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周圍空氣的溫度又下降了不少,冷得直讓人打顫。

一路上都沒有什麽話可以說,大家都是沉默著繼續趕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來到一座山峰前,山上長滿了各種樹木和荊棘,還結著冰層,我們都被凍的瑟瑟發抖。

這時,隊伍都停了下來,開始卸下裝備,地麵上的積雪並不是平坦的,看起來有些奇怪,不過此刻我也不想那麽多了,也跟著把背包放下來,直接當成墊石坐在上麵。

這些人看起來十分忙碌,我和白清風就坐在最後麵,悠閑的看著這一幕,主要我也不知道該幹什麽,我們倆個來這裏完全是個意外,跟這些人比起來,我們看過說是兩個菜鳥了。

餘生站在那邊,抬起頭往山峰看去,似乎是在看什麽東西,我忍不住順著那裏看過去,山壁上也大多被積雪覆蓋,部分露了出來,形成斑駁的景象,看起來有點滲人,再往上就什麽都看不清了,被霧氣遮擋。

忽然,餘生轉身對我喊了句,“你過來!”

聽到聲音之後,我愣了愣,隨即快步走了過去,“什麽事?”

他伸手指了指山頂的位置,道:“那兒好像有什麽東西!”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眯起眼睛,忽然發覺那山壁很高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移動。

山體表麵凝結了一層冰,要在上麵爬行是非常困難的,除非借助某種攀爬的工具,也就是說,上麵很有可能是個人!

我對餘生說道:“難道還有其他人在這裏?”

餘生搖搖頭,臉色凝重,我們兩個相互對視一眼,同樣的感覺,不知道為何,我心裏忽然升起一股寒意,我總感覺這裏很古怪......

這時候,旁邊有人走了過來,他開始跟餘生交談起來,似乎是在詢問如何進去。

“入口肯定就在附近,當年那些人是怎麽找到的?”

“他們有完整的地圖。”餘生說道,他上前敲了敲山壁表麵的冰層。

“應該不會在這裏,可能是別的地方。”

我自顧自的觀察著周圍,抽出一支煙點燃,見餘生沒有話跟我說了,轉身就跑回了白清風旁邊。

他手裏正在吃野果,是之前在路上遇到摘的,沒想到這小子留了這麽久。

“什麽情況?”

“沒啥,他們現在在找入口,估計要花上一段時間。”我說到,然後蹲下來抽煙。

一路上過來直到這個地方,完全沒有看到任何人留下的痕跡,當然也可能是被風雪掩蓋住了,這裏不大可能會有除開我們之外的人,如果有的話,那麽我隻能想到微生都洛。

不過這也很奇怪,他要是待在這裏,吃什麽,不可能一直有野果給他摘,而且我們路上看到的果樹都沒有被摘多少,多半都是什麽動物。

算上時辰,我們現在估計已經在五千以上的高原上麵,現在是一天的中午,頭頂的陽光變得非常明亮起來,映照在這片雪白的大地上,到處散發著金光,波光粼粼,倒是別有一番景色。

天空還在不斷飄著雪花,但絲毫沒有擾亂這些人的動作,他們放了一些儀器在地麵上,還有各種長的黑管,拚接在一起,形成一個骨架,再把各種儀器放上去。

我不打看得懂,也沒有接觸過這些,但想來大抵是勘測什麽之類的。

這裏由於地形,並不是平坦的,反而是有些斜度的坡道,我猜測我們正處在山峰下的斜坡上麵,隻是由於積雪無法辨認。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廟裏看過的東西,上麵記載的那人的經曆,他是跟著袁生從一處山洞走進去的,如果是我們眼前這一座,那麽在山體內部,就存在一個巨大的空間。

但我也說不準,不同的時間積雪的厚度也不同,那記載的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山洞要是在我們上麵還好找,若是被積雪掩埋了,那就難辦了,並且我往那邊看了看,第二種的可能性很大。

雪越下越大,到最後滿天的雪花順著風迎麵吹過來,我都有些睜不開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突然傳出一聲尖叫,我眯起眼看過去,發現那個方向地麵陷進去一個大洞。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但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我心說尼瑪這群人就跟水打的交情一樣,還是說是心已經跟這冰塊一樣了。

洞口周圍的雪還在慢慢往裏麵掉,隱隱有擴大的趨勢。

我拍了拍白清風,低聲說:"走吧,上去看看。"

他嗯了一聲,我們走過去,看這些人都不上前,沒想到他們這麽膽小,還是一幫烏合之眾啊。

這時餘生也走了過來,還有那個向導小娃,餘生問他:“是不是踩到雪空了?”

那小孩搖搖頭,"這裏很滑,不像踩踏過的痕跡,形成雪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覺得可能是那些雪被什麽東西吸引著掉進了那個坑裏。"

我們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麽東西,但餘生卻皺起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說道:“也許這裏原本就有個洞窟。”

那向導點點頭,讚同了餘生的觀點。

我說道:"那咱們怎麽辦?"

餘生看了看周圍,指著雪洞說:"先看看那人怎麽樣了。"

聞言,眾人朝裏麵望去,小心翼翼走到洞口邊緣,又讓後麵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拉著,防止掉下去,他拿著探照燈往下麵照著,看了幾秒,然後對餘生說道:“老板,人在下麵,應該有五米深,不知道是死是活。”

餘生點點頭,就對其他人打了個手勢,說道:“下繩子。”

這些人先是在周圍地麵上斜著打進了很長的鐵釘進行固定,又試了試,確定穩固性,畢竟這地方不注意全是碎雪沫,隨便一扯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