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死一樣的寂靜,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這讓我愈發覺得奇怪起來,這些人實在是靜止得過分了,完全沒有一點動靜,真要說的話,那就是這群人,更像是一群雕像。
等我們小心翼翼地移動到裏麵去,我時刻注意著這群人的反應,直到了他們的側麵,我看過去,就發現這些人的臉無比的慘白,五官更是奇怪,仔細看去,這群人,竟然是一堆模型!
“假人,被耍了。”我直起身子,早知道就直接衝進來了。
白清風也有點惱怒,他踹了假人一腳,這些假人和我們在京南鎮那邊看到的很相似,仿佛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這模型和服裝店的模特不一樣,這些假人,是用木頭雕刻而成的,我上去看了看,發現這些假人的關節做得非常好,是可以做出許多動作的。
“可惜了,不是矽膠的。”白清風歎了口氣。
我緩了好幾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同時也驚訝於製作這些假人的手藝,像這種,如果把模型的表麵附上仿真的皮膚組織,通過某種機關運轉,那豈不是可能做到像真人一樣了。
在古時確實有很巧妙的機關傀儡術,不過我卻沒有真實見過,說不定哪一天能夠看到。
我越過這些假人,開始尋找龍武安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沒有什麽發現,但之前的鈴聲確實是從這裏傳出去的。
見狀我又撥打了電話過去,很快,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更加清晰,就在我們身邊。
我循著聲音找過去,是從一個假人身上傳出來的,我這才發現,這假人身上穿的衣服,跟龍武安的一模一樣。
“該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吧!”我忍不住冒出一個想法。
不過這個假人和周圍的都是不一樣的,從身形身高來看,都顯得很不協調。
“不合群啊這。”白清風說到。
我點點頭,不過眼下的問題還是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剛觸碰到假人的身體,我就感覺很奇怪,這個穿著龍武安衣服的假人,身體似乎是軟的,我仔細看了看,這竟然根本不是假人,或者說,他的身體是龍武安的,隻是頭上被戴了個外殼。
就如同一副頭盔,所以導致我把他誤認成了假人模型,其它的我倒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麽一回事。
我把龍武安放在地上,他的身體很僵化,哪怕被擺成了站著的姿勢,也依舊沒有什麽反應。
頭上戴著的假人一樣的外殼,可以從中間打開,用了插栓的原理固定,打開後,便露出了龍武安那張臉。
他已經陷入了昏迷,但好在還有氣息,隻是昏過去了。
白清風朝他胸口按了幾下,也沒有反應,他問道:“是不是得做人工呼吸啊?”
“做你個頭,又不是缺氧。”
當下還是盡快把人給送出去,我們立馬帶著龍武安往來時的路返回,輪流背著,下來容易,上去就很費力氣。
到了台階上,我突然想起腦海裏記的大樹的圖案,便想試一下,看能不能依靠上麵的指引找到其它出口。
上麵也就是一層的位置,往橫著的通道一直走,不多時,就出現一扇木門。
這門同樣是活栓結構,不過我轉動了門把手,門卻沒有被打開。
我試著推了推,完全推不動,沒有一點動靜。
這就奇怪了,白清風把龍武安放下來,說道:“讓我來看看。”
他幹脆跳起來騰空兩腳都踢了出去,砰人一聲,木門晃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被打開,白清風踢出去後就摔到在地上,地上都是泥土,比較柔軟,所以倒是沒有水泥板地麵那麽硬。
“你也趕緊來啊,別光我一個人出力啊。”
“哦,好。”我反應過來,也蓄力朝著門上踹去,不過我是一隻腳用力,並沒有想白清風那樣誇張,一來我覺得沒有必要,雖然我這麽做離奇小是小了點,但總能打開就行。
這門老化多年,哪裏經得住我們這樣踹,過了幾分鍾,在我們的不懈努力下,木門哐當一聲,終於被踹開了。
門外是一個小土坡,放其它地方就是可以用來做樓房後麵的菜園子。
土坡和房子之間的夾角形成一個隱秘的小道,邊上有棵大樹擋住,這後麵還有一條水溝,臭氣熏天的。
我們連忙繞路出去,一路來到外麵的大街上,出了小巷口,人就多了起來,我們幹脆找了個診所,就叫醫生幫我們看看龍武安的情況。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告訴我們,他這隻是簡單的昏睡過去了,問我們怎麽搞的,怎麽還給送診所來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就胡編亂造一通,說這人不知道怎麽的,正好好的逛街就昏過去了,我們擔心就連忙送來了。
醫生眯起眼睛打量著我們,說道:“不對勁吧,我看這小夥子是吸入了某種致人昏迷的物質,你們和他是什麽關係?”
“那個,他是我宿友,我們一個學校的,就在附近。”
我和白清風看起來也確實是很年輕的,加上我說的也是事實,白清風就不用說話,到了診所他就靠在椅子上睡覺了。
醫生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隻是說著:“那你們就等這人醒了再離開吧。”
我點點頭,去交了醫藥費用,龍武安吸入的物質,是很常見的一種樹果製作成的細小粉末,對人體的危害還是比較小的,由於醫生說的一堆專業術語我也聽不懂,就隻能點點頭,聽他說了一通後乖乖去結賬。
龍武安身體比較虛弱,他的狀態比較不穩定,便打了點滴。
我坐在椅子上,接了杯熱水,思考著這一切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我們並沒有看到他所說的什麽女生,如果他之前去的地方都是在那地下,就很邪門了,正常來說,那種地方光是看著就知道不對勁了,怎麽還會三番五次的往哪裏跑。
是碰見了仙女了,那女生給他魂給勾了不成。
這次唯一的收獲,就是那份手稿,我總感覺,似乎是有人故意引我過去,讓我發現這東西的,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