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我主生死 第二十一章 逃生
曾如水大叫大嚷，沒有一點用處，第二炮、第三炮一炮比一炮距離近，若不是她的船載重，船早就給海‘浪’掀翻了。 要是再不離開這裏，也許下一炮就正中目標，她曾如水必定給打成‘肉’泥，白公子也會和她一樣。
“怎麽辦，再有幾炮我非給打中不可？這鬼船太小了，船上的重量又太重，劃不動，讓不開，就是那個倭賊的活把子。”曾如水有感船的載重太大，目光不由盯在那塊紅寶石上，隨及又自己否定了：“不行，我寧可丟了銀子。”
曾如水抱起銀子毫不可惜地丟進海水裏。等把三箱銀子丟完，船還是沒有減輕一點重量，曾如水全身反而讓炮擊炸起來的海水濕透了。
“罷了！先丟進海水裏，等以後再讓天哥來取，憑他的水上功夫，應該沒有問題。”
曾如水又把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搬上船的紅寶石丟進海水裏，一時失去太多的重量，穩不住船，還差一點栽進海裏去。也因為此一突然移動，小船躲過了一劫，至少是避免了給水柱擊起的海‘浪’掀翻，因為跟著落下來的炮彈距離寶石落水的地方不遠。
曾如水的船輕了，再不理會西尾一夥倭寇，使動船槳，將船劃得歪歪扭扭，沒有一定航路，讓倭寇難以瞄準。但這一次曾如水又失算了，無論她如何躲，西尾並沒有停止追擊她，反而不快不慢地跟著她，與她保持一兩裏距離，用炮火轟擊她。曾如水初時還以為西尾沒有看見她丟東西，漸漸地，她就明白了，西尾這是打定主意要用炮火將她轟死，或者轟進海水裏去。
“該死的倭狗，好狠的東西！等姑娘我能緩過氣來，我們就看誰狠，誰死了死了的。”曾如水口中咒罵，心裏籌思脫身之計，最後也隻得一條：先落水，再搶船。曾如水想好計策，又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背好白天，再將船裏凡是無用的船板，全都用力撬起來，拴成一大捆，作為她前次所用桅杆一樣的用處。
曾如水一切準備妥當，跳進海水裏，爬著木板，往回劃水。很快，曾如水感覺不對，她不是往回移動，而是往前去，難怪她感覺劃船時不是很吃力。曾如水略微思索，不再往回劃，反而往東南劃，離開主航道，避開倭寇緊盯住的小船。
小船給水流帶走，速度不但沒有慢下來，反而快了不少，但總是無人管理，無人趨避倭寇的炮火，前進不足半裏就給打成了碎片。
曾如水距離小船僅有兩裏地，她希望倭寇過來看一看他們的戰果，那時候她的機會就來了。曾如水又一次計劃落空，倭寇沒有過來看結果，反而向後退去了。曾如水看結果這樣，氣得不行，真想大喊大叫，把倭寇叫過來。她沒有叫，不敢叫，她能夠避開倭寇的視線，沒有再用炮火追殺她，已經燒高香了！
曾如水置身黑暗的、危險的海水裏，背上還背著一個又長又大，又沉又重的男人，不知道向哪個方向去，隻能任由海水將她帶到什麽地方去。
西尾一夥倭寇再回到那個小島，天亮上島以前就不見了那道吸引他們來到這裏的紅光，頓時引起群賊轟動，再也沒有人聽西尾的話，一窩蜂地劃船衝上那個小島。他們找到曾如水取走巨型紅寶石留下的大坑，雖然發現還有不少寶石，但真正能夠比得上昨天紅光耀日的寶石，一個也沒有。最後，西尾和另外兩個頭目商議，派一艘船去昨晚擊沉那艘小船的地方打撈，餘下的人留在島上尋寶。
西尾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對那塊巨大的寶石沒有獨占之意，沒有跟船，留在島上。詎料就因為西尾這一留，使他死星照命，理沒了倭寇知道那塊巨大寶石的確切落海處。
原來西尾是倭寇中武功修為最好的，又長期生活在海上，運足目力遙望遠方，目力比一般人好過一倍不止。昨天晚上，他算到曾如水會走，又正好看見曾如水出海，才讓曾如水沒有走脫。後來兩艘倭船一路追殺，西尾讓兩艘船自己行動，他站在船頭上，一眼都不眨地注視著曾如水的行動。
他是海中驕子，很明白曾如水船上載三箱珠寶已經不少了，再裝一塊大寶石，必定不能夠一個人劃動船，更不要說駕船躲避炮彈了。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就是要人不要寶，減輕小船的負重，控製好船，躲開炮彈。曾如水所做的一切落入西尾的算中，親眼看見曾如水將銀子、寶石一樣一樣地丟進海裏，又悄悄溜進海裏向東南方去了。西尾如果想追殺曾如水，曾如水還真的難以預料死活！即使曾如水的目標小，不容易看得清楚，隻要兩船就近轟上幾炮，曾如水就受不了。西尾當然不會好心放過曾如水，主要是聽說過曾如水的武功了得，害怕曾如水躲在海水裏，‘摸’上船來，他的一切圖謀也許就要化為泡影了。所以，西尾寧願放過曾如水，也不願意靠近前去，讓曾如水逃過了此一劫。西尾謊稱黑夜之中，容易讓曾如水‘摸’上船來，使全船重蹈山口一郎的覆轍。眾倭寇對於曾如水以一人之力殺光山口一郎一船一百五十兒郎的事極為忌憚，不用西尾再多說，已沒有一個人願意再追殺曾如水，同意不要那三箱珠寶金銀，退兵回島。
西尾率餘下一船倭寇在島上安營紮寨，到處‘亂’挖‘亂’劈，真還給他們找到不少拳頭大小的各‘色’寶石，頓使全船倭寇失望之心大減，發財的美夢不斷。沒有想到樂極生悲，死神正在一步步地走近這一群海盜！
第三天中午，西尾眾倭寇正在島上忙活，北邊海麵上駛來一船大型沿海客船，船頭上站滿了穿紅著綠的美‘女’。一眾倭寇不知道死活，“‘花’姑娘，‘花’姑娘”地‘亂’叫‘亂’嚷，不等西尾發話，也一窩蜂地跳上小船，直向那艘客船劃去。
這也難怪，眾倭寇呆在海上的時間長了，平時上岸連老母豬都不放過，此時看見如此眾多的絕‘色’美‘女’，再沒有一個倭寇還有掘寶之心，呼啦一聲，全都向那艘大船跑去。西尾江湖經驗不弱，已經看出問題，在海麵上出現如此眾多的美‘女’，隻有三種情況才會出現這種可能：青樓、教坊裏的美‘女’；惹不起的武林美‘女’；大明水師的‘誘’餌。西尾仔細看了看，發現客船上的美‘女’佩劍，不由大驚，立即大吼起來，希望能夠將屬下眾賊叫回來。
西尾沒有叫回眾賊，反而叫來兩個美‘女’，如天仙一般淩空飛舞而來，其餘眾‘女’也不打話，紛紛如彩鳳一般飛撲下船，直落在倭寇船上，頓時鮮血飛起，慘叫驚天。
“八格——”西尾狂叫，‘抽’出長刀，憤怒地衝向直對他而來的美‘女’，顧不得衡量一下美‘女’的能力，自己是不是美‘女’的對手。
美‘女’也不跟西尾多話，似乎羅刹降世，見人就是一劍，凡是讓她招呼上的人，無不無聲無息地撲倒下去，一聲也沒有叫出來。
美‘女’碰上西尾，見他是一個首領，嬌斥一聲：“該死的倭狗。”一劍如電刺向西尾脖子。西尾還想揮刀抵擋，結果沒有辦到，脖子上結結實實地中劍，眼中‘射’出驚恐的目光，撲倒下去。美‘女’殺了西方尾，更不遲疑，又飛撲剩下的倭寇，見人就是一劍，隻片刻功夫就將礁石上剩下的幾十個倭寇殺光了。
“夫人，這裏有一個大明書生，殺不殺？”
“給我抓過來，我要問一問他是不是叛國賊。”
另外一個美‘女’手提書生，一閃到了美‘女’麵前，將儒生丟在美‘女’的麵前。
“小禾，去幫一幫她們，可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
“她們是公子的弟子，受傷也是應該的。”
“哼，她們隻是一些弟子，你最好不要讓她們看輕了你。”
小禾聽了這話，什麽話也不說，轉身飛撲出去了。那個走了的美‘女’還真是小禾，而留下來的美‘女’自然是‘玉’珠了，其餘眾‘女’是誰，那話就長了。
‘玉’珠率領‘豔’蜂沐棉、毒蜂吳小舌和小禾，以及青城派長老三寸道人、賈半仙離開生金湖，一路沒有再停留，沿江東下，從揚州轉入運河，終於在半個月後趕回京城，直接住進林宅。
馬師爺接著眾人，聽了‘玉’珠和三寸道人說過九華山之行的經過，一時沒有表示意見，讓‘玉’珠也有些芳心不安，真不知道白天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她並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白天給她的感覺太強大了，三寸道人和賈半仙又說白天的武功修為又有長足進步，這才放心回到京城，現在看馬師爺又這樣的表情，她就不由想聽一聽馬師爺的意見。
“馬師爺，有啥子問題，說來我們聽一聽嘛？如果真的有事，我們再去九華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