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我主生死 第二十二章 失望

“姑娘放心吧,沒有什麽大事。 我是想白天既然約好了他們兄弟三日後在生金湖相見,必然不會失約,既然失約了,必定有不能赴約地原因。但是,三寸道人又說白天在焦山又有所遇,修為長足進步,以白天此時的功力,我想鐵劍令主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又覺得不會出什麽大事,即使有事,他也應該有能力應付過去,不需要我們去幫助他。”

“這——馬師爺,你覺得他出了什麽事呢?我在九華山沒有想到這一層,隻認為他有啥子事耽誤了,現在聽你這樣一說,他也許真的出了我們難以預料到的事了。”‘玉’珠大為焦急,看那樣子,要是馬師爺說不出一二來,她真要再去九華山看一看,幫助白天。

“姑娘先不用急,急也沒有用。確實,現在我想他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從佛光會離開九華山就證明了這一點。但是,此時此刻,我們誰能夠助他一臂之力?”馬師爺目光四掃,那意思十分明顯,以白天的功力都對付不了的事情,在座的人雖然不乏高人,要幫助白天,大概還差了一些:“所以,我們即使再急,現在也隻能等,而且要耐心地等。京城裏已經是風雨飄搖了,我們更不能自‘亂’了陣腳,予人以可趁之機。”

“馬師爺,我有點不同意你的看法。”

“小姐。”

“馬師爺,如果你再這樣叫就是不把我當成朋友了,你可別怪我林好也不把你當成朋友。”

林大人的‘女’兒林好,一個瘦弱多智的姑娘,因為‘玉’珠等‘女’住進林宅,她也跟著‘玉’珠等‘女’‘混’在一起。她一句話把馬師爺鎮住,接著說:“照‘玉’珠姐姐的說法,白公子當是偷拿佛光成功了,即使鐵劍令主是他的對手,碰到一起打起來,以白公子的修為——是這兩位道長說的,在長江裏如走陸地,就像神仙一樣,他也絕對不會給鐵劍令主害了,或者傷重不能如期去見兩位道長。因此,我認為,白公子很有可能遇到了別的事——一件讓他無法脫身的事。我對白公子的認識不深,更沒有見過白公子,不敢‘亂’猜,但我推想不外三種事纏住了白公子的腳步:為幫忙早走了,沒有時間來跟兩位道長會麵;為‘女’友辦事去了;遇到他想走,能走,又不可以走的事。所以,我認為現在最好再派人去九華山尋找白公子。不管是明找還是暗找,都應該搞清楚白公子的處境,不能就這樣任白公子一個人在九華山,而我們卻不聞不理。至於京城裏的事,現在已經這樣了,一時間佛光會還搞不出、或者不敢搞出什麽大事來,我們最好不要理會,以免惹火燒身,於我們有百害而無一利;如果皇上實在想對付他們,而又拿不出人手,我們再對付佛光會也不遲。不是我有意不把事情消禰於無形之中,實在是給皇家辦事,往往再危險,危害‘性’再大,如果不表現出來,皇上不知道,做臣子的出了力氣也是白費功夫,也許還費力不討好。‘玉’珠姐姐、兩位道長、馬師爺,以及我爹等人,我們的生命可不是皇上的,而是為天下使用、流血的。佛光會即使危害武林,也隻是用毒驅使武林人物為他們所用,並沒有要了他們的命,不是太急,可以暫時不用管他們。我們現在即使想管,出手管,我看也難管!試問,你們在沒有找到解‘藥’以前,你們怎麽管?殺了他們,你們是殺人犯,是你們與各派武林人物結仇,與佛光會無關;解救他們,你們沒有解‘藥’,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救他們;製住他們嗎,他們的人數可不在少數,憑你們幾個人恐怕還做不到。也許,我想,白公子明知佛光會為惡武林,他也不管——這一點兩位道長已經說過了,很大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怎麽著手管這件事。說不一定他失蹤九華山,就是去找解‘藥’了呢!因此,京城裏的事大可等一段時間,看佛光會躲進錦衣衛去想做什麽,如何做,皇上又如何動作,我們再采取相應的行動,這樣可能要好一些。當然,我認為此事不能再局限於我爹知道,最好是馬師爺去兵部辦事,讓於大人知道此事,再用於大人的兵權製衡此事。對了,馬師父我爹現在是副都禦使了,再也用不著你做師爺屈才,我看你還是接受於大人的邀請為好,說不一定你還因此立上一大功,補上缺呢。”

“好姑娘,有你在你爹身邊,我這個師父讓賢。但是,有關錦衛的事可不能依你,也不能派人去九華山,這其中有幾點原因:一是正如你說的,白天可能有事滯留九華山了,他不想讓人知道,我們就別去吵他了,免得他再躲‘玉’珠姑娘。”

“你說他還氣我?”‘玉’珠大為不信地問。

“姑娘,你們在應天府就應該跟他碰頭了,結果白跑一趟,自然有原因了。”馬師爺為免林好再‘亂’出主意,隻好將他的意思說明白了。

‘玉’珠粉臉上浮現幾分苦笑,沒有進一步的表情,反而是小禾姑娘嬌“哼”一聲說:“公子隻是有事做去了。”

“姑娘知道就好。”馬師爺接著說:“二是錦衣衛的事確實不宜急辦,但我仍然需要人監視他們,白天不在京城,我想找他幫忙都不行,隻好請‘玉’珠姑娘、小禾姑娘和沐姑娘、吳姑娘,以及三寸道長、靈風道長接下此事了。再有一點,佛光會離開九華山,最有可能的落腳點就是錦衣衛,即使不是全部來京城,也必定有大部分人來京城,我們更要掌握他們的動向,以便我們隨時出擊。這可是知己知彼,正是充分利用我們在暗處的大好時機,絕對不可以輕易放過。”

“照你說就真不管白公子了?”林好很不服氣地說。

“白天向來獨來獨往,即使和‘玉’珠姑娘、小禾姑娘暫住渝州時,他也很少管事,姑娘如果不信,等有機會去渝州問一問看,你就知道那些鄉民是知道何老頭的兒媳‘婦’的人多,還是知道何老頭的兒子的人多。”

“馬師爺笑話我呢!”‘玉’珠苦笑著說。

“姑娘別誤會,我的意思隻是說姑娘好管閑事,白天卻好自我潛修,非必要時他不會管事,等真要請他出手管事時,那就是大事。就像我請他從金槍‘門’手中取回稅銀,因為我、林大人與他有點特殊關係,隻要給他說一聲,他必定當大事管。而姑娘你,恐怕就是犯了他的大忌,若是別人,他恐怕與你早就形同陌路了,現在則隻是氣未消而也。還有,姑娘可不要誤會了!男人跟男人之間‘交’往,有時候是很難說清楚的,就象我姓馬的跟白天‘交’往,我對他的信賴,以及他對我的信任,那是很難用言語表現出來的。這種信任不同於男‘女’之間的依賴,男‘女’之間除了相互之間的相思,也許還有崇拜吧?”

“多謝師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照你的安排吧!”‘玉’珠站起來,向馬師爺深福一禮。

“哈哈,好!‘玉’珠姑娘,我姓馬的今天算是認識你了!。”馬師爺看‘玉’珠這樣,不由一慎,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馬師爺你既然看重白天,我自認也不會很弱才是。”‘玉’珠也沒有客氣地微笑說。

“既是這樣,監視佛光會的事就‘交’給你了,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最好少和我、以及林大人聯係,以免給有心人順藤‘摸’瓜,查到你們。另外,注意一下東廠,白天好像跟東廠廠公曹達有些關係,否則姓曹的不會對我和林大人如此客氣。也許上一次京城裏的美‘女’失劫案就是他們做的,後來發現你們在窮追,那些美‘女’才莫名其妙地回了家。”

“我會注意的。”

“是這樣我就走了。”馬師爺也不再多說,卻在臨走時示意‘玉’珠送他。

‘玉’珠心裏一動說:“馬師爺,我送一送你吧,正好我還有些問題請教。”起身相送馬師爺。

林好看兩人出去了,不由小嘴一弊說:“這個鬼師爺,如果說我的壞話,我和你沒有完。”

‘豔’蜂語氣平淡地說:“也許是說我們姐妹也說不一定。”

“當然有可能說兩位姐姐,但他不會背著我說,現在背著我和‘玉’珠姐姐說話,自然就是說我了。不過,我不用聽就知道他說什麽:搬出林宅,少和我往來等等。”

“剛才馬師爺的意思好像已經有了。”小禾嘲笑說。

“可惡!竟然說我少經驗,讓‘玉’珠姐姐別聽我的。”林好站起來衝出‘門’去了。

“無量天尊,這位小姐可真不簡單!”賈半仙單手一禮說。

“道長,你是說她猜對了?”毒蜂還真有些不信林好猜到了馬師爺真的說她。

“三師妹,你也真是,何用問道長。剛才她依哩哇啦地說了一大篇,把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我聽了都大為動心,真想就回九華山去呢!後來,馬師爺不同意她的意見,我還有些奇怪,聽了她剛才說的話,我才突然醒悟,她分析得是不錯,但江湖經驗不足,事情輕重緩急沒有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