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掃了這個偷襲自己的人,這人全身黝黑,極廋,個子不超過一米六,渾身都是彪悍之氣,幾乎跟周瑾的氣勢有的一拚。他的拳法有一半是泰拳的路子,有一半菲律賓格鬥術的影子,都是狠歹刁鑽,一擊斃殺,專門衝要害下手的陰毒拳法。
之前他收斂氣勢,就連我也未有注意他。但剛才此人的偷襲,出手極狠,又極為刁鑽,讓我受了開戰一來最重的傷。
“過山風!你的本事很了不得,隻可惜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若是給你進入黑暗世界,說不定又是一位虛相強者,但……很可惜,你沒繼續活下去的機會了。”
宛如人熊的白人大漢露出了幾分惋惜的神色,雙手猛然發力,就把我攔腰抱起,狠狠往地上摜去。
皮膚黝黑的小個子眼睛登時賊亮,雙拳收縮回了肋下,就是一個飛身側踢。
這一踢角度奇妙,正好選在我落地前的一點,我若被白人大漢摜到地上,必然往前俯跌,也就要生生再承受小個子狠毒到了極點,也剛烈到了極點蹴踢。我若是被小個子踢中,不管他身體什麽地方中招,必然是所有的骨頭都會被踢成粉碎。
當時的情況,劣無可劣,但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黃金裹屍布發揮了最大的威能。
白人大漢先是慘叫一聲,全身肌肉都枯萎起來,再也摟不住我的身軀,被我以左足為軸心滴溜溜一個轉身,帶著他撞向了皮膚黝黑的矮個子。
這位陰狠的小個子拳法高手,竭盡全力的一踢,實打實的命中了自己人。
我都聽到白人大漢身體裏骨頭碎裂的聲音,甚至就連我也被一起踢飛了七八米遠,能把兩個加起來快三百斤的男子踢到這麽遠,可見這個皮膚黝黑的小個子拳法高手這一踢有多厲害。
白人大漢最後一分生命力也被黃金裹屍布汲取,就在接近地麵的一刹那,我猛然一掙,脫出了白人大漢的摟抱。就地七個連環筋鬥,一個掃堂腿就踢了出去。
這七個連環筋鬥,是拳法中號稱小巧第一的燕青拳的殺招,名為燕青十八翻。這一招練到了火候,能貼著地麵,卻不沾地的淩空翻出十八個跟鬥來,端的精巧連綿,是一等一的小巧功夫。
至於最後這一擊掃堂腿,卻是連不懂拳法的人都能來上一兩下的粗淺功夫,我把兩招混合一塊,卻生出了難以想象的妙用,隻是一腳就把皮膚黝黑的矮個子雙腿踢斷。
我也來不及的用黃金裹屍布汲取他的生命力,雙手用力,趁著他失去了平衡,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肩膀,哢嚓兩聲,就折斷了他的上臂,然後才狠狠一記膝撞,把這個陰狠的小個子拳法高手撞了一個萬朵桃花開,頭骨都粉碎了。
連斃兩名勞倫斯夫最厲害的手下,我雖然也受了重傷,但這點傷對我來說其實不算什麽。在黃金裹屍布輸送的生命力滋潤下,身體在漸漸恢複,估計用不到幾分鍾就能恢複七八成的實力。
剛才的打鬥,兔起鶻落,危機萬鈞,若是我稍有不慎,此時已經敗亡,被人打成一條死狗,現在當然是另外一回事兒。
沒了這兩個最厲害的對手,剩下的人對我來說,就再也不是難題。
勞倫斯夫的麵前還有二十幾個敵人,不殺光他們,沒有辦法去幫忙夏娜她們。既然幫不到夏娜她們,我就幹脆不去瞧那邊,免得還要在戰鬥中分心,再次狠狠的跟勞倫斯夫的手下戰在一處。
這樣的混戰中,命魂殺戮配合狠厲的拳法,讓我很有些沙場上無敵猛將的氣派。
雖然“丹劫”的力量更強,但是卻不及殺戮這樣殺人於無聲無息。
普通人沒有心眼之類的能力,根本也瞧不到命魂殺戮眼神出來的血色觸須,但丹劫一出,就再也隱瞞不住了。何況丹劫誠然更強,但在麵對較弱敵人的時候,殺敵的效率可未必更高。它是對抗強敵的本錢,不是淩弱時拿來炫耀的資本。
就算夏娜,周瑾,威廉他們都不知道我已經開辟了命魂,隻會覺得我進步的有些快,或者實力有些高深莫測。已經開辟了兩團命魂是我最大的底牌,如果有可能,我更願意把底牌藏的好好的,而不是在這種小場麵裏就暴露個精光。
黃金裹屍布是不大好隱瞞,我估計周瑾和夏娜應該都知道我纏繞在身上的黃金布料有些怪異。至於威廉,約翰尼,索莫斯他們,也許連黃金裹屍布有吞噬生命力的異能都猜出來了了,但卻沒人知道這件秘寶也有救人的異能,它抽取的生命力還能反饋給主人。
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知道我的真正實力。
各種拳法中的殺招一一使出,晃眼又有六人在我手下斃命,我也又多受了三處重傷,若非我心眼觀照能全方位的監控全場,感知再無半分死角,絕無可能付出這麽點代價就殺了那六個人。
我被小個子拳法高手偷襲,身上的傷還需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此時戰鬥力已經大大下降,再非之前的豪勇。
我的喘息越來越重,勞倫斯夫手下的每個人都以為,我戰鬥了這麽久,又殺了這麽多人,應該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快要到了強弩之末。但隨著最先衝上來的三人被我以更狠,更強,更快的拳法一一殺死,其餘的人就再無鬥誌。
勞倫斯夫的手下們,已經給我殺寒了膽子,登時都四散逃開了。
我混不在意,但是眼神中的殺意卻越來越濃烈,我的體力正在不斷的恢複當中,戰鬥力也快要重回巔峰。
我開辟命魂“丹劫”,足足耗去了一千人份生命力,但黃金裹屍布裏還儲存有一千五百人份的生命力。剛才我還吞噬了幾個勞倫斯夫手下的生命力,縱然這幾個人有些杯水車薪,但恢複我的傷勢也足夠了,都不需要讓我動用“儲備”。
就在這個時候,把夏娜從跳台上放下來的優妮塔,提高了聲音喝道:“勞倫斯夫,你等的那個人隻怕不會來了。你以為他是你最大的靠山,可惜!他遭遇了比你想象還要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