的東西,比人還要恐怖。”

他突然沉默了,幾秒後有些驚訝說:“你該不會是覺得,你遇到那種東西了吧!”

我點點頭,看他的表情,就已經明白了。

不管是老蕭還是陳三金,亦或者十年前死去的葉青子,這一切詭異的事件背後,究竟是人為的,還是說某種不知名的存在,關於“它”的線索,我們連根毛都沒找到。

楊晨說:“要不請幾個道士神婆來看看,要真是那種東西,說不定有用。”

我歎了口氣,現在,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接著我們便開始搖人,平時網上看那些跳大神,咿呀咿呀的,還能給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我覺得這就是扒褲子放屁,沒成想,現在我還要去找人家來放屁…哦不,是做法。

我們到處打聽,甚至還找同城交友群去問,最後找了城東區一位號稱無所不能的大姐。

這人姓王,道上都叫她王大姐,廣告上還附帶了她的一些事跡:

據說縣裏有對夫妻多年沒有子嗣,正鬧離婚,找了王大姐,誒,不僅和好了,現在兒子都會打遊戲了,正在養二胎。

還有位女子,得了怪病,吃不下東西,長期瘦得皮包骨,就快要嗝屁了,找了王大姐,你猜怎麽著,不僅蹦起來了,現在吃嘛嘛香,跟球上長了個人似的。

我們談好價錢後,就告知了王大姐我店鋪的地址,看著網上那些廣告,我也有些汗顏,吐槽說這特麽設計文案的也真的是個人才。

楊晨樂著說:“你以為這就是全部嗎,不,這隻是王大姐傳奇人生的開始,超英電影都必須要有她一席之地。”

“太扯了吧,她確定有真本事的?我既不要兒子,也不要搓球啊。”

接下來,楊晨便開車帶我回店鋪,他也比較好奇,這網上吹得神乎其神的王大姐,到底是什麽樣的。

我們到店鋪的時候,王大姐還沒有到,我帶著楊晨去看了那個玻璃門上的手印。

這個時候,雨已經小了很多,經過長時間雨水的衝刷,手印的區域也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他好奇地在上麵摩挲著,問:“確實奇怪,這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我想了想,也說不準,回答道:“可能是趁我不在家弄的,我自從醫院回來後,今天還是第一次下雨。”

正說著,他雙手放在手印的位置,撐在玻璃門上,比較偏低,他隻能彎下腰,做出了個奇怪的姿勢。

我剛準備吐槽,門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成熟的女聲笑道:“喲,玩這麽花啊。”

我們看過去,隻見一位身材高挑,穿著黑色旗袍,上麵繡著兩隻白鶴,黑發披肩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人渾身透露著一股風姿卓越的氣息,旗袍勾勒出緊致的身材曲線,腳上的高跟走起路來,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我頓時有些傻眼了,也不認識這人,想著難不成我倒黴多天,現在終於要轉運了?

不過這桃花運來的也不是時候啊。

“你是?”我不解地問,這種級別,我估計兩個腰子不夠噶。

她挑眉,說:“不是說這有怪事嗎?”

楊晨從陽台開門進來,提醒道:“她應該就是王大姐。”

“說明一下,我姓王,全稱王欣婉,負責各種靈異事件,也兼做感情調解,奇難雜症也能找我,頭一次給你打八折。”王大姐說著,就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她坐到沙發上,翹著腿,看了我一眼,隨即笑道:“呦呼,印堂發黑啊,還有撮白毛,小子,你最近可能要倒大黴。”

我懵了,聽她吹噓我要小心屁股長瘡,腦袋流血,一不注意還有性命之憂,九萬九驅邪保我平平安安,沒有半點風險,來年就走桃花運。

許是見我不太信,她淡淡的說了一句高深的話:“吾養天地浩然氣,驅魑避魅**邪魔。”

我眨了幾下眼睛,心裏突然覺得找神婆就他媽的是個離譜的決定。

都有點懷疑我是不是這幾天熬夜,把自己給熬傻了。

不過現在人都已經到這了,隻能讓她試試了,隻期望她不是坑蒙拐騙的,有點幹貨。

隨即,我帶她去看了玻璃門上的手印。

剛看一眼,她詫異了下,說道:“還是個女的?”

我眯起眼睛,也不知道她在瞎掰扯還是真的,撓了撓頭,跟在她後麵。

楊晨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看樣子已經沒多大興致了。

觀察完手印後,王大姐就開始在屋內走動起來,時不時搖搖頭,有些欲言又止,但半天又一個字沒說,弄得我心裏很是怪異。

看完後,她就坐了回去,翹著腿,沉吟了會,說道:“按我的理解,你可能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還是個女的!”

她的表情和語氣非常到位,要不是她這一身裝扮,我都差點被唬住了。

不過錢都花了,就算是個騙子,那也得整點花樣出來,好讓我心裏好受些。

我問道:“那姐,這該怎麽辦呢?”

她露出自信的笑容,道:“有姐在,怕什麽,就是黑山老妖來了,也得把聶小倩留下。”

頓了頓,她看向我:“不過令采臣啊,有沒有煙,等姐緩一緩,就幫你除了這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