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蘊含的信息,也算是很多了,至少對於我這樣一個經常聯想的人來說是這樣,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長生,豈不是又是一個幌子。
畢竟,至今為止,唯一一個有可能是長生的人,我隻見過一位,而他身上的秘密,也隨著他的離去,徹底被掩埋了。
我呼出一口氣,問:“如果是這樣,那麽你說的長生的寶藏,在什麽位置?”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周圍,看著那些棺材。
我眯起眼睛,也隨之看了過去,黑暗中,隻能看清楚最近的,被手電筒照到的部分,但也比較模糊。
棺材內的屍體,我們已經領教過了,這要是全部出來,那怕是上趕著出演一部現實版的行屍走肉。
那麽這種變化,也是當年那個計劃產生的嗎?
我歎了口氣,對他們說道:“那就先把她放了吧。”
現在繼續綁著也沒有意義了,並且如果對方知道這下麵的事情,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
由於我們打的死結,此刻她的手已經被勒得發紅,肉得跟剛鹵過的豬蹄一樣,最後還是羊囚直接用匕首把打的結割開,做完這一切後,他就把匕首遞給了我。
我擺擺手:“你拿著比我有用,再說,這本來也不是我的。”
解開後,這人就揉著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裏不斷哎呦哎呦的,還有些埋怨。
“你們就不知道憐香惜玉的,都要勒出死皮了。”
白清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誰知道呢,你這中性的聲音,還整個短發,我現在都很懷疑,你到底是男是女。”
那人朝白清風吐了吐舌頭,別說,如果不知道這是女生的情況下,我還真覺得很這很無語。
她走了過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最開始的害怕的情緒了,反倒是自來熟一般,對我們說道:“蘇寧亭,三位小哥怎麽稱呼?”
我想了想,就道:“白無極。”
之前那倆貨用化名,也確實有幾分道理。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保命用小號,我自在逍遙。
“白天。”白清風說道。
輪到羊囚的時候,他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很是平靜,看起來一點波瀾都沒有。
“羊三貓。”
蘇寧亭皺起了眉頭,然後嘀咕道:“怎麽感覺在哪裏聽到過?”
想了一番她也沒有想到,便索性不去管那些,對我們說道:“那個寶藏,很可能就在這裏,也可能是線索。”
我有些不解,問:“這些屍體?”
她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這把我們都弄得有些發懵。
白清風叫道:“我說大姐,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別吊人胃口,我們這是現實,不是節目,不用留什麽懸念。”
蘇寧亭頓了頓,就道:“好吧,我前麵說過,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隻是猜測,那個寶藏就在這一片區域,當初那些大量參與計劃的人裏,是有一個成功了的,是個男人,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清風往四周看去,然後吐槽道:“這數量得有上千了吧,要在這裏找,那得找到什麽時候?”
我皺起眉頭,拿著手電筒照著那些棺材,對他們說道:“不止如此,如果要找,裏麵的屍體是個麻煩。”
“會詐屍!”
見狀其他幾人就都不說話了,眼下事情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胡同,找的話,怎麽找,應該是要通過觀察屍體的變化來判斷的,但打開棺材,屍體就很可能發生詐屍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既然這東西和長生有關係,那麽成功的案例,不應該是在這裏才對,應該是活著的才是。
我把我的想法給他們說了一遍,然後問蘇寧亭,我總覺得,她還有事情沒有跟我們說,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漏洞。
聽完後,白清風作勢就要上去教訓她一頓,在我們再三逼問下,她才終於開口。
“關於這個,也並不一定是一具屍體。”
“你們有沒有想過,參與計劃的,也許不是很快就能得到結果,而是要有一個時間去產生變化,並且,關於那一切,一定是留下什麽在這裏的,找到那東西,也就相當於揭開了長生的秘密。”
我倒是沒有想到,她的邏輯能想到這些,當然什麽事情也不能光憑表麵,這個人的背景什麽的,我們都不了解,但我和白清風屬於涉世未深的那種,沒有太大的心機,很多時候,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所以我們看到的,很可能也都不是真的,我們可以用化名,她也可以,她的真名不一定是蘇寧亭,可能是蘇菲、蘇菲亞、蘇妲己,也可能是蘇打水。
“屍體的變化需要時間,是不是聞到我們的人氣兒了。”
我說道:“如果我們掌握這個規律,在詐屍之前弄清楚,也就能規避危險了。”
羊囚點點頭:“好像有理,感覺能行。”
白清風白了他一眼:“姓羊的,你是自信過頭了吧,咋啥都行呢,要你去跳火坑,你跳不跳。”
這話把一旁的蘇寧亭也逗得捂嘴笑了起來,我連忙打斷,道:“別嘴貧了,趕緊幹活,別忘了,這裏不止我們。”
白清風眼睛一亮,豎起了食指,“找找,別在撞見那夥人了,尼瑪,太倒黴了。”
蘇寧亭好奇起來,問:“什麽人,難道是清姐她們?你們發生了什麽,怎麽倒黴了?”
我笑了笑,對她解釋道:“我們遇到她們,就好比你遇到我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見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也懶得去多說什麽了,畢竟那對我們來說也算一件糗事,家醜不可外揚嘛。
由於棺材蓋子的重量,一個人也是可以打開的,我想到,以那種詐屍後的屍體,應該是打不開棺材的,莫非,這重量還是特意經過設計的?
假如變成那個無意識但還可以活動的屍體,都是失敗的那些,那麽就打不開棺材,成功的,能通過自己的力量打開棺材,但這樣推斷的話。
我們前麵是見到了一具空的棺材,也就是一開始那具屍體坐在上麵的,這會不會,就是不一樣的那一個?裏麵的東西,已經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