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逼人的死氣,悄然蔓延,驟然一襲,好似刁鑽的毒蛇,吐著信子,張開大口,暴露著鋒利的尖牙,朝著白天賜激射而去!

一招。

隻用了一招,白天賜刀斷,吐血,倒地。這一切都發生的毫無懸念。

“他”,贏了。

林青龍身為一個旁觀者,已經開始漸漸的明白了,這不是他,而是上一個輪回的“他”。

而在一個輪回,由於“他”踏破六道,重新來到了這個時空,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一次,他並沒有跟白天賜交手。

他想,“他”的出現,已經開始漸漸破壞著某種平衡,事態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漸漸發展著。

上一個輪回的結局,是“他”的死亡。

那麽,這一個輪回呢?

“好,好,好!看來這位少年乃是一位俊傑,不可多得,我們白岩族都是英雄好漢,都仰慕,英雄,既然你打敗了我們的戰士,那麽我們白岩族的大門就為來自遠方的勇者永遠的敞開著!”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白越,是那個言語行為都很圓滑的白岩族戰士。

白越一麵扶起受傷吐血的白天賜,一麵對身邊的另外一位戰士說道:“把天賜送到阿圖巫師那裏去,給他療傷!”吩咐之後,那戰士便背著白天賜入了山寨,白天賜身子極大又是幾重,不過那位不起眼的戰士背著白天賜的身子,似乎很輕鬆,沒有一絲的吃力之感。

“他”問道:“這麽說來,我們可以通過這白岩族的領地了吧?”說完振臂一揮,招呼道:“穆幫主,皇甫兄,準備準備,咱們走!”

白越卻又攔著他,嬉皮笑臉道:“白岩族的戰士都是勇士,你能打敗我們白岩族的戰士,也是勇士,既然大家都是勇士,不如來我們山寨,好好的放鬆放鬆,暢飲一番,我們白岩族的酒可是很烈的,一般地方可是嚐不到!”

他這話一說,威震鏢局的鏢師眼中紛紛放出亮光,連續走了幾個月的鏢,從來沒有好好的暢飲一番呢,這就把這群漢子給憋壞了,一聽有酒喝,個個瞪大了眼睛,甚至還有幾個人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經嗅到了酒水的味道。

穆忠一聽喝酒,麵色一變,生怕誤了行程,本要拒絕,可一見眾鏢師已經這般模樣,這拒絕之話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他”見穆忠欲言又止,又見皇甫彪在後麵對著笑著招手,點了點頭,轉身對白越說道:“既然白岩族是好客之族,那麽我們就不客氣了!”他轉身招呼道:“大家夥今個好好放鬆,入寨!喝酒!”

眾鏢師一陣歡呼,渾身充滿了力氣,牽著馬,拉著貨物,紛紛跟在“他”和白越的身後,朝著山寨走去。

白越笑道:“你們威震鏢局的人都是漢子,一般人可是不敢喝我們這兒的‘辣酒’!不過呢,在白岩族,流傳著這麽一句話‘隻有喝過辣酒的漢子才是真漢子’,沒有喝過這辣酒的漢子隻能當軟蛋,哈哈哈……”

旁邊的一位鏢師眉飛色舞的問道:“這位老兄,你們的‘辣酒’有什麽特別的呀?我們威震鏢局行遍天下,可是什麽烈酒都喝過,倘若你們的‘辣酒’灌不醉我們,可就真算不上什麽烈酒啦!”

白越一把摟過那鏢師,二人而不相識,卻顯得親密無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是親兄弟呢。白越哈哈大笑道:“兄弟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們白岩族的烈酒,可是這天底下最烈的酒,不同之處可都是在秦椒中浸釀多年,自帶著一股子衝天的辣氣,兄弟,倘若要喝我們的辣酒,還是小心你的舌頭吧!”

待威震鏢局的人收拾了馬車物資,大家夥兒都入了大廳。

這大廳林青龍也是頗為熟悉,正是方才的飲酒之處。

地上鋪著羊毛毯子,很多強壯的白岩族小夥子抱著諸多獸皮酒袋子談笑風生的走了進來,還招呼道:“酒來啦!”

皇甫彪順手抓來一袋子,叫道:“隻有酒,沒有肉麽?”

話音剛落,又進來幾個小夥子,扛著一隻烤全羊走了進來,一時間,大廳內香氣四溢。

剛才受傷的白天賜竟也款步踏入大廳,看上去竟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笑哈哈道:“白越,你們喝酒吃肉,怎麽不叫我?”言語間,竟已經是傷勢盡然痊愈。

“他”挑了挑眉,問道:“天賜兄,你的傷……已經好了?方才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是……”說完歉意的拱了拱手。

白天賜扯下來一條羊腿,大快朵頤,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林兄弟,你還提那事做什麽?咱們倒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至於我的傷嘛!我們白岩族有很多巫師,剛才阿圖巫師用法術給我療傷,很快就沒事兒了,我早就忘啦!”

白天賜言罷遞給林青龍一個酒袋子,“林兄弟,喝!”

“他”就仰脖喝了一口,然後連連皺眉,道了一句:“好辣!”

就連在一旁靜靜觀看的林青龍也感覺嘴裏怪怪的,一股子辣氣直衝腦門,由不得啞然失笑,繼續看著。

“我並不喜歡喝酒。”

“他”當然不喜歡,以前的時候喝些烈酒倒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是自從死氣在體內泛濫之後,他的身子經常手足冰涼,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體已經是陰極之體。而烈酒性暖,自然與之抵觸。

但是除了“他”之外,大廳之內,無論是白岩族人還是威震鏢局的人都樂在其中,連連讚歎這酒極好,一時間熱鬧非常,觥籌交錯,吃著烤羊,氣氛洋溢。

這時白越朝著這邊走來,支走了白天賜。

白天賜悻悻的站起身來,朝大廳打量一番,然後衝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穆忠走去。

白越靠在“他”的身邊,突然低聲問道:“你是修道者嗎?”

聲音雖小,林青龍卻聽的清清楚楚,由不得微微皺眉,那白越又為何有此問。

“他”也是愣了片刻,旋即點了點頭。

白越聞言大喜,雖然他強忍著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眼中卻迸射出喜悅神色。他一把抓著了“他”的手,大喜道:“太好了,林兄弟,你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的臉上露出許些疑惑,問道:“怎麽了?”

白越大喜道:“林兄弟,你一定是神祗賜給我們白岩族的寶物!你是我們的福星!你是我們的救星哪!”

“他”更是一頭霧水。

白越卻不由分說,說完便拉著“他”緊緊跑了出去。

離開大廳,不遠處是一條小河,二人順著小河行了片刻,看到一座古風氣息的小橋,二人過了橋,來到了對岸邊一座建立在一排綠樹邊上,相對僻靜的屋子前。

白越領著林青龍來到下了橋的第一家,敲起門來,還招呼道:“族長!族長!快開門!”

這裏是族長的住處嗎?“他”四下打量一番,這裏的屋子都是一樣的樸實,沒有看出這族長的房舍與旁人有何不同。房屋之外,都掛著幾乎一樣的獸皮和獸骨,看來野性是白岩族所崇尚的。

“吱呀”一聲,門打了開來,白策世站在門口,見“他”是客人,便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又對白越道:“吵什麽吵,你有事嗎?”

白越一臉喜色道:“族長,咱們白岩族有救啦!這位林兄弟,也是一位修真者,隻有他才能阻止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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