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我主生死 第十一章 生死
曾如水和方香幾乎同時看見船板上的那個年青錦衣商人,也幾乎同時驚叫起來,撲向那個年青錦衣商人,然後一人抓住一隻手腕,又低頭府身去啼聽那心髒的跳動。
“他沒事,還好好地活著。好像正在閉關,是一種隻有天竺傳說才有的心法,所以心髒比常人跳得慢過百倍,但是很強勁。”天目姥姥說著話,隨手製住了曾如水和方香的‘穴’道,讓兩‘女’大吃一驚,都不由以震驚、不解的目光盯住天目姥姥。
“師、師父,你、製住我們的‘穴’道?”曾如水真不相信師父會製住她的‘穴’道,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方香就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些天她雖然跟天目姥姥一起在錢塘江上尋找白天,卻沒有時間跟天目姥姥接觸,隻知道她是曾如水的師父,一個中年美‘婦’,其它事一無所知,現在天目姥姥出手製住自己的‘穴’道,方香就知道沒有好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更讓她吃不準了,心裏的後悔也不由浮現在她的粉臉上,愣愣住盯住天目姥姥。
“哼,這個妖‘精’跟這小子是什麽關係?”天目姥姥冷哼一聲,隨腳將方香踢開,滾到船邊上去。要是再用力一些,方香就隻能落下船去喂魚了。
“師父,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曾如水聽師父這樣說,芳心大定,還有些生氣地叫嚷起來。
“你個蠢丫頭!這個妖‘精’明顯不是一個好東西,也在打這小子的主意,你還把她當姐妹。這個妖‘精’雖然長得沒有你乖巧,這個屁股蛋蛋,有些男人還是很喜歡,你讓她跟你在一起,保不定這小子就動心了,為了你以後跟這小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現在就把她丟進江裏去喂魚。這小子你喜歡,為師不殺他,這個妖‘精’則不是好東西,為師殺了她也不為過。”
“老前輩,你不能殺我。”方香看曾如水沒有辦法製止她師父,可就急了,不等曾如水說話,她也大聲叫嚷起來了。
“哼,殺你一個小妖‘精’還會天下大‘亂’不成?即使你出身再嚇人,也嚇不了我天目姥姥。”天目姥姥一閃身走近方香,腳已提起來了,要是方香沒有好一點的說詞,她今天也許真的要到錢塘江裏去好好洗一洗澡了,若是她沒有白天的本事,她就隻能喂魚了。
“老前輩誤會了。我隻是出身武夷派,可能並不看在老前輩的眼裏,所以我的意思並不是老前輩所想的。我的意思是白公子早就有相好的人了,我方香不過是感白公子的救命大恩,這才跟曾妹子一起來尋找白公子。即使是曾妹子,也不過是感白公子的救命大恩,這才不死心,一直在江上尋找白公子的屍體,並沒有別的意思。”
“哼,沒有別的意思,你當老生真的人老眼‘花’了,看不出你是人是鬼!”
“老前輩還真沒有說錯,我方香是對白公子有心,但有心有用嗎?當初在冶心別院的二十多個姐妹,包括曾妹子,誰沒有心,卻沒有一點作用,白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我們都是一相情願,單相思。”方香也許是心有所感,說得十分自然,臉上表情也沒有一點異‘色’。
天目姥姥還真的有些相信方香的話,回身看弟子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臉的苦笑,她臉上的表情就不由舒展開來,又打量一身水藻的白天,不過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年青人,要說有什麽過人之處,也許就是一身的氣勢有些特別。
“他的相好是誰?”
曾如水瞪了師父一眼,不理天目姥姥。天目姥姥還真拿曾如水沒有辦法,這個弟子本來就跟她沒大沒小的,說是弟子,母‘女’也沒有這樣親熱的,更不要說傷害她了。但是,方香就沒有那麽幸運了,要是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她不怕給她一身罪過再添一宗,一定要把她弟子的情敵先消滅了。
“你說?”
方香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現在躺住的三個人,以曾如水最幸運,她一點危險都沒有,要是她再以死拚命保護另外一個人——白公子,白公子也會沒有事,但是她就不同了,她在天目姥姥的心目中,可是她弟子的情敵,要是天目姥姥確定了她的身份,她今天想逃生都難了。所以,方香在一瞬間想到了許多,這時候天目姥姥問到她,幾乎想都不用想就說出來了。
“一個姓康的姑娘,也許已經給景家莊抓去了。但是,白公子似乎對她也沒有好感,不像是相好,雖然康妹子自己承認是白公子的未婚妻。”
天目姥姥聽了這話,還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聽一聽冶心別院的事,又問方香冶心別院的事。方香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想到保存自己一命的辦法,總之一條,把她跟冶心別院的二十多個姐妹連在一起,把白天說成對‘女’人沒有興趣的男人,她們二十多個姐妹都是單相思,讓天目姥姥無從著力,她今天的命才能保住。否則,無論怎麽說,她方香今天都很危險,一個說不好,她今天真的要掉下江裏去喂魚了。天目姥姥可沒有碰上過這種事,直覺告訴她,要是方香說的不是真話,說得一定不會這會自然,一定有些不對的地方,但方香好像說的真有其事,似乎說的全是事實,再想到弟子那一片芳心,天目姥姥就不由相信了方香的話。她以前也跟一個妖‘精’爭過黑劍天君景虎,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她的弟子的表現正是這樣,還有這個姓方的妖也是這樣,也許另外那二十多個妖‘精’也是這樣。對了,還有那個姓康的妖‘精’,應該也是這樣想的,隻是她先認識這個小子,著了先鞭,這才胡說八道,想讓這些丫頭都不要跟她再爭了。
“哼,如此說來這小子就是一個禍害,為師幹脆把他一掌拍死,再丟進江裏去喂魚好了。”
“師父,你要是把白公子打死了,弟子決定不活了,跟白公子去喂魚好了。反正白公子救了弟子一命,弟子再把這條命還給他,免得江湖上的人知道了,說弟子恩將仇報。”
天目姥姥其實早就想到了弟子會這樣說,隻是還想看一看弟子是不是會這樣說,結果沒有超出她的預料,臉上表情就有些不高興,濃“哼”一聲,不再理會曾如水,隨手一揮解了曾如水的‘穴’道,飛身跳上曾如水的那艘船走了。
曾如水跳起來,看師父真的走了,她又有些不忍:“師父,你真的就回去了?”
“為師還留下來做什麽,看你沒出息的樣子?等他醒了告訴他,希望日後能夠饒黑劍天君一命。”
“師父,你說什麽?”曾如水一聽這話就感覺到什麽地方不對,立即追問一句。
天目姥姥沒有理會曾如水,自己掌舵,向岸上駛去。曾如水望著自己的師父,一頭霧水,卻又得不到答案,隻是有一點她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她師父也許跟黑劍天君有些關係。
曾如水回身解開方香的‘穴’道,也不跟方香多說,又去檢查白天的傷勢,發現白天一身的傷還真的全好了,現在正在閉關,沒有別的,她才真正放心。曾如水回身想把白天的情況告訴方香,正看見方香一臉寒氣地盯住自己,好像自己是她的敵人一樣。
“方姐姐,我師父是過分了一些,對不起了!”曾如水以為方香為她師父剛才做的事生氣,急忙道歉。
方香臉‘色’稍緩,這才以平淡的語氣說:“你師父跟黑劍天君有關?”
“我師父真的跟那個老匹夫有關?”曾如水真不想相信這是事實。
“你沒有聽說過?”方香有些不信地盯住曾如水問。
“我當然沒有聽說過了。我自小失去雙親,是師父把我扶養長大,一直就沒有聽她說起來,更沒有跟景家莊的人來往過。對了,我師父的話到底什麽意思,真的要留黑劍天君一命?”
方香看曾如水不像說假話的樣子,自己搖了搖頭,好像怪自己想得多了,說:“我也隻是猜測他們應該有些關係,其它的事你都不知道,我就更加一無所知了。先不要管你師父的話,別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就行了。曾妹子,現在我們已經找到白公子了,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曾如水聽了方香的話,還真的猛甩了甩頭,想把她腦子裏的雜念甩出去,這才說:“出海去。盡量避開景家莊的視線,給白公子閉關的時間。”
方香聽了這話就有些遲疑,想了想才說:“我聽說海上有倭寇,我們去海上安全嗎?”
“那我們就隻能向南去了。向北去走海上不安全,走長江又怕碰上佛光會,隻有去南方了。希望運氣好一些,別讓我們碰上倭寇!”
方香聽曾如水說得有道理,也點了點頭說:“也隻好這樣了!”
“方姐姐也認為去南方好一些就行。來,我們把白公子搬進船艙裏去,給他洗一洗,再給他換一身衣服。”
“我看最好別動他。”方香立即阻止曾如水搬動白天。