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險些一口血噴出來,沒氣暈過去,心裏暗罵這群不講義氣的東西,虧我還想著他們,誰知道跑我前麵去了。

背著我這人體力很好,他那步子邁得很大,速度飛快,很快就追上了那兩人,一下子超了過去,我拿著手電筒,回頭對他們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茬,這是什麽東西躥過去了,姓羊的你看看,那是什麽大黑耗子,長那麽大!”白清風驚呼一聲叫道。

“不清楚啊,我看不清,你那手電別亂晃。”

這人背著我,在前麵的盡頭處爬上一個石台,躍了上去,在上麵正坐著幾個人,這個石台大約有兩米的高度,這人很輕鬆就爬上去了,力氣和身手都非常好。

他跟個猴子似的,背著我就躥了上去,更別提我還背著一個背包,加起來怎麽說都有一百四十多斤了,但這人就跟這些斤兩是自己的一樣,絲毫不費力。

倒是上去搖晃著的,我頭沒注意撞在邊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的,但雙手還是死死地抱著他的脖子,心說這我要是掉下去,那就真的重開了。

上麵的那些人人手一把強光手電筒照得蹭亮,我有些睜不開眼,剛準備說話,背我那人就罵罵咧咧起來。

“還不下來,你想勒死我!”

我驚叫一聲便從他背上下來,坐在地上,這石台上麵的麵積還是挺大的,至少可以直起身跑,翻幾個跟鬥都行,地上還放著很多背包,在那些人中還有個女人,應該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了。

此刻這人正盯著我,我心裏咯噔一下,這目光不善啊,看來這人不是個省油的燈。

很快,白清風和羊囚也爬了上來,他們上來就坐倒在地上,喘著氣,我看著他們,一邊想著上帝保佑一邊在心裏罵著這倆王八蛋,少個人是一點不管啊。

白清風抬頭看到我,呼了口氣叫道:“劫後逢生啊。”

剛才救我那哥們一路打量著走了過來,蹲在我麵前,突然就笑了,說道:“也就你們膽子大,那些東西本來已經安靜下來了,被你們這樣一鬧,又要等一會了。”

我感覺有點尷尬,說道:“這可不關我事啊,我要是知道這裏住那麽多蛇,我肯定不打攪它們的美夢。”

那人點點頭,道:“這種蛇能模仿聽到過的聲音,吸引獵物上鉤,聽覺非常好,隻能再等一段時間了。”

這時,那個女人朝我走了過來,又看向了白清風和羊囚,問我:“你們是一夥的?”

我緩了緩,看這女人的眼睛,像是在審視一樣,這讓我有了些壓力,但還是強壓住心裏的驚訝,鎮定著,說道:“大概,是的吧,三人行麽,這地方一個人也不敢來啊。”

她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幽默的?”

“幽默這我知道,我也沒辦法。”

我看過去,見這裏除去我和白清風,羊囚,他們的人隻有五個了,並且他們都有些狼狽,像是經曆過什麽一樣。

之前我還數過,這群人少說都有十個以上,顯然是他們在從那個通道出來後,到這裏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剛才那具屍體,也許,就是其中一個。

這女人點點頭,往來的那邊看過去,從表情上來,竟然有一些擔憂,顯然是在擔心什麽東西,她道:“我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麽,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需要合作在一起,才能過去。”

“合作?”我一愣,不知道她說的什麽。

她站起身,說道:“具體的我們會告訴你的,你先和你的朋友休息好。”

說完,她便走開了。

我起身,到了白清風和羊囚旁邊,坐下,白清風問我:“咋了,那娘們跟你說什麽悄悄話了,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還看上你了呢,你們剛才怎麽回事,咋突然就跑了?”

白清風撓了撓頭,“事發突然,我看到一個影子,還以為是你呢,跑得飛快,叫都叫不住。”

“你該戴眼鏡了。”

石台下麵還有很多聲音,聽起來密密麻麻的,就跟什麽大舞台合唱一樣,但是每個人各唱各的,就顯得無比雜亂,什麽都有。

“為什麽要待在這裏,他們就不怕那些蛇爬上來嗎?”我說到,畢竟這裏這個高度,對於能爬行的蛇來說,還真不是什麽問題,這裏不久如同一個案板嗎,我們就是那案板上的肉,不跑等著那些蛇來取自助餐嗎。

白清風搖搖頭:“不知道啊,反正那些人都沒走,怕啥,我們也不走,敵不動,我不動。”

羊囚開口淡淡道:“應該,是這裏有什麽特殊的東西,那些蛇都沒有靠近。”

說著他就從白清風招了招手,讓白清風把手電筒給他。

“你們看。”

他帶著我們走到邊緣的地方,用手電照下去。

我立即就看到,下麵遠一點點地方,有很多蛇,這些蛇白花花的,加上身上那些點綴,刻畫出一張張臉出來,看著就跟許多人在下麵,但身體卻是蛇的身軀,這一幕很是詭異。

不過,那些蛇也隻是待在外麵的距離,並沒有靠近這個地方,也不知是什麽原因。

難道這地上灑雄黃了?

我們走回去,坐下來就等著那些人說的變化,我對他們說道:“我看,一會這些人要拿我們趟雷子,怎麽辦?”

“趟什麽雷子?”白清風愣了愣,沒清楚我的意思。

我道:“就是先鋒,給他們踩陷阱的人,前麵有坑,我們就是那個填坑,讓他們過去的人。”

我往那群人看去,他們有幾個人正在時不時看著我們這邊,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一看身上都是有點功夫的。

“起衝突,情況對我們不利。”

我們就三個,這些人有五個,除去那個女人,其餘的都是大漢,我們這邊還有個瘦弱的羊囚,所以隻能任人宰割了。

羊囚壓低聲音,淡淡道:“不就是五個人嗎,給我點時間,我摸過去,把他們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