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多嬌 179|1123 天天書吧
清晨。
一大早和鈴就聽到外麵的鳥兒叫,她翻了個身,不樂意起來,誰養的啊,好想給做成紅燒的,讓它繼續叫叫叫。
額……和鈴揉了揉自己的臉,什麽東西一直在她臉上滑來滑去,好煩呢!
和鈴翻了個身,繼續睡,隻是突然感覺泰山壓頂,她頓時感覺喘不過來氣,她一口氣兒被憋醒,剛要叫囂,就看陸寒睡姿極差的將腿搭在她的身上,和鈴頓時就怒了,“陸寒沐,你給我起來,起來!”
使勁兒推他,陸寒本來睡得好好的正做娶媳婦兒的美夢呢,真正的媳婦兒就暴躁了,和鈴推他:“你好煩的,自己重成什麽樣子了,還用你那個破腿壓我,好煩!”
陸寒揉著眼睛,有一瞬間的迷糊,不過很快的,他終於反應了過來,呆呆的坐了起來,緩和好半響,迷迷瞪瞪的回頭看和鈴,就見小鈴鐺的眼睛瞪的像是銅陵一樣大。他笑了一下,言道:“原來是你。”
和鈴陰森森,“不是我,還能是誰!”
陸寒:“我忘了昨天成親了,說起來……”
“啊……”和鈴突然就尖叫,陸寒揉著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看和鈴:“你這是幹嘛啊!”
和鈴憤怒:“快起來,今天是要去主屋敬茶的啊,什麽時辰了,天呀!”
雖然平日裏怎麽都無所謂,但是這個日子總是不同的,如若處理的不好,總歸是不妥當。
和鈴使勁兒的拽陸寒:“快起來,我們去請安。”
兩人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和鈴也沒什麽收拾,隻是簡單地裝扮一番便是與陸寒一同出門,和鈴不認識路,陸寒牽著她,微笑:“你犯不著這樣慌張的,你該知道,我娘很喜歡你的,所以你也不需要想的太多。”
和鈴哼了一聲:“不想的太多?關鍵不是我想不想的太多,是你娘會不會想太多。平日裏怎麽樣也就算了,畢竟今天是敬茶的日子,意義不同。你這種腦子,是不會想明白的,你快點!”
果然,等到了主屋,就見大家已經都等在了這裏,肅誠候與榮華長公主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他們沒有說什麽,其他的長輩倒是也不方便說什麽。
和鈴與陸寒跪下,逐一敬茶,敬茶之後,淺笑站在一旁。
長公主看陸寒去拿桌上的點心,瞪他。陸寒無辜的笑,指了指和鈴,“她起來晚了,我沒吃早飯呢!”
和鈴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被陸寒這人氣的,她腮幫子鼓鼓的。長公主瞪了陸寒一眼:“別裝了,這府裏誰不知道,你才是那個不會早起的,晚上精神好的像是一個夜貓子,上午一般不會起來,現在倒是會往你媳婦兒身上賴。看孩子委屈的。”
和鈴忙不迭的點頭,這一瞬間就覺得,長公主太好了,真是明察秋毫,雖然兩人是一同起來,但是陸寒往她身上扔屎盆子也是不行的。
眾人都是笑了起來,且不說大家都知道陸寒的性子,便是不知道,看到楚和鈴那一下子就鼓起來的腮幫子,也知道是個怎麽回事兒!
長公主言道:“我已經為你們備好了馬車,一會兒你們用些東西,然後進宮與皇上請安。”
陸寒的笑容頓時斂下來幾分,“知道了。”
長公主推他一下:“這是什麽表情,帶著你媳婦兒去吃點東西吧。”
長公主雖然是厲害,但是倒是沒有為難他們,而且似乎挺好相處的樣子,其實這點和鈴也預料到了,她一直都覺得,長公主是好相處的,一般這樣性情的女子,都是不矯情的。
和鈴與陸寒來到偏廳,果然是準備了吃的,和鈴感慨:“長公主真是太了解你這個兒子了。”話中有話。
陸寒睨她,“就說的好像你起來的多早。”
和鈴笑嘻嘻:“可是……我名聲好啊!”
也不知是不是長公主有意為之,偏廳裏沒有什麽丫鬟,和鈴徑自盛了一碗粥,想了想,遞給陸寒:“喏。”
陸寒失笑:“到是個精明的死丫頭。”
和鈴冷笑一聲,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看她吃完之後又填,陸寒竟是覺得,今早的早飯似乎特別的好吃,如若不然,她怎麽會吃的這樣快活。
陸寒原本吃的不多,不過在和鈴的帶動下倒是真的吃的特別多,等長公主過來,竟然看看見粥幾乎已經沒有了。和鈴特別喜歡喝粥,特別是這種加了很多料的,許是她吃的太開心,竟是也帶動了陸寒。
“你們倆……”長公主想說沒少吃,但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沒有多說,沒放丫鬟在這邊兒倒不是給這個新媳婦臉色看,而是希望陸寒能稍微單獨和她說一說宮中的事情,畢竟,如若進宮總是有不少要避諱的,但是看現在,這兩人分明什麽都沒說,沒說也就罷了,似乎還吃的不錯,她默默的歎息,隻覺得自己又受到了衝擊。
不過,寒沐能夠多吃一點,總是好的!
長公主言道:“我想了想,還是與你們一同進宮。”
其實這樣也能幫襯一些他們,和鈴聽了,含笑點頭,進而挽住了長公主的胳膊:“娘親,你可以跟我們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陸寒自己的錯覺,他總是覺得,楚和鈴成親之後活潑了幾分,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倒不是說有什麽大變化,真是性格上的開朗,卻是顯而易見的。
眾人並沒有耽擱太久,很快便是坐上了進宮的馬車,和鈴跟著長公主,陸寒挑眉言道:“小馬屁精。”
和鈴發覺,陸寒最近格外的討厭,總是找茬啊!不過她才不理會這人呢!與身邊的長公主敘話,“母親,這是我第二次進宮。”
陸寒失笑:“小騙子,分明不是。”
和鈴認真:“楚和鈴本來就是第二次進宮,程楓是程楓,楚和鈴是楚和鈴,昨天他們都同時出現了,還能說是一個人嗎?”
說起昨天,也真是嚇了長公主一跳,不過細想想,許是他們有什麽籌謀。
和鈴也想起這個,解釋道:“虛虛實實,對自己也安全。我們總是不能全然的都相信別人。”
長公主認可。
馬車很快便是進了宮,和鈴跟在陸寒和長公主的身側,十分乖巧。皇上已經料到他們回來,聽聞到了,將他們喚了進來,幾人都是跪下請安,被叫起後又被賜了座。
和鈴一身大紅的衣衫,梳著婦人的發髻,但是麵容還是顯得年紀挺小,不過跟在陸寒身邊,一個是清雅貴公子,一個是人間富貴花,再也沒有比這更相配的了。皇帝上下打量二人,緩緩點頭。
“你們二人,倒是也相配。”
陸寒微笑握住和鈴的手,“我們自然是相配的。”
皇帝笑了起來。
“啟稟皇上,粟妃過來向您請安。”李公公聽到小太監的稟告,連忙稟了皇帝。
皇帝微微蹙眉:“她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讓她進來吧!”
粟夏聽聞陸寒帶著新婚的小娘子楚和鈴進宮請安,便是立時過來了,雖然知道皇上可能未見得高興,但是她就是想要看一看這個楚和鈴是個什麽樣子的,之前遠遠的見了一次,隻覺得是個美人兒,但是粟夏總是覺得,她未見得就能全然的比過自己,因此一定要過來見一見她。
粟夏盈盈進門,笑容可掬,“臣妾見過皇上。”又轉身,“見過長公主。”
陸寒冷冷的坐在那邊兒,也不言語,更別說見禮了。和鈴知曉按照身份,自己該是請安的,但是陸寒都不動,她也沒道理自己往上湊,因此便是一副單純不懂事兒的樣子。
粟夏咬唇,看向了皇上,皇上言道:“你去坐吧!”
粟夏連忙坐到皇上身邊,“臣妾聽聞小侯爺與新娘子過來了,便是想來看看新娘子是個什麽樣子,我從小就住在南詔,對北齊的風土也不太懂,因此好奇的緊呢。”說完,似乎有些害羞的樣子。
皇帝笑言:“其實與你們南詔也沒有什麽不同。”
粟夏打量楚和鈴,楚和鈴精致的臉蛋兒便是粟夏不樂意也不得不承認,人家是更勝一籌的,但是想到關於陸寒的消息,又覺得有些惡意。
再好看又如何,嫁給陸寒,未見得就會幸福,她雖然從容貌上找不到什麽自信,但是卻從親事上找到了自信,隨即微笑言道:“楚小姐真好看呢!陸小侯爺好福氣。去南詔的時候,我看陸小侯爺對什麽人都是冷著一張臉,還以為陸小侯爺是個清冷的性格呢,但是現在看,原來還真的不是如此,如若碰見喜歡的人……”粟夏望向了兩人交握的手,吃吃的笑了起來,“如若碰見了喜歡的人,還真是挺熱情的。”
陸寒不說話,一直都表情淡淡的,倒是和鈴帶著淺淺的笑意,十分的讓人覺得熨帖。雖然楚和鈴的美很具有攻擊性,但是她的狀態倒是並不讓粟夏覺得多麽不舒服,因此倒是也沒有那麽敵視了。
現在回想起上次相見,粟夏覺得,那股子陰森的冷意,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
“其實我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北齊,提到南詔,隻知道娘娘和閔一凡大將軍。娘娘,南詔是個什麽樣子呢?”和鈴歪著頭,笑眯眯的,十分的無害。
粟夏聽到和鈴將她和閔一凡相提並論,笑容真誠了幾分,言道:“南詔啊!南詔和北齊也不差很多的,我覺得風土人情什麽的有些差別,別的倒是沒見有什麽。”
皇帝打斷:“好了,說這些作甚。”
皇帝之所以打斷粟夏,隻是覺得,在這樣說下去,更是顯得粟夏的蠢,有種被自己兒媳婦看笑話的感覺,要知道,楚和鈴不止是去過南詔,還得罪了閔一凡,可是現在這樣一臉天真的說話,皇帝就覺得,好像是一種嘲諷,嘲諷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她的真麵目。
不過這樣倒是也沒有什麽,隻是……粟夏是他的妃子,不管好不好,被楚和鈴在心裏嗤笑了,都是覺得有些丟人的。
“你沒事兒就下去吧!朕與他們言道幾句。”
因著長公主的身份,而皇後又不在了,現在進宮,長公主倒是也不將這些個妃嬪放在眼裏,皇上不管,長公主便是越發的的如此了。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習慣了,並不多往前湊,說話也帶著巴結。粟夏是新來的,自然不知道這些,不過許是因為異族,倒是也沒將這些放在心上。
皇上命她下去,她倒是乖巧的應了。隻是出門之後,便是換了一副臉孔,她與身邊的宮女冷哼:“老不死的,倒是下我的麵子。”
那宮女也是南詔派過來的,跟在她的身邊,勸道:“公主還是小心隔牆有耳才是。”
粟夏不以為意,“我自然是心裏有數兒,還不需要你教我怎麽做人。老不死的,明明不行,還要娶我,真是耽誤人。”說起這個,粟夏微微眯眼,“這宮裏,連個像樣的男人都沒有。那個樓嚴,我與他拋個媚眼,他都不搭理我,真是……”
宮女嚇得肝膽俱裂,她連忙言道:“公主,大人說過,樓統領是皇上的嫡係,對皇上最是忠心,萬不能亂來的,不然是要沒命的。”
粟夏冷笑:“難道他不是男人麽?”言罷冷哼:“算了算了,樓嚴那樣的,也是無趣。不知道謝悠雲現在在哪裏,有沒有想著我,我可是有點想他了。”
小宮女不敢多說什麽,隻是靜靜的跟著……
而與此同時,皇帝在這邊與幾人敘話,許是因為有長公主在,陸寒態度明顯不是單獨相處那麽冰冷,倒是有問有答的,並不表現的很奇怪,皇上心裏暗自苦笑,但是也不放在心裏。其實有時候想想,有些事兒總歸是注定的!
皇帝這般,陸寒心中也是有數兒,隻和鈴一個人小天真一般,什麽都不懂的樣子。陸寒看她裝模作樣,隻覺得好笑。
幾人在宮中待了一天,待到傍晚,和鈴跟著幾人出宮,馬車緩緩前行,和鈴言道:“這皇宮可真大,如若是我自己來,怕是就要迷路的。”
陸寒失笑:“你還能迷路嗎?不過說起來,你最近是換了戲路嗎?不演狠戾的美少女,要演出天真無邪的小白兔?”
陸寒當著長公主的麵兒,也不怎麽客氣,和鈴尋思了一下,直接抱住了長公主的胳膊:“母親,你看寒沐欺負我。”
長公主身邊何時有這樣嬌嬌的小姑娘,看和鈴這樣貼心,言道:“你莫要總是欺負和鈴,和鈴還不是為了顧全你的麵子,難道要和你打架才好麽?真是不懂事兒。”
陸寒哼了一聲。
和鈴發現,隻要有長公主亦或者其他的長輩在,陸寒就會格外的願意欺負她,她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能陸寒也是為了她好?有點不敢置信,但是似乎就是這樣的,想到此,和鈴沒有反駁,隻是嘟嘴一下。
等到晚上回了府,和鈴與陸寒單獨在房間,和鈴看邸報,陸寒則是在一旁看書,陸寒突然就言道:“不如我帶你出去轉悠轉悠吧?這府裏你還沒走遍呢。”
和鈴遲疑了一下,點頭,不過很快的,她笑言:“陸寒,你為什麽要在你母親麵前這樣?你怕……你和我太過親近,所以長輩會覺得我是壞女人?”
雖然和鈴沒有嫁人過,但是也聽過這樣的事兒,婆婆和兒媳是很難處的來的,陸寒這樣充滿了針對,長公主就會對她更好幾分,她也不是傻瓜,“你沒有必要的。我這樣人見人愛,長公主不會不喜歡我的。”
陸寒抱胸睨她,“嗬嗬!”
和鈴認真:“別人還真不一定,但是我肯定,長公主是喜歡我的,因為我能幹。”和鈴笑眯眯。
陸寒看她這副樣子,倒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要不要這樣有自信呀!
“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和鈴終於:“也行!”
陸寒帶著和鈴在院子裏參觀,言道:“其實我之前自己住的時候,基本都不住在寢室裏。”
和鈴:“哦?”
陸寒指了指閣樓,言道:“我喜歡那邊。”兩人一同踏上了閣樓,一開門,便是傳來風鈴的響聲,和鈴湊了過去,晃了一下,響聲更加的清脆,陸寒倚在門邊兒,看著和鈴的動作,隻覺得特別的溫馨,好像一下子,就覺得什麽都圓滿了。
楚和鈴站在小鈴鐺旁,不知道原本的時候,他是不是用這個小鈴鐺來作為楚和鈴的替代品。現在和鈴在,什麽都不重要了。
“你有沒有想過,和我去浪跡天涯?”
和鈴回頭看陸寒,誠實搖頭,“沒有,我又沒有那麽無聊,我還是喜歡什麽都有的生活,偶爾出去玩玩兒很好的拉,但是浪跡天涯這種事兒,我不怎麽感興趣呢!”
陸寒想了想,笑了起來,“還真的是這樣。楚和鈴就是一朵人間富貴花,既然是人間富貴花,自然是過不來那樣的日子。”
和鈴點頭,“我從來都不高估自己的能力。不過……”她歪頭,“出去轉轉散心倒是可以的呀!”
陸寒笑:“那好啊,等楚和真成了親,我們就走。出去轉轉,也散散心。”
和鈴咦了一聲,言道:“不過……之前的南詔間諜案,你已經處理好了?”
陸寒點頭:“拜你所賜,好了。我已經都交給了皇上,具體要怎麽處理,這就不管我的事兒了,不過我想,皇上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吧?他並沒有動!”
和鈴點頭,“其實我也覺得,不對才是最對。”
陸寒挑眉,不在言道這個話題。
“算了,不說這個,說起來,你就沒有想要問一問我,要怎麽對付楚和真?”和鈴算計別人,還真是一點都不避諱。
陸寒:“所以,你希望我問,然後引以為戒,知道沒事兒不要惹你,不然就會和他們一樣的淒慘?對自己家的人都能下得去狠手,對我,更是無所謂?”
和鈴笑:“你好聰明。”
兩人不言語了,陸寒突然言道:“丞相府不會被你作死吧?”
和鈴意味深長:“您說什麽呢,什麽作死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您說什麽。不過陸寒,我覺得,梅九是希望我幹掉丞相府的。”
陸寒冷笑:“弄死他們不是很正常的麽?如若不是他們藏起了蘇神醫,梅九經過這麽多年的蹉跎,會病情這樣嚴重麽?這樣的歹毒小人,做什麽都不為過。”
和鈴想了想,點頭,“也是的!”
“你為什麽會覺得梅九有這樣的想法?”
和鈴想了一下,將那日梅九的話說了出來,說完言道:“你覺得,梅九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陸寒沉默。
半響,陸寒問道:“你要對丞相府做什麽?”
和鈴:“什麽也不做,有時候,不需要我自己做什麽啊,我有一個好姐姐呢!你覺得,楚和真知道了這個,會怎麽樣。”
“借刀殺人,你這一手,玩的很好,但是楚和真興不起大浪。”陸寒篤定。
和鈴失笑:“你又錯了,能不能興起大浪,要分怎麽做,你又怎麽知道楚和真不行呢!”
和鈴坐下,支著下巴看陸寒:“其實你說的對,將我娶出來,真的是放了楚家一條生路。如果我是祖父,就該好好的登門謝謝你,不然他們整日的在我麵前作妖兒,我真是忍不住想要給人捏死的。”
陸寒失笑:“不過你們楚家的人卻不懂得感謝我。”
和鈴微笑:“也許……也許哪個聰明人在多少年後會想明白一切,然後知曉,你是楚家的大恩人。”
陸寒認真:“其實你就沒有想過,我和你成親,也是放了你自己一條生路,我知道你心裏並不是那麽痛快。你就算是害死他們,你心裏也是難受的。”
和鈴挑眉,認真:“我想,這點你錯了,我很高興,看到那些想要作死的人一個個被我幹掉,我就特別高興。”
她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整個人陰測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