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前並沒有走多久,往上看,有一座比較高的石峰,大概有三米高度左右,麵積卻是很大。
這一麵靠近的地方,雜草卻形成了一條小道,上麵是幹淨的地麵,沒有一點草。
羊囚繞著這石峰走,拐過去後,前麵的石頭像是一塊蘑菇,在下麵和地麵之間形成了一道裂縫,這條裂縫透過去,能看到後麵的空間,是另一邊的環境。
走到這裏,羊囚就停了下來,我們走到他旁邊,問道:“怎麽了,你該不會是想從這裏進去吧?”
這裏鑽進去確實可以,但看著那個景象,確實有些壓抑。
羊囚點點頭,說道:“你們看裏麵的地上。”
我順著看過去,發現那裏麵的土地是比較鬆軟的,因為位置的原因,那裏不容易被陽光照射到,隻有用手電照著,才能看到那些完整鬆動的地表。
"那裏麵,有人為的痕跡。"羊囚繼續說道。
這一句話說完後,我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寒意,這種感覺很強烈,讓人渾身打顫。
他說的,是地麵上的不規則的痕跡,這種痕跡,看起來非常雜亂,我眯起眼睛,看著卻不太像是人留下的。
白清風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怎麽說,要不要聽他的,鑽這個狗洞。”
我們還在說著,羊囚就直接走了過去,他彎下腰,緩緩朝著裏麵爬去。
“嘿,這小子動作還挺快。”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辦法,那就爬進去吧。
而且這裏麵給我的感覺,讓我想起之前在村裏的時候,我和二公進入那個地下的裂縫,裏麵那種壓抑的氣氛,狹窄的空間,都跟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白清風見狀,也緊隨其後,爬了進去。
羊囚的動作非常輕,像蛇,慢悠悠的,慢慢的朝前麵爬著,我們跟在他後麵,也朝著裂縫中走去,越深,這段路有一段非常漆黑,隻能朝著前麵明亮的出口前進,周圍越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這樣的情況下,讓我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小心點。"白清風在前麵提醒著。
我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麽。
感受著地麵鬆軟的感覺,這裏跟下過雨一樣,但這上麵的石塊就是天然的雨傘,雨水隻能可能是順著地麵進來的,經過長時間的混合,土地就形成那種橡皮泥的感覺。
很快,前麵距離出口越來越近,我們也加快了動作,這就像是從隧道出去一樣,眼睛會有一段時間的緩衝。
我們出了裂縫,從地上站起身來,羊囚正在一邊等著我們,他笑了笑,示意我們看一個方向。
“有大家夥!”他說道。
我下意識地看過去,看清楚那邊的東西後,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因為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在不遠處的山峰上。
在山峰的一麵,雕刻了一座雕像,表麵是在外麵凸起的,後麵的部分卻是貼近山體裏,這種手法是浮雕的展示。
雕刻的是半麵石像,石像的樣子,是站立的佛像,但衣著卻有些奇怪,或者說,這並不是佛像,而是一個長得像佛的人。
我們走了過去,看了幾秒,羊囚開口說道:“應該就在附近了。”
這裏已經出現了規模的雕刻,證明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遠了,隻是,我們要怎麽找到那個地方,如果真是在地下,我們總不可能一點點地挖吧。
就在這個時候,白清風指著旁邊說道:“這邊,你們看,像不像一個門?”
他說的是一個拱形的通道,在一邊的石壁上,裏麵沿著還有一段路。
我們走了過去,順著這裏接著走了一會,就出現在一條岔路口上,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坡,這個岔路是往裏走還是往左走,是個難題。
羊囚看著兩邊說道:"你們說,哪邊是對的,那個門會在那兒?"
他的語氣非常自信,似乎對於這裏非常熟悉,而且看樣子,他早就來過,但是他卻說自己之前隻是在外圍待著。
白清風摸著下巴,看了看左邊,說道:"這個我也沒有看過,不知道是不是。"
走了一會,前麵出現了一條路,這條路很不尋常,周圍都有植物,但這條路上沒有,光禿禿的,上麵就像是一直有人在走一樣,也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把這當成是一條路。
順著這條路走下去,一連走了很久,最終,發現了一麵長滿了綠色藤蔓的石牆,上麵還有各種雜草植物,這牆包圍起來的麵積很大。
羊囚眯起了眼睛,他走了過去,開始觀測這麵牆。
“這是什麽?”我問。
“我估計我們應該到了。”
他說道:“這是一種特殊的手法,建築會露在地麵一部分,葬歸村也有這種。”
他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了之前在葬歸村看到了那個黑色的石頭,就連陳三金也拍了很多這石頭的照片。
羊囚繼續說道:“你們看現在這個麵積,差不多有一個操場了,那下麵的部分,會是幾倍還多。”
我們找了一會,他就招手讓我們過去,那裏是其中一麵牆下的缺口。
他說道:“應該是之前來過的人弄的。”
我們進去後,那裏麵的景象很是破敗,看樣子已經有千年曆史了。
起初是一條通道,在牆壁上麵,我們還見到了一幅刻畫在牆上的巨大壁畫,壁畫上隻有一半,還有一半根本看不清了,剩下的,是壁畫的後一半。
上麵還有一些符號,我們看不太懂,倒是羊囚給我們翻譯了出來:“上麵記錄了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名為鬼菩薩!”
通往地下的空洞,是隱藏在石屋之中的,在這裏還出現了灶台,但是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用了,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但這足矣說明,這裏在後麵還有人生活過。
下麵的空間很龐大,到處都有石柱子,幾乎把下麵建造成了一個龐大的殿堂,但讓我有些不解的是,有很多棱形的石塊,穿插在這裏,各種方向的都有,就像是很多很多筆直的棍子,把它們毫無規律的穿插起來,疊加起來,兩邊鑲進石壁之中。
走了一會,前麵的地麵上出現一些屍體,就在一塊地麵上,發現了支離破碎的屍體,但是,屍體還有地上的血,都沒剩多少,像是被什麽東西吸走了,這人已經看不出來是誰了。
整個身體都被撕裂成了很多部分,成了一堆碎肉,我都很難看出來,這是被咬成這樣的,還是被爪子撕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