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不對勁,我們在裏麵行走的路線也昏昏沉沉的,根本記不住我們走的什麽,我隻記得我們大概是先直走,直走,再直走,後麵的是左轉右轉就不清楚了,後麵的跟繞山路一樣。
就算如此,我們也不應該轉回原來的地方吧,這不應該。
我用腳狠狠地踩了下地麵,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我看向了那具屍體,心想,難不成,是你幹的?
屍體麵朝我們出現的方向,那恐怖的臉直勾勾盯著我們,我仔細看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屍體的位置,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難道屍體動了?
詐屍?
屍體趴著的姿勢太久,不舒服,自己調整了一下?
不對,我搖搖頭,這屍體都腐爛成什麽樣了,一般電影裏的僵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僵屍僵屍,屍體應該變得僵硬才對,但現在這具屍體,整個都腐壞得軟趴趴的,估計內部都已經爛掉了。
又或者,我們遇到的是,詭打牆?
我打著手電筒看向白清風,他正在屍體旁邊點著煙念叨著,如果是詭打牆的話,那豈不是還要吹個燈?但因為我們現在這個是電子手電,所以吹不了?
等白清風做完這一切後,他朝我們跑過來,問道:“咋樣,再走一次?”
羊囚站起身,道:“可以。”
我點點頭,便又往那邊走去,這一次,我留了個心眼,每到一處空間,就把這裏的大概拍一張照片,並在上麵注明通道的位置。
從我們一開始進去的地方,我把它標為一號空間,由這個順序下來,分別是二號、三號、四號……等等。
到了那個有符號的空間裏,我就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這上麵的東西肯定是有某種意思的,估計和路線有關。”
“但是,我們都看不懂啊。”白清風撓撓頭,說道。
我仔細看著上麵那些符號,又看看手機上拍下來的照片,空間和通道,有的是一個走向,有的,有兩個方向的走向,還有四個方向的。
這好像,有點什麽聯係?
我把上麵那些雜亂的符號從第一個看到底,發現這些符號之中,是有重複的,還有其餘大量的符號,我把那些重複的符號選出來,其餘的,將它們列為幹擾文字。
“有門!”我下意識叫道。
“怎麽了,你看出來了?在哪裏?”
我指著上麵的那些雜亂的符號,把我的猜想告訴了他們:“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這上麵,記錄的就是這裏的路線走向,但裏麵有大量幹擾的信息,也可能是我看不懂的提示文字,但先不想那些。”
我把其中重複的幾個符號指了出來,道:“這兩個,幾乎是相同的,所以這些並不是無意義的畫符,而是方位的意思,隻要把上麵所有的方位按照順序翻譯下來,說不定就能找到正確的路了。”
白清風露出了笑容,說道:“那你還不趕快,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開始記錄上麵的文字,把所代表的方位按照理解在手機上的備忘錄上記下來。
這些方位的順序,是可以和我拍下的那些照片的空間通道相吻合的。
在記錄的過程裏,我皺起了眉頭,該說不說,這裏的地形是真的複雜,也不知道我花費了多長時間,弄好後,我手都有些發酸起來,激動地朝白清風他們看去,想要趕緊分享這個好消息。
我看過去後,見羊囚正靠在一旁的石壁上,白清風也在旁邊,正閉著眼睛睡覺。
“好了,快起來。”我叫道。
白清風聽到動靜,揉了揉眼睛就站了起來,問道:“這多久了。”
他們靠過來,紛紛詢問我結果。
我自信一笑,然後淡淡說道:“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終於是完成了這個偉大的壯舉,按照我對上麵的理解,從最開始,進入第一個空間,這裏是入口。”
“從第一個空間往裏直走,然後再直走,再直走,接著向右拐,再向裏走到底,左拐,左拐,往下走,再右拐,再左拐,最後直走,右走,直走,左走,這裏應該是有很長的直向路線,最後再右走,就完了。”
等我念完後,我自己也不大記得住,所以我都是把這些一個一個記在手機備忘錄上麵的,跟念稿子似的一氣嗬成,我喘著氣,問道:“怎麽了,現在知道了吧……”
白清風眨巴眨巴眼睛,然後說道:“不是我說,小白,別的我沒記住,我現在腦海裏突然有幾句詞兒。”
“什麽詞?”
說著他就唱了起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後後,轉個圈圈……go,go,go。”
“這是搖滾嗎?”
“手指搖。”他說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小朋友音樂律動,每天一遍,快樂開心。”
“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對他們說道:“現在我們就按照這個路線,再走一次,如果還是不對,那就沒辦法了,到時候我們就在這過日子算了。”
他們點點頭,表示同意,不知道是前一句還是後一句。
接下來,我們每到一處空間,我就記好這個地方的位置,並拍照下來,標記方位,這樣,即使最後饒回去了,我還可以把通過照片把這個迷宮大致的圖紙構建出來。
好在,事情並沒有到達那一步,我們最終來到一處通道,順著往前一直走去,右拐後,前麵的空地前端,出現了一條狹窄的直道,寬度大概有個一米左右,道路兩邊,則是黑漆漆的深淵。
“看來是沒錯了。”我呼出一口氣,走了過去。
我們來到這道路前麵,往下麵的深淵看了一眼,手電筒的光線照射下去,完全看不到底部。
“瑪呀,這要是掉下去,不成一坨了。”白清風驚歎道。
我拍了拍他肩膀,“那小心別掉下去不就行了,這麽寬,走直線不怎麽都不會掉下去的。”
“我這就是感慨感慨。”
就在這時,羊囚指著那邊說道:“應該已經有人過去了。”
我順著看向那邊,並沒有看到什麽,但是下一刻,遠處一個小的光點極速往上升去,到了一個高度後,猛地發亮,那周圍一定範圍內都被照亮起來。
“照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