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傳授的拳法,被我運使到了極限,隻是眨眨眼的功夫,就有五人死在拳法之下。

殺人的拳術和電影上打了敵人一百多拳,敵人還能負隅頑抗的場麵差之甚遠,基本上就是中了一招,立刻生死兩分。

我猛然伸手一扯,把一個倒黴蛋拉了過來,隻把他往身前一橫,就有本該打在我身上的三拳兩腳,一起狠狠轟到了這個倒黴蛋的身體上。饒是這貨也算是身強力壯,皮糙肉厚,也受不得這種重擊,連慘叫一聲也沒有就當場斃命。

我雙手一分,撮指如鑽,狠狠插下,登時就把兩個身穿也不知哪國舊軍服的歐美白種大漢給打的七竅流血,同時回手一肘,跟一個悄沒聲息潛入身邊,想要偷襲我的家夥狠拚了一記。

這個偷襲我的家夥拳頭極沉,身手不輸給被教官殺了的白毛那個級數,我全力一擊也隻是讓他退了半步,立刻就狠狠的再次撲了上來。

就在這一瞬間,有兩股狠厲的氣息撲了過來,我不用眼睛去看,就知道這兩人也都能運用魂力。身陷重圍,我若是被這三個紮手的家夥纏上,最後不用半分鍾,就要被群毆打死。所以我把命魂“殺戮”催動,三道血色觸須驟然彈了出去,讓這三個人腳步登時一滯。

這三人不愧是擁有魂力的人,命魂殺戮對他們的影響極小,待我轉身撲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分三個方向退開,讓我隻能連斃四名普通敵人,卻沒能重創這幾個非常危險的大敵。

勞倫斯夫的臉色非常難看,我在一瞬間就擊斃了十多名他的手下,讓這個金發鷹眼的男子的臉上都露出猙獰和幾分恐懼來。

勞倫斯夫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難道沒有吃飽麽?給我狠狠的殺了他……”

勞倫斯夫的督戰,可沒有激勵士氣的作用,我扯過了一個渾身傷疤的黑衣大漢,憑空將之掄了起來,把所有敵人都逼開兩三米遠,這才猛然一個膝撞把這個黑衣大漢擊斃,趁著周圍略有空隙,一個狠狠的撲擊逼開了數人,衝出了包圍圈外。

就算我拳法再高明,又有命魂傍身,但若是被許多人圍上,隻消往中央一擠,也就動彈不得了。所以我必須隨時突圍,不能夠被這些敵人給堆起來,施展不得手腳。

這些戰鬥技巧,是我在黑暗訓練營的地獄狂歡中學到的,生死搏殺足以讓任何人飛速成長,黑暗訓練營早就讓我這樣普通的少年,變成了一台人型的殺戮機器。

隻是幾分鍾的功夫,我的敵人就少了差不多一少半,胸中的殺意,隨著敵人的鮮血迸現,也越來越濃烈。

“殺的真他媽的過癮!”

我呸了一口血沫,那是剛才跟人硬拚,震動了五髒,也稍微受了一點傷。好在這點傷,就算不用黃金裹屍布治療,也並無大礙,反而更增我嗜血的念頭。

我這個小動作,落在某些人眼裏,卻成了一個暗號。

勞倫斯夫手下最強的幾個人,此時都露出來興奮和猙獰的表情。剛才被我殺掉的都是較弱的貨色,也就是黑暗訓練營格鬥場上的平均水準,剩下的卻都是狠角色。有那麽幾個最厲害的家夥,就算我傾盡全力,也不能在數招之內就將之擊殺。

剛才我放手屠殺,他們不是沒能力阻止,但卻故意保留了實力,就是希望能用同伴的生命來消耗我的體力。

在黑暗訓練營,根本沒有可能存在“好人”

我衝著勞倫斯夫伸手一指,然後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這個鷹眼的金發男子再無剛才的淡定,他低聲罵了一句:“這家夥怎麽會進步的這麽快,短短時間就變得如此厲害。”

他以為不會有人聽到,但我偏偏就聽到了,嘿然一笑,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掃了那些因為畏懼,躊躇著不敢衝上來的敵人,大喝道:“你們還有機會投降,做我的手下可比跟勞倫斯夫那個廢物好多了!”

接觸過周瑾,夏娜,勞倫斯夫,威廉這些人之後,我漸漸體會到了“勢力”的重要性。盡管這種低級,粗糙,野蠻的拉攏,效果實在不會好,但也不妨嚐試不是?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再說。

我的話音方落,果然沒有人“納頭便拜,口稱主公”,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

有個宛如人熊的白人大漢似乎被我的態度激怒,低吼一聲,猛然把速度提升了近倍,聲勢猛惡的撲了上來。

這人足有兩公尺以上,胳膊比我的大腿還粗,在全是牲口的黑暗訓練營裏,這家夥的體形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彪猛。

我瞧見他出手的姿勢,忽然想起周瑾曾跟他說過各國軍隊格鬥術。

這個宛如人熊的白人大漢,使用的正是前蘇聯軍隊流傳的特種格鬥術,這種格鬥術從蒙古摔跤術演化而來,簡單狠辣,仗著俄羅斯人身材高大,力量遠勝其他人種的優勢,往往一擊就能把敵人致死。

這個白人大漢顯然是想要利用身體的優勢把我摟抱住,給其他的同伴造成絕殺的機會。

正常情況下,我這樣更重技巧的戰鬥者,絕對不願意和這種力量型的對手貼身搏鬥。但我有黃金裹屍布在身,假如他貼身上來,必然是一個非常令他驚訝的下場。我故意放緩了速度,白人大漢立刻就抓住了“機會”,一個老熊式的纏抱,牢牢把我鎖住。

就在我打算發動黃金裹屍布的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個子猶如毒蛇一樣貼著白人大漢的身體鑽出,一記手刀戳中了我的心窩。

這個皮膚黝黑的小個子藏在白人大漢的影子裏,悄無聲息的靠近,我的心眼雖然有瞧到,但卻因為這個小個子距離還遠,並未有提防他出手。

這個小個子最後一步,有著縮地成寸的能耐,把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神乎其神的縮短了五米,又是詭異的借助白人大漢的身體出手,每一種變化都超出了我的預料,所以來不及徹底防禦這一擊。

雖然我來得及一縮,避讓開了要害部位,並且卸勁化力,但仍舊被此人一記手刀給狠狠重創,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