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按照以前的老辦法,把手電筒前端用紗布纏上幾圈,這樣可以阻擋一部分光線。
靠著微弱的光芒,我們就這樣,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上,我們都十分小心,盡量不弄出很大的動靜,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也就是在這,這要是放在外麵,我們三個此刻的樣子,就像偷摸幹啥壞事一樣。
前進的同時,我也在觀察周圍的棺材,這些棺材的做工都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個地方製作出來的,不說同一個人,因為這些棺材之間的時間之差可能有幾代那麽長,那麽,棺材很可能是一個製作廠出來的。
哪個地方做這事的多?
在這個周邊區域,我腦海裏立馬想到了一個地方。
幕林。
這裏有很多和白事沾邊的,據說,那裏有個村子,幾乎每戶人都有一門手藝,同時還有一個和那裏有關的傳聞。
當地男少女多,數量到了一個兩極分化的程度,說是跟他們從事的事情有關,老天責罰,所以這個地方,出生女性居多,大多男人,也都是外麵在這裏娶了老婆,搬過去的。
我皺起眉頭,這麽多的量,應該也隻有那裏能完成了,但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周圍的東西都沒有變化,依舊是那種棺材,但空氣裏的溫度,明顯比剛才要更加寒冷一些。
我打著手電筒,但被處理後的光線隻能看到很小的範圍,還看不太清楚,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大概,確定我們沒有偏離這個方向就行。
這時,羊囚開口說道:“等等,前麵有情況。”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我們朝前麵看去,赫然發現,在前麵那漆黑一片的環境裏,竟然出現了一個光點,還有些飄忽不定的。
等走進一點後,仔細看去,那似乎,是很小的火光。
“奇怪,誰會在這裏生火,取暖嗎?”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那並不是一堆火,而是,一根蠟燭。
我們此刻已經完全關掉了手電筒,朝著火光悄悄走了過去,在一段距離內停了下來。
那支蠟燭正放在一邊的棺材上麵,而在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我們隻能看到這人的大致身影,正在前麵做著什麽。
“你們能看清嗎?”我小聲問道。
“不清楚,要再過去點。”
這個距離,靠著那微末的一點火光,是很難辨認出那個人的行為的,他此刻距離蠟燭也有幾步距離,手上拿著個什麽東西,晃來晃去。
我們悄悄往前麵又移動了點,因為高度,我們隻能蹲下來慢慢前進。
等看清那東西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有些無語,因為,那是一麵鏡子。
看上去似乎隻有手掌大小,而那個人看起來還是個短發的男人,此刻竟然一手拿著鏡子,一手在臉上輕輕拍著,像是在欣賞。
這行為,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女人,還是說,這其實就是個短發的女人。
“還是個娘娘腔,要不直接上去錘他丫的。”白清風小聲說道。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再看看,畢竟這一幕真的邪了門了,要是看到個怪物都行,但看到個短發的在著拿著小鏡子,那扭捏的樣,就顯得無比邪門。
我想到羊囚,朝旁邊看了看,這裏,除了我和白清風,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我去,人不見了?”我壓低聲音叫道。
白清風抓著我肩膀,指著那邊說道:“別找了,他已經行動了!”
我往那邊看去,就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羊囚已經溜到了那人的側麵,正在靠著棺材的掩護靠近,而那個人一點都沒有發覺。
白清風笑著說:“這還挺臭美的。”
很快,羊囚距離那人就變得很近,他猛地起身,那人也沒有注意到,就看到羊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從後麵把這個人死死卡住了。
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羊囚已經把他拖到地上,死死地牽製住。
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鍾時間,發生得太快,就連羊囚什麽時候過去的,我都不知道。
我沒有去看那個人的下場,不用想都知道,就連那種屍體羊囚都能解決,更別提這個娘炮了。
我也有些汗顏,沒想到,羊囚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瘦弱的身體裏竟然還隱藏著這個大的能量,還算意外收獲。
羊囚很快就放開了那人,再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羊囚就招手讓我趕快過去。
我的頭兩個大,這發生得太快,都來不及反應,但這個人的出現和舉動,我又確實非常好奇,但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情節會如何發展。
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是本來不打算吃宵夜,但懂事的室友已經幫你買回來了,還全是你喜歡的。
地下深處,一支蠟燭,一個人,還在照鏡子,想來這一定是一個非常古怪的故事,我連忙起身,就朝著那邊跑了過去。
我們圍著這人,這麽近距離看起來,這個人確實是個男人,並且長相還非常的秀氣,屬於有點小帥的那種。
白清風看著這人就笑了,“還真是個娘娘腔,跑這來臭美來了?”
我看向羊囚,他給我們做了個手勢,道:“放心,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我有些無語,說:“那還有什麽意義,我們過來看他睡覺啊?現實版睡美人?”
羊囚緩緩說道:“別著急啊,我這不是確信讓他不能反抗嗎,用點水就行了。”
“這還差不多。”
羊囚又提醒道:“先把他手綁起來。”
我們的繩子都用完了,現在也隻能用包紮傷口的紗布了,我們給他打了個死結,這才放心下來。
“好了,開始吧。”
我拿出水瓶,擰開,朝這人臉上就倒了點上去,也不知道是水太冷了還是怎麽了,這一招還真有效果,那人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我們,眼裏就有些驚恐,然後叫道:“你們是誰?”
我在心裏盤算了幾下,心說得拿出點威嚴出來,就裝模作樣地笑了起來,其餘幾人也跟著笑,尤其是羊囚那僵硬的臉,在火光下,簡直跟反派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