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這群人想要幹什麽我管不著,隻要跟我的不衝突就行了,他們這一次要去的地方,便是當初微生都洛待過的古墓,他也很有可能在那裏,隻是餘生沒想到的是,我們兩個人冒了出來,還跑去偷摸調查這些人。
現在箭在弦上,也由不得我了,我們距離最近的村子都有十多公裏,在雪地裏想要找到方向,那我覺得還是跟著他們保險一些,畢竟,我也對這事感興趣。
走過去的時候,白清風也注意到了我,一臉高興地跟我招手,我一看他就氣不打一出來,三步並兩步地跑過去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他坐在火堆前的,沒避開,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
“我槽你幹嘛,打長輩啊!”他嚇了一跳。
我淡淡地說道:“你還記得你是長輩啊,尼瑪的不是說都是我指使的嗎,還長輩,告訴你,今兒那都是身外之物了。”
就在這時,旁邊坐著的一人拍了拍我,我以為這是要勸架,就不耐煩地轉過臉去,這一看卻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我愣住了,因為這個人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就是那個瘋掉的人,馬詠德!
“你…不是在醫院嗎,你沒瘋?”
馬詠德此刻看起來十分正常,完全不像精神失常的樣子,跟醫院那時判若兩人,他似乎是在考慮怎麽回答我,半晌,他開口說道:“瘋了,但沒完全瘋。”
我到他們倆中間坐了下來,白清風就笑著對我到:“小白,我可一直都是站你這邊的啊。”
“馬詠德是怎麽回事?還是說,你是另外一個人?”我扭頭問道,畢竟這太奇怪了,我們前腳剛走,他就從醫院跑出來了,還和這群人走到一起,哪有這麽邪乎的事。
除非,我從一開始見到的都是假的。
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就等著我往裏鑽,感覺我就跟個智障似的,被人耍的團團轉。
他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關於這個,我也隻是暫時清醒了過來。”
“精神分裂嗎?”我問。
他沒有否認,指著自己的頭部,“我的認知還停留在幾年前進山的時候,對於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這一點倒是說的通,以前有很多民間故事中編造出來的,中邪後的人,或者稱被髒東西上身了,等這個人清醒過來,也不會記得那段時間的事情,思想處於沉睡的狀態。
馬詠德說:“當時我進山後,在途中遇到了一隊人,似乎是在雪山裏尋找什麽東西,我就跟這夥人結個伴,但找著找著,我就發覺不太對勁了。”
他的表情有些恐懼起來,似乎他說的這個事情,有讓他害怕的東西。
“我發現,這些人一直沒有吃任何食物,也不知道累,他們在寒冷的天氣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你擱這跟我說鬼故事呢,不是人是什麽。”我說到。
他苦笑著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等我反應過來,便瘋狂地逃離了那個地方,但我無論怎麽跑,始終找不到回去的路,逐漸昏迷在了雪地裏。”
我想起什麽,問道:“你記不記得,一個銅魚?”
他愣了下,就點頭,“當時那些人在雪地裏找東西的時候,曾提到過這個。”
我感覺渾身發涼起來,這件事疑點太多,但我貌似在哪裏看到過這種例子,假設,他根本沒有遇到那樣一夥人,而找東西的,至始至終都是他自己,但因為大腦神經受到了某種影響,想出了那樣幾個人陪他一起尋找。
就像一個人在沙漠雪地這些地方,臨死前會產生各種幻覺,結合廟裏記載的苗深霖的事,在雪地中某個地方,可能存在能影響人神經的場地。
我把我的猜想說了出來,當然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要真是這樣,找人的就是馬詠德一個,他在神經錯亂的時候,誤入了某個地方,並帶回了那枚銅魚。
餘生他們的目標很可能也是那個地方,所以才會把馬詠德給帶上。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是不是這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清醒過來,也是有這些人的幫助。”
“他們還會治病?”我問。
馬詠德摸著自己的腦袋,搖頭道:“不全是,他們在我腦子裏放了個東西,能短暫穩住我的神經,我想要徹底解決我身上的問題,隻能跟著他們。”
他倒是挺看的開的,不過,這夥人絕對沒有看上去這麽簡單,眼下的平靜隻是暫時的,我想順藤摸瓜調查當年的事,馬詠德也有自己的問題需要解決,那麽這群人呢,他們一定也是揣著什麽目的。
不過既然路線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我也懶得去管。
這些人算上我們一共三十七個,他們清一色的都長得人高馬大的,配備著全套的裝備,我原以為沒有我們的,沒想到他們直接丟給我們一人一個背包,似乎正是我之前在房間裏看到的那套。
有個年輕人笑著說道:“你們應該感謝餘老板,他給你們特意準備的,好讓你們也過把癮。”
“是嗎,那確實得謝謝他,因為有他,才溫暖了四季。”我露出笑臉,就說這小子肯定沒憋啥好屁。
修整一段時間後,這些人就準備出發了,我也把背包背上,重量還在可承受範圍內,但隻有這點肯定是不夠的,在雪山這種地方,要準備的物資很多,白清風就示意我看一個方向,那裏是幾個大漢,身上背的東西是其他人的兩倍不止,顯然是其它的東西。
在雪山裏,沒有好的向導是不成事的,他們找的向導是個小個子,看著十七八歲的,像是藏人,在餘生旁邊笑嘻嘻的。
白清風比我醒得早,他已經把這裏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我不禁問道:“這小娃這麽年輕,確定能行?”
旁邊一人說道:“沒辦法啊,其他人一聽我們要去很遠,都不肯接這活。”
我感到奇怪,“那這小孩就敢去,他爹不打他?”
“他爹生病快死球了咯。”這人說道,“沒錢治病,這趟來錢快得很。”
馬詠德走過來,安慰到:“沒事,這不是還有我嗎。”
“那我還是相信那小娃吧。”我實在不放心,再者說,馬詠德進山都把自己弄成精神病了,他說這話著實沒有信服力。
在這裏說明一下,之前那黑小哥肯帶我們去廟裏,是因為兩地的範圍並不遠,之前每天都有人來往,在當地人的認知裏是安全的,但超出這個範圍,就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