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過後,那些擺夜攤的都出來活動了,當然首選肯定還是燒烤,什麽都來上一點,打包好後我們就回去了。
整條巷子很昏暗,隻有房屋裏麵的光透出來,在道路上飄忽不定,老遠的就看到在賓館大門外麵,正聚集著一夥人,就是之前我覺得有問題的那些。
這麽大晚上的出來肯定不會是欣賞月色,我覺得或許有別的目的。
那個把臉蒙起來的女人也在那,距離他們隻有幾步距離的時候,我拍了拍白清風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是個機會,去探探口風。”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轉過頭來對我露出一個笑容,還眨了眼睛。
我拿上煙朝這女人走了過去,一直到她邊上,笑了笑就道:“又見麵了。”
這女人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又別過頭去,周圍其他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過來,全盯著我,氣氛極其安靜,一時間弄得我有點尷尬,不過現在也顧不得什麽臉麵了,豁出去算了。
我把煙點上,朝這些人露出了微笑,然後問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莫非是來這做什麽生意的?”
剛說完,白清風就一把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這群人不是善茬啊。”
“我知道。”不是這個原因我倒也不用來接觸他們了,就道:“不想被別人先下手就趕緊幫忙。”
白清風遲疑了下,然後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行,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教科書。”
我愣了一下,但旋即也有點高興。
隻見他走過去,一手搭在那女人的肩膀上,露出笑容道:“我叫白清風,美女你叫什麽名字?”
他這膽子比我還大,女人看了看他,我都以為白清風絕對要被打一頓,就在這時,那女人突然把白清風嘴裏的煙抽出來,說了句話,並且聽聲音並不生氣。
“名字就算了,煙不錯,老娘笑納了。”
我心裏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來這是為什麽,就問其中一個人道:“她叫什麽名字?”
“這你得自己去問。”那人說道,然後大笑起來,“說不定人家不喜歡小白臉呢。”
周圍的人都哄笑起來,我好久沒這麽狼狽過了,早些年轉身直接跑了,但這個時候我肯定不會這樣放棄,對方越是這種反應,我就越是覺得有趣,也跟著笑,心說你們就笑吧,如果你們真的有問題,那總有你們哭的時候。
白清風還在跟那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也不大聽得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就轉變策略,找別人下手。
我打量了其他人,之前找那女人是因為最開始在大廳和她有過短暫的接觸,很快我又鎖定了一個人,在這群人裏不算很鬧騰的,但也不算普通。
我走了過去,順便遞支煙給他,笑了笑問道:“兄弟,你們這在這住多久了?”
“才幾天。”他接過煙,點燃吸了一口,“謝了。”
我見有門,可以趁熱打鐵,便繼續問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那天我看到你們頂著雨來的?”
他點點頭,說道:“確實,那也是沒辦法,誰讓在半路碰上了。”
這人的聲音有點地道的東北口音,這種味是很難掩蓋的,我笑著說道:“那倒是挺不順的,我們也差不多。”
正在這人準備在說點什麽,那邊突然一聲響亮的巴掌,我看過去,就看到白清風一臉愕然的站在那捂著臉,而那女人的手剛收回去。
“回去了。”
這群人就陸陸續續的離開,那小兄弟朝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不好意思,得休息了。”
等他們全走後,我過去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麽回事?”
白清風搖搖頭:“我上哪問去,你可要記住,我這可都是為了你,還挨了一巴掌。”
他揉著被打的臉,那一下不輕,我看那手掌印清晰無比。
“你問啥了?”
“沒啥,走吧,你就別問了。”
見狀我也隻好跟著他回了房間,這下要再等機會可就難了,這群人肯定會有所防備的,不過,我總覺得他們和趙洛仲說的在山上見到的人有什麽聯係,除了在那些地方,還會在哪裏沾上那麽多泥土,加上他們那天身上泥土混合的腐味,一定是有問題的。
白清風進了衛生間,走出來後我就看到他臉上都是水,顯然是衝洗過了,他說道:“我的帥臉差點被毀了,這女的絕對有暴力傾向。”
我見狀隻是笑了笑,他肯定是問了什麽敏感的問題,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那麽多的時候了。
當晚我馬上網購了車票,我們在這裏已經待的太久了,現在就別想那麽多了,先離開這裏再說,回去也好看看二公回來沒有,要是沒有回來,我好計劃要不要去聊城。
第二天一大早,鬧鍾還沒有響,我就被敲門聲弄醒了過來,白清風睡得很死,我隻好看看是怎麽回事。
剛一開門,就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口,是那夥人中的,我愣了一下,想著這麽早來賠罪也不是空手來的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們突然靠近,一個麻袋就套我頭上了,緊接著我嘴巴也被捂住,應該有某種致暈的東西,我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這下事大了,難不成我們昨天的意圖被這夥人發覺了,今早來滅口來了。
我剛醒腦子都還沒清醒,防範意識太差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待在一間屋裏,四周全是老舊我物件,像是一個雜物間,我手被反綁著,動了一下,忽然感覺我旁邊還有一人,仔細一看,是白清風。
他歪著頭還在睡覺,不清楚是一直沒醒還是怎麽的,我撞了撞他,把他撞倒在地上,他才驚醒過來。
“這是哪?”他大叫道。
我有點無奈,他倒在地上那個角度還沒有看到我,我就說到:“別叫了,我們中招了。”
“小白?這是怎麽回事?”
“你睡得太好了,哪天你被仙人跳了都不知道。”
接著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說了一遍,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想想怎麽脫身,不然就真的玩完了。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接著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則是位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