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魃是唯一能操縱火焰的鬼怪,也是中國傳統神話中的四大鬼之一,組成赤魃虛相的命魂,品質都在山嶽巨猿體係的命魂之上,尤其是赤魃善於操縱火焰,赤魃一係的命魂,幾乎有六七成跟操縱火焰有關。

我隻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壓箱底的本事,但潘鳳想要用寒氣凍住我,那也絕對不可能,我的拳法勁道,早就跟炎氣合二為一,稍稍運動,就有炎氣在體內流淌,縱然不釋放出去,也沒什麽寒意能夠凍住我。

我將計就計,故而遲滯了一下動作,就在他撞過來的時候,一個“王八縮頭”又名“老黿藏身”,把全身縮成一團,順勢轉到了潘鳳的背後。

潘鳳覺察出來不對頭的時候,已經徹底晚了,我一招老熊蹭樹,腰背使勁,撞在了他的後背上。已經是全力前衝的潘鳳,哪裏還止的住腳步?甚至他就連紮穩馬步都不能,給我狠狠的撞飛了起來,噗通一聲,不但摔落了擂台下麵,還跌了一個難堪到極點的狗啃食。

我雖然也顧及戰友的麵子,剛才一下子沒有下殺手,不然隨手一擊,就能打斷他的脊梁骨,那個樣子,潘鳳就算不死,也要終身躺在床上度過了。

潘鳳撅著屁股,似乎兀自不能相信,他這麽容易就敗下陣來,良久之後才虎吼一聲,猛然躍了起來,一翻身再度衝上了擂台,拳法猶如狂風驟雨,不要命一般狠攻,拳腳上散發的寒氣驟然大盛。

他這種全然不顧及自身的打法,我根本也不需要硬扛。

我自己也有命魂,當然知道催動命魂是需要魂力的,魂力這東西,全在平時積累,不可能永動機一樣源源不絕。我腳下踏著八卦步,在擂台上兜了三個半圈子,潘鳳猛然一拳轟出,拳頭到了中途,就嗬嗬怪叫,身子僵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全身都被一層凍氣覆蓋,很快就凍成了冰雕一樣,這是命魂寒潮的反噬。命魂的異能雖然厲害,但運使不當,也不是沒有後遺症。潘鳳這種壓榨潛力的打法,本來也就不能持久。

看在一場戰友的份上,我走過去,隨手在潘鳳肩頭一拍,震波的力量化剛為柔,把他體內寒潮的凍氣緩緩瓦解。

大約過去了五六分鍾,潘鳳身上多了一層薄冰,體內的寒氣給我驅除了十之六七,這才呻吟一聲,手腳都能動彈了。

潘鳳狠狠的瞪著我,目光幾乎要噴火一樣,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躍下了擂台,拔腳就跑,半路上一個踉蹌,又複摔倒了一次。

我雖然打敗了潘鳳,心底卻並沒有什麽痛快,潘鳳的拳法也是大宗師級數,腳下的馬步,就算一台大馬力的SUV都未必拉的動,居然也會在奔跑時候摔倒,可見心情之激蕩。

潘鳳用卑劣手段,把呂布,趙雲,李虎禪排擠出比武招親,又舍得把本來該用在黑暗世界的資源,在主世界就使用了,就為了戰勝許褚,可見他對王丹,雖然不一定是真心喜歡,但一定是非常用心。

換了我,肯定就做不到他這樣,所以我親手打破了他的夢想,縱然我不覺得自己有錯,也是為了心底的理念,還有和王丹的交情,趙雲和李虎禪的兄弟情分,也要為呂布不值,這本來該是他橫掃全場,娶得美人歸的一戰,但仍舊說不上有什麽歡喜。

我站在擂台上,忽然心底說不出的蕭索,就在這個時候,又有挑戰者跳了上來,他還未等報名,我就冷冷的笑道:“我可沒潘鳳,許褚那種耐心,還有誰想惦記王丹的,就一起滾上來吧。從現在起,我出手會越來越重,第一場我隻會讓你們趟幾天,第二場就得給我吐血,第三場多少要帶點殘廢,第四場……”

我獰笑一聲,緩緩吐氣,聲震全場:“從那以後,還敢上來挑戰的,統統得死!”

挑戰的那家夥,對我渾然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行為,十分不滿,怒喝道:“你還未打贏我,吹什麽牛!”

我掃了一眼全場,根本不理會這個挑戰者,淡淡的問道:“要挑戰,就一起上來吧!晚上場的,呆會可別後悔!”

挑戰我的那家夥,再也受不了我的囂張,吐氣開聲,一拳就擊了過來。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意思,金剛鐵板功提升至九分力,應是用臉皮硬承受了這一拳。這人的拳頭也有些力量,打的我臉一晃,頭腦也微微發沉,但這一拳,也讓我凶心大發,低吼一聲,至恨殺意全開。

數十米內的空氣,在至恨殺意籠罩之下,都似乎降低到了零度以下,但這種溫度降低的感覺,就隻是感覺,並非是物理降溫。輕而易舉的打了我一拳,挑戰我的那家夥也不由得一愣,但隨即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身上鋪天蓋地的淩厲殺氣,就好像遠古巨獸複蘇,又好像被鎮壓了千年的妖魔,充滿怨氣重回人間。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挑戰我的這個家夥,就承受不住這股無匹殺意,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大叫道:“這裏你可不能殺人!”

我扭頭瞧了他一眼,再度獰笑了一下,他登時心膽俱喪,再也沒有任何戰鬥的意誌,猛然往後一跳,就想下了擂台。

我低聲說道:“我剛才說過,讓你躺上幾天,你沒聽到麽?”

我根本都沒出手,但這個挑戰擂台的家夥,人在半空,已經是一口血噴出,竟然給我的至恨殺意,硬生生摧毀了意識,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我瞧也不瞧這個運氣不好的挑戰者,把拳頭立起來,拇指向下,點了一點,說道:“還有想要挑戰的,就都一起上來吧,第三場我可以要把人打成殘廢的。”

來參加壽宴的人,都身世不凡,但就如美國總統被人一槍打中也要死一樣,地位再高,但誠所謂:“近在咫尺,人盡敵國”,他們不管有多大的權勢,在赤裸裸,近在眼前的暴力下,仍舊無能為力。

我放話出去之後,竟然很久都沒人上來挑戰,隻有作為壽星老的王家老爺子,眼神忽然露出了幾分精光,左右環顧,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