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魂懸遊能夠操縱炎氣,讓我飛起來,但飛行能力並不能簡單的用在戰鬥上,還需要各種技巧配合,所以我才研究出來這套配合低烈度炎氣噴射加速的身法。
在戰鬥中,我大約能把身法提升到時速一百五十公裏左右,這個速度看起來還沒普通汽車的最高速度快,但光憑肉身的力量駕馭這個速度,其實已經非常吃力。
普通人大約隻用這個速度跑個幾十米,就要生生把自己撞死了。
懸遊還能把速度提高,如果再配合白骨長劍的“物神”能力,我甚至能夠跟鳥類中最快的雨燕拚速度,但再高一點的速度,我的反射神經已經駕馭不了,畢竟我不是用這個速度在寬闊的跑道上跑步,而是用來跟人戰鬥,每時每刻都要做出方向上的變化。
如果我隻有速度,沒有變化,隻要被拳法高手預判了我行動的方向,等待我的就是自行撞到對方攻擊上的淒慘下場。
骨瘦如柴的老者,明顯跟不上我的速度,但是他卻猶如神棍一般,可以預測到我每一招拳法的變化,他手中的竹竿隻是隨便的輕輕一挑一點,就能夠精準的破去我的招數。
我們須臾間就鬥了二三十招,我居然沒能夠占得半點便宜,這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很難得,很新鮮的體驗。就算在周瑾的團隊裏,能夠給我這樣壓力的人,也不過就是呂布,周瑾和趙雲而已,李虎禪都差了這個老家夥一籌。
至恨殺意衝擊到這個老頭的精神上,就像是無盡海潮,隔空拍在了堅硬的礁石上,無論如何也不能撼動這個老頭的精神分毫。
拳法,至恨殺意,都不能讓我戰勝敵人,一時間戰況就略顯膠著。
“震波也不成,震波隻能提升我的攻擊力,但其實這個老頭的身體和防禦並沒有那麽強,我現在的攻擊力已經足夠,我隻是打不到他而已,換了提升攻擊力的震波,一樣還是打不著他,隻是白白浪費魂力。”
我手腳上變化半點不滿,頭腦中也急速旋轉,想要找到一個戰勝敵人的辦法。
“震波不成,山嶽會降低速度,就隻有依靠丹劫,懸遊,虛幻之火這一體係了。玩幾手幻術給他,看看他怎麽破……”
我一瞬間就敲定了戰術,直接提升攻擊力,我並無把握能奈何的了這個骨瘦如柴的老者,所以我就把主意打到了虛幻之火上。
虛幻之火能夠幻化火焰,它本身沒有任何攻擊力,幻化的火焰隻有火焰的形態,卻不能灼燒任何東西。但虛幻之火卻能駕馭任何火焰,提升操縱火焰的能力,丹劫,懸遊轉化出來的炎氣,經過虛幻之火的凝練,威力可以提升一倍。
我並不需要提升炎氣的威力,隻要它幻化火焰的力量。
就在跟骨瘦如柴的老頭錯身而過的時候,我一個肘底錘飛出,手肘直奔這個老頭的麵門。就在這個骨瘦如柴的老頭,手中的竹竿筆直點出,直奔我手肘上的麻筋,忽然一道火焰從我腋下飛出,燒上了這個老頭的雙眼。
骨瘦如柴的老頭也算是身經百戰,並不慌亂,猛然收回了手中竹竿,在身前畫了一個圓,一股勁道便把飛出的火焰圈住。但就在他想要把這團收伏的火焰甩脫的時候,黃金裹屍布化為利刃一般,猛然飛出,斬在了老者手中的竹竿上。
拳法中有束布成棍的法門,我雖然不懂,但拳法到了我這個地步,可以說得上一法通百法通,束布成棍種種竅門,縱然不學也能窺測幾分,更何況黃金裹屍布本來就非是尋常布匹,開辟了命魂玄精之後,更是通靈入化。
這一擊超出了骨瘦如柴老者的意料,他急忙再退一步,運勁把圈住的火焰往黃金裹屍布上一甩,連消帶打,這一招可說的上極為高明。但是他可不知道,虛幻之火本來就不是真火,也不能灼燒任何東西,他想要借這股火焰來燒黃金裹屍布,可是打錯了算盤。
雖然黃金裹屍布的確怕火,但卻不會怕虛幻之火,更別提我可以完美操縱炎氣,任意灼燒,或者不燒世上一切事務。
黃金裹屍布穿透了虛幻之火,還是纏在了骨瘦如柴老者手中的竹竿上,這件寶貝立刻就生出了吞吸之力,想要把這根竹竿徹底吞噬掉。
骨瘦如柴老者運勁爭奪了兩下,但是他如何能夠跟我比力氣?就算呂布,也隻能憑著一拳七勁,爆發比我強的攻擊力,而不會跟我都蠻勁。他連運十餘次勁道,都不能甩脫黃金裹屍布,在我猶如狂風驟雨的拳法步步緊逼之下,骨瘦如柴的老者權衡利弊,隻能脫手放開竹竿,雙手一拍一打,化解掉了我十餘招拳法中的殺招。
骨瘦如柴的老者竹竿脫手,就生出了幾分猶豫,我可不會管他在猶豫什麽,正要趁他病,要他命。雖然奪了這個老頭的兵刃,但我並不精於棍棒,而且這根竹竿雖然有些古怪,但殺傷力卻並不足,我拿在手裏也提升不到多少威力。所以我連帶黃金裹屍布一起棄之不顧,拳法一變再變,狠下殺手。
骨瘦如柴的老者腳下步法奇妙,步步後退,繞了大半個圈子,憑我攻擊多猛,拳法多狠,力氣有多大,但一拳一腳就如擊打在霧中,很難真個打中對方。這個老頭的拳法堪稱出神入化,幾乎有幾分趙雲的化勁之術的妙用了。
我們眨眼已經又狠鬥了七八十招,骨瘦如柴的老者猛然一聲長嘯,地上被黃金裹屍布牢牢裹住的竹竿,忽然蠕動起來,化為一條青翠碧綠的怪蛇,從地上竄了起來,虧得黃金裹屍布就如我的身體一樣,應變的極快,在空中打了一個繩結,把這條青翠碧綠的怪蛇套住,讓這條怪蛇又複跌落了地麵,沒能夠暗算到我。
我心頭大吃一驚,正要指揮黃金裹屍布,把這條青翠碧綠的怪蛇纏住,這條怪蛇扭曲了幾下,居然從黃金裹屍布的糾纏中擺脫出來,在地上一躍而起,又挑如了骨瘦如柴老者的手裏,再次化為一根不起眼的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