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搞搞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因為兩家是世交,又住在相鄰的獨棟別墅裏,就連兩位媽媽的生產日期都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同一天,所以alpha和omega是實打實地從出生就在一起。
別人家的發小都是從穿開襠褲開始算的,而他們兩個剛見第一麵時甚至沒有褲子穿。
兩個血刺呼啦的小寶寶簡單洗了洗,就各自裹著條粉紅色的毛巾被護士放在了一架育嬰**,排排躺,眨眨眼,呼呼睡。
為了好區分,護士們把年紀小幾分鍾的那個叫弟弟,早些出生的叫哥哥。
但顯然弟弟不太滿意自己的排行,因為兩位媽媽剛這樣叫了他一句,他就艱難地抬起小胖手,“磅嘰”一下給了空氣一拳。
看上去特別凶。
“哎呦這就要打人啦。”媽媽們捏捏他的小鼻子逗他,歡聲笑語地調侃他這個現在還翻不過身的小豆丁。
弟弟似乎聽懂了有人嘲笑自己,凶巴巴的臉蛋登時皺巴起來,沒長牙的嘴巴像個小老頭似的抿著顫動,濕漉漉的大眼睛特別委屈地眨呀眨的。
張嘴就要哇哇哭。
媽媽都被逗笑了,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怎麽鬼精靈成這樣,哭笑不得地來哄他。
但弟弟絲毫不領情,還是很委屈。
哭了五分鍾都不停下,陣仗還越來越大,媽媽們也心疼了,正要把他抱起來哄,就看到睡在旁邊的安靜寶寶突然醒了過來,懶洋洋地打了個小哈欠,然後慢悠悠轉過身,一把摟住大哭的弟弟。
還把小胖手輕輕蓋在弟弟眼睛上,像是想幫他擦眼淚,但不知道該怎麽操作。
哥哥兩天前已經學會翻身了,最近咻咻咻翻得越發熟練,弟弟被他這麽一摟瞬間不哭了,扁著嘴巴呀呀呀地衝哥哥一通亂叫,還指了指兩位媽媽。
媽媽們傻眼了,“小寶這是在和哥哥告狀?”
另一位媽媽更不靠譜:“我怎麽覺得他在罵我們。”
或許小孩子之間真的有屬於自己的語言,還或許一起長大的寶寶就是心有靈犀。
哥哥聽了他的控訴之後還真摟得更緊了一些,側著身子把腦袋湊過去,邊貼貼邊摸摸他的眼睛。
弟弟被這一套安慰得很好,看壞蛋似的看了媽媽們一眼,然後抱住哥哥的手臂突然使勁兒一蹬腿!
啪嘰一下,翻過去了!
“哎快看快看!小寶學會翻身了!”
“翻得還很快呢!”
成功秀了一把的弟弟特別得意,一副傲嬌的小模樣,學著哥哥的樣子也伸出自己的小胖胳膊,一把將哥哥霸氣摟住。
兩個小家夥頭貼著頭,互相摟著,另一隻手還牽在一起,沒一會兒就打著小呼嚕睡熟了。
還蓋著同一條小花被子。
然後這個姿勢就成了他們的入睡保留節目,每天晚上弟弟興奮得不肯睡時,隻要哥哥摟過去貼貼兩下,他就會像吃了迷藥似的睡得死沉死沉。
出生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哥哥,每天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哥哥,弟弟對哥哥的依賴在某些方麵甚至超過了母親。
第一次翻身是為了擁抱哥哥,第一次坐起來是為了追趕哥哥,就連說出口的第一個字都是哥哥教的。
彼時兩個小家夥正排排坐著吃果泥,媽媽們一會兒挖一勺草莓,一會兒挖一勺芒果,弟弟都吃得美滋滋,哥哥卻興致缺缺。
但哥哥的性子一向安靜,很少表達自己,不喜歡了也不說,卻沒想到媽媽們一勺一勺喂個沒完,小家夥終於忍不了了,撇過臉去脆生生地吐出一個字:“不!”
“呀!大寶會說話了!”
媽媽驚訝地望著他,弟弟比媽媽們還驚訝,他湊過去摸了摸哥哥的嘴巴,然後在媽媽喂來果泥時有樣學樣地叫道:“不!”
然後嗷嗚一口把果泥吃了。
媽媽們笑得前仰後合:“小寶知道‘不’是什麽意思嗎,是不要了的意思,你那樣說,是不要吃果泥了?”
弟弟反應了一會兒,有些急,他還沒吃夠呢,別拿走啊,他皺著小眉頭急吼吼地抓住媽媽的手:“不不!”
不能不要!
雙重否定表肯定了。
於是弟弟在這一天不僅學會了一個漢字,還會了一個語法,超常發揮了。
剛開始學說話,基本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
弟弟又卷又擺,沒有什麽探索精神,屬於是哥哥會了什麽他就跟風學什麽,所以兩個人在一歲前用的都是一套語言係統。
“不”是不要,“呼”是睡覺,“寶”是喜歡,“噗”是吵架。
至於最後一個字是怎麽來的,還要追溯到兩個小家夥第一次吵架。
原因至今未明,但是場麵特別慘烈,哥哥弟弟麵對麵坐在搖搖床裏咬著奶瓶“噗噗噗”地互相吐奶,邊吐邊揮著胳膊生氣。
但大多時候都是弟弟吐哥哥,哥哥不太舍得吐弟弟,就象征性地噗噗兩下,結果弟弟察覺到了他的縱容愈發惡劣,咬著奶嘴猛嘬一大口,“噗”的一下吐了哥哥滿頭滿臉。
哥哥當時愣了兩秒,看看自己又看看弟弟,抿抿唇無聲地哭了起來,看起來特別特別委屈。
那是哥哥自從會坐起來之後第一次掉眼淚,他哭了很久很久,怎麽哄都哄不好,連覺都不和弟弟睡了。
媽媽們很無奈,弟弟很後悔,哥哥哭了對他那個沒有什麽溝壑的小腦袋瓜來說就是天大的事了。
晚上睡覺時哥哥不理他,背過去拿屁股對著他,弟弟有些委屈,等著人睡了才翻身過去摟住哥哥,輕輕在他耳邊念:“寶……寶……”
不要生氣,喜歡哥哥。
“寶”是喜歡的意思。
他說完實在撐不住自己先睡著了。
被吵醒的哥哥翻過身,抿著唇看了看弟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人給摟住了,艱難地念道:“寶、寶……”
這是哥哥學會的第一個疊詞。
天性使然,哥哥總是安靜而內斂的。
沒有太多表情的臉蛋總是像個小棺材板一樣板著,像是很難和人親近。
但兩家的爸爸媽媽卻都知道,他是最寵弟弟的那個,從學會翻身的第二天一直寵到現在。
小時候弟弟被笑話了他貼著人哄哄,不想睡了他摟著人拍拍,就連吵架了都舍不得多“噗”幾下,以至於被囂張的弟弟活活氣哭。
本以為隨著兩人慢慢長大哥哥的“溺愛”行為會有所收斂,卻沒想到更加愈演愈烈。
他五歲時就會幫手笨的弟弟穿衣服係鞋帶,七歲時就會拿個小勺子喂挑食的弟弟一口一口吃飯。
後來上了小學大家都開始收集幹脆麵裏的小卡片,他就悶不作聲地買了兩箱幹脆麵,一連吃了半學期,把自己給吃到醫院去了才收集齊一整套卡。
哥哥沒有提自己吃吐的事,隻是狀似隨意地把卡遞給他:“小寶,給你的。”
弟弟哇的一聲,興奮得蹦起來圍著他轉了好幾圈,把卡頂在頭上連跑帶跳地說哥哥最好!
當天晚上弟弟就用那一整套卡兌換到了最漂亮的機械武士,他想都不想就嗒嗒嗒跑過來,滿臉得意地把武士給了哥哥。
“呐呐呐,終於給你贏來了!”
哥哥有些愣了,“給我的?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嗎?”
弟弟搖搖頭,理所當然道:“不啊,他們說誰有機械武士誰就是最酷的小孩兒,當然要給你了,我哥最酷!”
原來弟弟並不是跟風愛玩,收集了那麽久的卡也隻是想送哥哥一個機械武士,他想哥哥做最酷的小孩兒,被所有人羨慕。
弟弟摸摸他的小肚子,“還疼嗎?”
哥哥搖頭,舉起機械武士,“真舍得給我了嗎?”
兩個小孩兒對視一眼,後知後覺發現對方都有些笨。
這麽笨可怎麽辦呢?要不然就不要再長大了吧,我一個人長大,然後照顧他。
於是那天晚上一起睡覺時,他們還是像以前摟在一起,弟弟湊過去叫了他一聲:“寶寶。”
哥哥也探頭貼貼他:“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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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行空又繽紛多彩的童年時光很快過去了,兩個寶寶手牽著手一天天長大。
哥哥越來越穩重,弟弟則越來越鬧騰,兩個人從小到大都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同一張課桌,後來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隻在大一那年短暫地分開了。
哥哥成績很好,被老師帶出去參加參賽。
弟弟為此大鬧了一場,讓他跟哥哥分開還不如讓他上一百個四級補習班,哥哥收拾東西離開時他隻感覺天都塌了,還病了一場。
然而他再鬧也隻是生自己的悶氣,並沒有攔著哥哥離開,雖然弟弟不愛學習但也知道競賽是好東西。
他隻能一邊高興哥哥有了好東西,一邊生氣到底是誰發明出了這麽個好東西。
分開之後弟弟的情緒一直不高,每次上課都自己跑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對誰都愛搭不理的,平時那麽愛搗蛋的一個人喪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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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熱辣辣地打在操場上,建築係的同學剛上完體育課,男生們一個個大汗淋漓,順著紅色跑道往教室走,悶燥的風不算涼快地出吹拂過去,他們撩起校服背心擦了擦額頭。
“裴煜,去小賣部買飲料嗎?熱死了。”男生抱著球跑過來,一把搭上哥哥的肩膀,蹭了他一身熱汗。
身後的隊員也紛紛附和,“走吧隊長!一起去!遲到了老班看見你也不罵我們了!”
裴煜比一眾男生身量都高,少年人的身體清瘦修長,手腕腳踝之間已經顯出明顯的肌肉輪廓。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裏的校服拿遠了一些,以防被別人的汗沾到,轉身抖了下領口,說:“別買飲料了,我定了冰奶茶,已經到了,去取吧。”
同學們一聽這話立刻振奮了,擠著跑著過來鬧他。
“嗚呼!隊長萬歲!”
“裴哥牛逼!”
“裴煜我要給你做omega!”
男生們哈哈大笑,“臥槽你別惡心人!隊長真分化成了alpha也輪不到你,人家有乖弟弟呢。”
這幫隊員除了A就是B,隻有隊長裴煜和編外人員夏潮至今沒分化。
說來也怪,正常男孩兒一般十五六歲就分化了,可裴煜和夏潮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賽一個地晚,都大一了還沒什麽動靜。
從大學入學就盯上他們倆的學長學姐們有一大票,可幾個月過去了,那票追求者們連對象都換了三輪,他們依舊沒有分化的跡象。
總之除了當事人無所謂,全校都在著急。
一幫人高馬大的男生拿著奶茶走進樓道,引起不小的喧鬧,裴煜和舍友走在最前麵,手裏提著兩杯奶茶都沒打開。
“去找小潮?”舍友問。
裴煜點了點頭,走過拐角就到了那個班級,夏潮所在的窗口。
男生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把臉埋在手臂裏,露出潮紅的側臉和像是永遠坐不直的背。
單薄的寬大夏衣罩在身上,襯得他皮膚尤其白,後頸處薄薄一層,甚至隱約能看到血管。
裴煜站在這裏不動了,沉默地看了他兩秒,身後的一隊男生下意識等著他,一大半人擁堵在樓道口。
一隻手從窗外伸進去,拿著冰奶茶貼在夏潮胳膊上,熟睡的人煩躁地皺起眉,一下子猛躥起來就要破口大罵,看到是他的那一瞬間火氣又立刻消了。
懨懨地一撇嘴,一副被寵壞了的嬌慣樣兒。
“幹什麽來了?”他嫌棄地看著男生身上的汗,想起來了,“啊你們這節是體育。”
裴煜“嗯”了一聲,在他麵前話也不是很多,隻是把兩杯奶茶都遞過去讓他挑,“喝哪個?”
其實兩杯都是夏潮喜歡的,隻不過他貪嘴又胃小,喝了這個又要嚐那個,裴煜每次都讓他先挑。
夏潮紮開一杯葡萄凍凍,簌簌吸了兩口,一臉嫌棄,“唔……這杯好像忘記加糖了。”
說完又咬著吸管吸了一大口,滿臉真誠地眨眨眼,“就是沒加!”
沒加個屁,他嗜甜,如果真沒加糖一口都喝不下去,哪會像現在這樣三口幹掉大半杯,分明就是想喝夠這個再喝哥哥的。
裴煜對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卻也不揭穿,隻是把自己這杯紮開遞過去,然後拿過夏潮那杯麵無表情地幾口喝完,丟進垃圾桶。
動作熟練到仿佛已經這樣做了上百回。
“衣服呢?”裴煜抬眼掃向他的椅背,“開著後門睡覺要披外套,說多少遍了你都記不住。”
夏潮吸著奶凍含糊說:“忘拿了。”
裴煜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給他,夏潮有點小嫌棄,“你剛打完球,都是汗。”
夏潮抬手在他腦袋上呼嚕一把,臉上難得有些嚴厲:“我沒沾身,嬌氣包。”
*
夏潮看他穿上衣服就走了,籃球隊的人也浩浩****地離開,班級裏目睹了全程的同學突然開始祈禱夏潮千萬不要分化成omega了。
“為什麽?你不一直壓他是O的嗎?”
“傻了吧你,裴煜一看就是A啊,如果夏潮再分化成O那他們肯定自產自銷了!”
“我看你才傻呢,夏潮是O最好,除了他那個懶包我不能接受裴煜和任何人在一起,竹馬一定要打過天降,幼馴染才是最好磕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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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遲遲沒有分化,但兩個人的體能個頭兒都擺在那兒,裴煜A夏潮O幾乎是全校百分之九十九的同學的共識,另外那不認同的百分之一則是兩位當事人。
夏潮從小到大都堅信自己會分化成A,而裴煜為了遷就他隻能勉強期待自己是O,為此還在床頭寫過十遍“我是omega”來給自己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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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飯回來的路上。
“哥,一會兒再給我咬咬唄。”夏潮一把跳上他後背,賴著他鬧騰。
裴煜已經比他高出半個頭了,手臂往後一搭托住人,轉頭就看到,夏潮把凶巴巴的小虎牙露出來,小奶狗似的衝著自己笑。
他淡淡的瞥了弟弟一眼,喉結滾動兩下,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隨口說:“連腺體都沒分化出來呢,有什麽好咬的。”
“先練練唄,萬一哪天咱倆突然分化了,你又**了,我不會給你做臨時標記怎麽辦?”
裴煜心道你想得更多,還沒開始走呢先惦記著跑的事了,但他麵上沒提,“不是昨天剛咬過?”
現在他脖子上還留著一個很不凶猛的牙印。
“好吧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是無意間看見我們班同學在音樂樓那邊咬自己的omega了,好奇嘛,咬腺體到底是什麽感覺啊?”
他說著莫名紅了臉,摟著人脖子嘀咕,“再說了,我這樣也是為了咱倆好,萬一真分化了我狗屁不會,你不也得跟著幹著急嘛。”
誰也沒有和誰告過白,甚至連一句隱含愛戀的喜歡都沒有互相提及,但他們就是理所當然地認定了要和對方在一起。
這段牢固又青澀的關係中根本容不下第三個人。
夏潮耍賴似的纏著他磨,一個勁的搖人胳膊,“哎呀哥,給我咬一口嘛,一口一口就一口,反正你早晚都是我老婆,不給我咬還要去給別人咬嗎!”
裴煜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哪來這麽大的自信,認定自己一定會分化成O,被磨的沒辦法了,就呼嚕一下他的腦袋,“別鬧了,小心掉下去,放學給你咬。”
“好耶!”夏潮喜出望外,一蹦三尺高,興奮得像小時候得到一套卡那樣,興高采烈地拉著人回家。
一想到放學之後就要和他哥來一場刺激的準臨時標記,夏潮根本連課都上不進去了。
裴煜這節是選修課,也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摸一摸自己光禿禿根本就長不出腺體的後頸,心事重重。
結果沒等放學就出了亂子,課上到一半樓道盡頭突然傳來一陣鬧哄,有人尖聲大喊了一聲:有omega在廁所裏分化了!
裴煜心口一慌,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奪門而出。
樓道盡頭的衛生間裏門口已經圍了很多alpha躍躍欲試,裴煜在門口看見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外套。
圍觀群眾裏一到四年級的alpha都有,個個都猥瑣曖昧地談笑著,你撞撞我我撞撞你,對視一眼就要湊上去開門,言辭間也愈發肮髒露骨。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股沉厚的烏木香,由遠及近鋪天蓋地地奔湧而來,在幾個喘息間濃度就狂飆了上百倍,氣勢洶洶、猛烈霸道,如豎著倒刺鋼筋鐵網一般奔襲向這幫alpha的頭頂。
然後在猝不及防間,猛然壓下!
隻聽一陣慘叫連連,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高強度的alpha信息素壓翻在地,最前麵要開門的那個人甚至直接跪地狂吐。
裴煜沉著臉從他們身旁一步步走過,平直的眼神緩慢掃過一圈,最後伸手推開門口嘔吐不止的alpha,警告道:“離這遠點。”
躲在衛生間的新手小o在看見裴煜的那一刻就想要撲上去了,可紅著眼睛跑到半路卻欲言又止地停住。
裴煜本來沉著臉,看到這一幕時狹長的眼眸眯起一起,低聲問:“不過來?”
“哥……我、我……”夏潮像根要融化的白桃夾心雪糕,身上陣陣發燙,心口哇涼哇涼,他委屈地雙手握拳,扶著洗手台看著裴煜,活像個小倒黴蛋兒。
“盼了兩三年,這下可好,我成omega了,OO戀是沒有結果的,咱倆可咋整啊……”
他到現在還一門心思認定他哥一定會分化成omega.
裴煜沒忍住笑出了聲,上前兩步把他扯進了懷裏。
脖子被掐著,臉蛋沒捏了,夏潮被製得一動不能動,壓根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到裴煜無奈地歎了一聲:“好歹也是我帶大的,怎麽就能遲鈍成這樣。”
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尖銳的獠牙猛然刺入了他新生的脆弱腺體。
大股大股的alpha信息素洶湧的流進腺體,猛烈地衝刷著滾燙的血管,難耐的躁意被瞬間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愜意,以及夏潮腦袋裏的晴天霹靂:完了,我成老婆了……
一個臨時標記持續了十分鍾,夏潮身體裏因為分化產生的燥熱才全部消散。
裴煜閉著眼深吸兩口氣,勉強忍下想要深入標記的衝動,為他拭去腺體上的血絲。
“知道了?”裴煜摸著他額頭給人普及:“這才是臨時標記,你那樣不痛不癢的是舔。”
*
自1為是十九年的夏潮一朝變O,短時間內肯定不能接受,但隻要一想到裴煜居然早早分化成alpha等著自己,兩人這輩子還是能順順利利在一起,他又覺得這倒黴經曆是最好的安排了。
除了——
“哎哥,你聞聞我是什麽味啊?我自己聞不到。”
剛分化的AO對信息素的味道還不是太敏感,夏潮把手裏的雪糕兩三口吃完,扯開後衣領就把自己洗幹淨了送上去。
裴煜看著眼前這個無知無覺的小笨蛋,沒有說什麽,隻是抬手撕了他後頸剛貼的腺體貼,用力一聞。
“咳咳咳咳咳————”
毫不誇張地說,裴煜這輩子都沒有咳嗽得這麽狼狽過,彎著腰滿臉通紅,眼淚都飆了兩行。
夏潮越看越覺得興奮,邊給他拍著後背邊問:“臥槽我的信息素勁兒這麽大的嗎!是不是比alpha還厲害,是不是烈酒啊煙草啊這種酷斃了的!”
裴煜直起腰,望著他滿眼期待的模樣,眉頭擰了又展,展了又擰,最後撇過臉道:“小寶,你的信息素……好像是大辣椒……”
半分鍾後,裴煜伸手提溜住要從二樓跳下去的夏潮,第一次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沒事兒小寶,真的沒關係,辣椒也好,我特別特別喜歡。”
夏潮氣得給了空氣兩拳:“他媽的別人都是煙草烈酒小青檸,就我是個大辣椒,傳出去我還怎麽混!”
“我這輩子都沒吃過幾次辣,憑什麽我是大辣椒!這個大辣O誰愛當誰當吧,老子才不當!”
作者有話說:
一向不吃辣的裴煜最近在瘋狂吃辣。
舍友不解,“隊長你幹嘛?換口味了?”
昨晚給夏潮做臨時標記結果把嘴辣腫的裴煜:先……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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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香腸嘴裴哥哥來求顏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