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在石橋那邊開了一家電子產品店,對這些頗有研究,當年可是隨便輸串字母就找到千萬少男夜夜陪伴的東西,那時間可羨慕死了我們。
一路小黃車開過去,找了個地方停下,我按照以前的記憶找到了那家店鋪,撩開簾子走進去,裏麵的櫥櫃裏全是一些機械,還有新上的蘋果,看著很高大氣,和我這山寨機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過我這手機能防水,這也是不錯的,山寨機在這方麵做得還是不錯的,可以點個讚。
環視一圈後,我隻看到櫃台前坐著打瞌睡的一個店員小妹,長相甜美,一看就是出來兼職賺包錢的,這附近的最近的大學,難不成還跟我是校友不成?
我上去幹咳幾聲,想引起這人的注意,一般來說這種用手撐著下巴睡覺的都睡不沉,很容易被叫醒。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我這嗓子都快咳冒煙了,這人還真就一點影響都沒有,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唉呀,遇到對手了。”
的確有人會有這種一睡不起的技能,煤氣罐在頭上炸了都不醒。
我先是敲了敲櫃台的桌麵,見她還沒醒,就使勁搖晃了兩下,隻見這小妹猛地坐起來,瞪著眼睛說道:“怎麽了,怎麽了,下班了?”
“嗯嗯,對,下班了,所以我能問問,你老板在不在?”
我也有些無語,店鋪有個這樣的店員真的不怕招賊嗎。
她眨了眨眼睛,嘟囔道:“沒下班,你買東西啊?”
“你們老板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她驚訝地問:“什麽,你要買老板?”
我沒好氣地說:“啥玩意,我找你們老板有事,他是不是隔這後門睡覺呢,趕緊叫他出來。”
我也是有些被這姑娘的腦回路給逗笑了,腦子怎麽轉不過彎,應該……不是我校友吧。
話剛說完,從內門就有個人笑哈哈地走了出來,肚子一顛一顛的,穿著個拖鞋,一臉發福的樣子。
我這朋友姓彭,名飛宇,上一次見的時候還沒這麽胖,那時可以說是一排肋骨上包了層皮,現在這樣,我都不太敢相信。
“彭……彭飛宇?”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他立馬笑眯眯地走過來,手指著我說到:“你啊,白林,怎麽有空來我這店裏了,你不是自詡說山寨機牛上天的人嗎,咋滴,想試試官方正品?”
我看他這煤老板的樣,小胡子挺別致的,我們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我這才跟他說起這次來的目的。
我把手機拿出來,點開電子郵箱,找到那一封郵件,遞給他,然後問道:“這樣的,想找你幫個忙,這封郵件,署名和來源我都找不到任何信息,你覺得有什麽辦法沒有。”
他輕皺眉頭,順勢接了過去,看了幾眼,就道:“所以,你是想抓住這個發髒圖倒黴催的,你可要想好了,我若是出手,他這可算是得扒完了。”
我倒不太清楚他的手段,不過他曾吹噓可以順著網線弄人家的私密圖,號稱網絡版亞裏士多德,隻要給一個點,他能摸清這人的所有秘密,具體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你看看,能不能把這人的信息給我找到,我確實想知道到底是誰給我發這種照片。”
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發這種,並且還是我接近這些信息的時候出現,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暗中安排了什麽等著我一樣,背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彭飛宇點上支煙,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道:“行,給我點時間,等我把他老底給翻出來。”
這個時候,一旁的店員走過來,給我遞上一杯水,順帶還打了個哈欠。
我看向這人,問:“老彭,你這店員……”
他滿不在意地回到:“哦,這我表妹,要不介紹給你?”
“呃,那還是算了,你趕緊去忙吧。”
我坐在位置上等他,他便轉身回了裏屋,那些操作反正我也看不懂,就在這抽會煙。
店內其實也不大,就是街邊那種小的手機門店,還可以做遊戲幣的充值,充話費之類的,看著挺不正規的,要換以前,打死我都想不到這麽個不起眼的地方會有一位技術高手,頂著高額大背頭,一身膘的模樣。
在等待的過程裏也沒有什麽事可做,手機被拿走了,我吧嗒吧嗒地抽著煙,忽然瞥眼看到那店員小妹正在那玩手機,響著電子遊戲的音效,這我經常見小姑玩,一款消除的休閑遊戲。
我走了過去,依靠在櫃台邊上,看著這姑娘的操作,就這樣看了老半天,我都快要忘記了時間,彭飛宇才終於從裏麵跑了出來,手裏拿著我的手機,一臉驚疑地衝我叫道:“白林,快來看看,邪了門了。”
“怎麽了?”我疑惑難不成這照片的來源是某個偏遠地區?
他看起來很驚奇,直接拉著我走了進去,坐到電腦前麵,不過上麵的那些數字我也看不懂是什麽意思,整個一大片的亂碼。
他說道:“奇了怪了,這個地方離這裏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近,但是那個地方不應該啊。”
我察覺他話裏有話,問:“什麽意思?”
“這個郵件的來源賬號,是一個名為殤庭的官方人員。”他說道。
我一愣,“什麽官方人員?”
彭飛宇頓了頓,眼裏透露出幾絲怪異,“一個小鎮的旅遊站,但在前不久,這個旅遊站的人員已經進山集體失聯了,這事當地都傳開了,你平時不上網看熱搜的嗎?”
我皺著眉頭,心裏也是有些無奈:“大哥,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怎麽過來的嗎。”
他呼出一口氣,“白林,這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但現在還沒消息,我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發這樣一封郵件給你,不過惡作劇的可能性不大。”
“為什麽這麽說?”
他給自己點上一根煙,然後伸手在屏幕上點了點,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指的什麽。
“這個發送的地址,具體的不清楚,但可以追尋到一個山區,也就是一年前出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