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什麽?”
我一時好奇心起,就問了一句,也沒想這個骨瘦如柴的老者能回答我,但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並未有再次動手,而是饒有深意的笑了一聲,說道:“這是蛇種!你以後去黑暗世界,會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的。”
這個骨瘦如柴的老頭,往後退了一步,居然差不多退出了十多米的距離,然後才緩緩轉身,轉瞬間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
他忽然抽身就走,把正在指揮手下,拚命狙擊許真一的許公子可給嚇的夠嗆。
許真一速度全開,已經連殺了十多個槍手,許公子帶來的手下,已經被殺寒了膽。若不是許公子拚命的給手下打氣,他們又知道骨瘦如柴的老者來曆,知道這個大幫手實力深厚,說不定早就一哄而散了。
但是當骨瘦如柴的老者脫身就走,這些人可就再也沒有了鬥誌,也不管許公子的呼喝,幾乎就像是撒窩的雞仔,沒命一樣奔逃。
許公子暴怒無比,但還能保有基本理智,沒有了骨瘦如柴的老者這位大高手坐鎮,他根本就不可能跟我鬥。所以許公子扭頭就走,隻要逃出了酒店,他就有信心擺脫我和許真一的追擊。
我又哪裏會讓他逃走?沒等許公子逃出多遠,我就幾個起落,追上了這個罪魁禍首,伸手一搭,把許公子摔翻在地上。
許公子知道大事不好,連忙苦苦哀求道:“過山風!我們之間可沒仇,你為什麽一定要插手我們家的事兒?這一次你放過我,我必然會有後報!”
許真一似乎並沒有很大的殺性,他之前被迫反擊,殺了不少人,但是當這些人四散奔逃,他完全沒有追殺的興趣,也走到了我們身邊。
許公子看到了自己的這位弟弟,竟然不顧臉麵的用“跪行”的姿勢,爬到了自己的弟弟跟前,連連磕頭,求饒道:“弟弟,真一!哥哥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會跟你爭奪九龍會的權力了,我也不會針對你們母子了,我是真不知道,老爺子已經把赤猙命魂圖傳授給了你,不然給我一百多個膽子,我也不敢跟弟弟你做對……求你,放了哥哥!”
許真一很認真的拍了拍自己的哥哥的頭,說道:“你是我哥哥,我不會殺你的,不管你做了什麽。”然後他瞧著我,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很忐忑的說道:“過山風哥哥,你可以放過我哥哥嗎?”
我露齒一笑,非常和氣的說:“你哥哥跟我又沒仇,他隻是要殺你而已,你都願意放過他,我又怎麽會為難他。許公子,你可以走了。”
許公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就大為感激的連連道謝,匆忙站了起來,就想離開。我忽然叫住了他,含笑說道:“你先慢走,我要問你一點事兒,那個老家夥是幹什麽的?他的命魂是什麽,手裏的竹竿什麽來曆,你能告訴我麽?”
許公子猶豫了一下,立刻就把這位大幫手的底細出賣了,他跟我說道:“這個老頭是當初我父親一輩的老家夥,我父親很久就想拉攏他加入九龍會,但一直都沒能如願,不過他欠我們家人情,所以才會答應出手。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他的綽號是蛇祖,他修煉的是參水蟒命魂圖。不過這老家夥從黑暗世界歸來,不但他原本快要練成的參水蟒虛相破滅了,據說隻保住了三團命魂,實力衰減的厲害。”
“三團命魂!”
饒是我膽子不小,仍舊有些頭腦發麻,蛇祖這老家夥剛才肯定沒有出盡全力,他在黑暗世界差點就把虛相練成,就算實力退化,又怎會隻有這點能耐?
瞧我的臉色不善,許公子也不敢多廢話,連忙繼續說道:“他手中的竹杖叫做蛇種。我聽老爺子說,這東西可以在植物和動物兩種形態之間變化,化為竹杖的時候,堅韌無比,就連子彈都打不斷,化為青蛇的時候,牙齒上有劇毒,比地球上任何一種毒蛇的蛇毒都厲害幾分,中者必死。這根蛇種竹杖,是蛇祖的成名武器,是否還有別的秘密,就連我家老爺子也不知道了。”
我嘿然一笑,忽然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
我一句話說了一半,就閃電般出手,在許公子的脖子上一扭,哢嚓一聲,就把他的腦袋轉到了後麵。他喘息了幾口氣,緩緩軟倒,根本就不相信,我居然真的會殺了他。
“……了!”
我慢條斯理的說出了這句話的最後一個字,然後瞧了一眼許真一,他睜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驚叫道:“你什麽殺了他,他可是我哥哥,我爸爸告訴我,不管什麽原因,也不能殺了他的!”
我哈哈一笑,問道:“你見過你哥哥和父親殺人沒?”
許真一點了點頭,說道:“見過!”
我又問道:“你父親和哥哥,給過那些被殺的人理由沒?”
許真一搖了搖頭,顯得非常迷惘。
我嘿然一笑,說道:“那我告訴你理由,隻要別人想殺我,我就一定殺人,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你哥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擊!我比你父親和哥哥好多了,至少我還會告訴你理由,對不對?”
“對……好像不大對哦!”
許真一露出來拚命思考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頭,說道:“有什麽想不明白的,路上慢慢想,我快要遲到了!”
許真一對哥哥之死,好像也沒太傷心,隻是他好像真的被困惑住了,默默的跟著我走出了酒店,上了我的卡宴,一直到我開車到了臨時指揮部,他都一句話也沒說。
我帶了許真一,到了多功能廳,這一次我來的算是比較晚,我們這一隊的九個人,就隻剩下我一個人而已。我看了一下,這些熟悉的麵孔,潘鳳真的沒有出現,讓我也不禁有些嗟籲,不過潘鳳的事兒可輪不到我來操心,我帶了許真一坐下,隨口介紹了一句。
“這是九龍會大佬的小兒子,上次我跟九龍會有了點衝突,作為和解的條件,所以他會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